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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青宴上的冰啤酒

拍着拍着就熟了

杀青宴定在松江影视基地附近的私房菜馆,包厢里的空调坏了,十几个人挤在一块儿,汗味混着糖醋排骨的香气在空气里发酵。白鹿刚剥完一只小龙虾,指尖沾着红油,正仰头灌冰啤酒,就听见制片人拍着桌子喊:“小敖,跟你师姐喝一个啊!”

敖瑞鹏手里捏着半杯可乐,闻言愣了愣,看向白鹿时,她已经举着啤酒瓶冲他晃了晃,瓶身上的水珠顺着指缝滴在牛仔裤上,洇出深色的圆点。“来呗,”她挑眉,“别告诉我你不会喝酒。”

他确实不太会。进圈三年,应酬场合能躲就躲,唯独这次没找借口。服务员刚开的啤酒递过来时,瓶身的凉意透过掌心往上窜,他盯着泡沫漫过瓶口的样子,忽然想起开机那天白鹿说“打戏会真使劲”,原来她喝酒也这么干脆。

“我酒量一般,”他跟她碰了下瓶,玻璃相撞的脆响里混着周围的笑闹,“喝多了容易说胡话。”

“巧了,”白鹿仰头又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的弧度在暖黄灯光下格外清晰,“我喝多了爱抢麦,等会儿KTV你可得拦着我。”

这话逗得旁边的执行导演直笑:“白鹿这是找到对手了?以前杀青宴谁敢拦你啊。”

酒过三巡,有人提议去隔壁KTV续摊。白鹿被两个女演员架着往外走,脚步虚浮却笑得响亮,路过走廊鱼缸时,忽然停下脚步盯着里面的金龙鱼看。“你看它,”她扯了扯跟在后面的敖瑞鹏的袖子,“是不是跟我们拍大结局那天,城墙上的琉璃瓦一个颜色?”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鱼缸里的鱼甩了甩尾巴,鳞片在灯光下闪得晃眼。“有点像,”他扶着她胳膊肘帮她稳住身形,“那天你吊威亚撞在城楼上,疼得直冒冷汗,还跟导演说再来一条。”

“你怎么什么都记着?”白鹿转过头,鼻尖差点碰到他锁骨,她身上的酒气混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水味,像刚开封的栀子花味硬糖,“我都忘了……”

“因为那天你手腕的红绳松了,”他声音放轻了些,目光落在她手腕上,新旧两条红绳被汗水浸得发亮,“你一边补妆一边系绳,结打了三次才系紧。”

她愣了愣,忽然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腕。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脑子里全是接下来的打戏动作,根本没留意这些。这人的眼睛是显微镜吗?

KTV包厢里的音乐震得地板都在颤。白鹿果然抢了麦,拿着话筒站在屏幕前吼《恋爱告急》,跑调跑到天边,却比原唱多了三分疯劲。敖瑞鹏坐在角落沙发上,看着她站在闪烁的彩灯里,T恤下摆被风吹得鼓起,忽然有人递来杯威士忌,他摆摆手说不用,对方却挤眉弄眼:“看什么呢?喜欢就上啊。”

他没说话,只是往白鹿那边挪了挪。她正唱到高潮部分,忽然转身朝他伸手,掌心朝上,带着点邀舞的架势。“过来!”她喊,声音被音乐盖得有点模糊,“陪我跳!”

他迟疑着伸出手,被她一把拽进人群。她的手心很热,还带着刚才剥小龙虾的油星子,攥得他手腕生疼。两人在混乱的舞步里撞来撞去,白鹿笑得直不起腰,头靠在他胸口时,他甚至能听见自己擂鼓似的心跳。

“你看,”她忽然抬头,眼睛亮得像揉了碎星,“我就说我喝多了爱发疯吧。”

“没发疯,”他低头时,下巴差点碰到她发顶,“挺可爱的。”

音乐恰好在此刻停下,这句话清晰地落进两人耳朵里。白鹿脸上的笑僵了僵,猛地松开手退了两步,转身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灌了大半瓶。

后半夜散场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敖瑞鹏帮白鹿把外套搭在肩上,看着她被助理塞进出租车。车窗降下时,她忽然探出头喊他名字:“敖瑞鹏!”

