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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路灯在雨幕中拉出长长的光晕。
贺妈妈喘着气,感觉背上的身体轻得像片羽毛,却又重得让她心疼。
她路过巷口的垃圾桶,闻到少女发间若有似无的栀子香,那香气干净得不像尘世所有,让她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突然