“嗯?”

“你说的胡话……还算数吗?”她眼睛眯成弯月,嘴角却带着点不确定的试探。

他站在路边,看着出租车尾灯消失在路口,晨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算数,”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轻声说,“只要是我说的,都算数。”

剧组解散后,两人回到各自的城市。白鹿进了新的综艺组,每天在沙漠里骑着骆驼录节目,防晒霜涂得像面具;敖瑞鹏则留在上海拍杂志,间隙会翻出手机里存的《江湖志》剧本,那上面有白鹿标记得密密麻麻的批注。

杀青宴后第五天,白鹿在沙漠里收到个快递。拆开是个密封袋,里面装着条红绳,比之前那条更细些,编了复杂的金刚结,坠着颗小小的银铃铛。附了张便签,字迹遒劲有力,是敖瑞鹏的手笔:“我妈说旧绳该换了,这个铃铛响起来,就当是我在喊你。”

她捏着那条红绳笑了半天,被旁边的嘉宾打趣:“收到什么好东西了?脸都红了。”

“没什么,”她把新红绳戴在旧的那条旁边,铃铛轻轻一晃,发出细碎的声响,“我师弟送的平安符。”

录完综艺回家那天,白鹿倒时差睡到第二天下午,醒来发现微信里有敖瑞鹏的未读消息,是凌晨三点发的:“看了你沙漠骑骆驼的路透,防晒没涂匀,耳根都晒红了。”

她对着镜子扒拉自己的耳朵,果然有片淡淡的红。这人到底有多少双眼睛?她回了个白眼的表情包,附带一句:“管得挺宽,你拍杂志别总抿嘴,嘴角会起死皮。”

对方秒回:“知道了,师姐。”

九月初,白鹿去重庆参加品牌活动,结束后在洪崖洞附近的火锅店吃饭,忽然收到敖瑞鹏的消息:“我家就在这附近,要不要来吃碗冰粉?”

她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带着重庆口音的“白鹿姐好”,像冰汽水滑过杯壁。“来啊,”她回,“地址发我。”

他说的冰粉摊在老居民楼底下,摊主是个戴蓝布帽的老婆婆。敖瑞鹏穿着简单的灰色连帽衫,站在路灯下等她,手里拿着两把伞。“这家红糖是自己熬的,”他把其中一把伞递给她,“比火锅店的好吃。”

冰粉端上来时,白鹿舀了一大勺红糖,甜得舌尖发麻。“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甜的?”

“看你剧本上的咖啡渍,”他搅着自己碗里的冰粉,“每次标‘情绪爆发点’的地方,都有浅褐色的印子,应该是加了双份糖的拿铁。”

她愣了愣,低头看着碗里的冰粉,忽然想起拍夜戏时,总爱让助理买双份糖的拿铁提神,剧本放在旁边,难免沾上点渍。这些连助理都没注意的小事,他却记得清清楚楚。

雨越下越大,打在伞面上噼啪作响。两人并肩走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路过一家老书店时,白鹿忽然停下脚步,指着橱窗里的旧版《江湖志》原著说:“我小时候最爱看这个,没想到这儿还有卖。”

敖瑞鹏推门进去,没多久就拿着那本书出来,递给她时,书皮上还带着点灰尘。“老板说最后一本了,”他看着她惊喜的眼神,嘴角弯起的弧度比平时明显,“就当是……庆祝我们合作顺利。”

回家的高铁上,白鹿翻开那本旧书,扉页里夹着张纸条,上面用铅笔写着:“师姐,其实杀青宴那天,我想说的不是‘挺可爱的’。”

后面没有下文,铅笔字迹被蹭得有些模糊,像是写了又改。她指尖抚过那行字,忽然想起KTV里他胸口的温度,还有他低头时,落在她发顶的目光。

年底的星光大赏,两人在后台休息室门口遇见。白鹿穿着高定礼服,裙摆拖在地上像铺开的孔雀尾羽;敖瑞鹏则是一身黑色西装,领结打得一丝不苟,比在片场时多了几分疏离感。

“好久不见,师弟。”白鹿先开了口,抬手整理耳坠时,手腕上的红绳铃铛轻轻响了声。

“好久不见,白鹿姐。”他目光在她裙摆上顿了顿,“这身礼服好看,但走路不方便吧?”

这话让她想起拍武打戏时,他总提醒她裙摆别太长容易绊倒。“你还是这么务实,”她笑,“等会儿颁奖礼结束,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好啊,”他答应得干脆,“我知道附近有家宵夜店,营业到凌晨四点。”

颁奖典礼上,白鹿凭借《江湖志》拿了最佳女主角。发表获奖感言时,她站在聚光灯下,目光扫过台下,在看见敖瑞鹏时顿了顿。“特别感谢我的师弟,”她笑了笑,眼角的梨涡盛着光,“拍打戏时总替我挡着道具,还教会我系不会散的红绳结。”

台下掌声雷动,镜头扫到敖瑞鹏时,他正低头笑着鼓掌,耳根红得像被灯光烤过。

庆功宴结束已是凌晨两点,两人戴着口罩溜进那家宵夜店。老板是个话少的大叔,端上两碗牛肉面时,多看了他们两眼。“加辣吗?”大叔问。

“要特辣,”白鹿抢着说,随即看向敖瑞鹏,“你能吃辣吧?”

“重庆人怎么能不吃辣,”他挑眉,往她碗里加了两勺醋,“你上次在重庆吃火锅,辣得直喝水,还嘴硬说不辣。”

“那是锅底不够辣,”她不服气地反驳,夹起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扉页上没写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他抬眸时,店里的白炽灯在他眼里投出两个小小的光斑。“我说,”他声音放轻了些,像怕惊扰了窗外的夜色,“那天在KTV,我想说的是——白鹿,我好像喜欢你。”

牛肉面的热气氤氲在两人之间,模糊了彼此的表情。白鹿看着碗里漂浮的辣椒,忽然笑出声:“敖瑞鹏,你这告白也太突然了,连束花都没有。”

“花在外面,”他指了指门口,“怕带进店里被认出来,放在自行车筐里了。”

她愣了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店门口果然停着辆共享单车,车筐里放着束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夜露,在路灯下金灿灿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

“颁奖礼开始前,”他低头喝了口汤,嘴角的笑意藏不住,“想着如果你拿奖了,就送给你;如果没拿,就自己带回家插花瓶。”

白鹿忽然觉得眼眶有点热,低头时,手腕上的铃铛轻轻响了声。旧的红绳已经磨得快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新的那条却依旧鲜亮,两个铃铛碰在一起,像有人在耳边轻轻说“我护着你”。

“敖瑞鹏,”她抬起头,眼里闪着水光却笑得灿烂,“那你现在知道了,我拿奖了。”

“知道了,”他看着她,目光像浸在温水里,“所以,我的女主角,能给我个机会吗?”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旧红绳与新红绳缠绕在一起,像两个在时光里慢慢靠近的影子,终于在某个凌晨四点的宵夜里,紧紧地系在了一起。

后来有次采访,主持人问白鹿:“听说你和敖瑞鹏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会合作得很愉快?”

她正低头给手腕上的红绳打结,闻言抬起头笑了笑,眼角的梨涡里盛着光:“不是知道会愉快,是知道……这个人,值得。”

镜头外,敖瑞鹏拿着瓶冰汽水走过来,看见她手腕上的红绳,伸手帮她把松了的结系紧。“在说什么呢?”他问,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重庆口音,像冰汽水沿杯壁滑下的轻响。

“在说,”白鹿接过他手里的汽水,指尖碰到他虎口的薄茧,“第一次见你就觉得,这个师弟,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低头笑起来,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新旧两条红绳在光里闪着亮,像两簇永远不会熄灭的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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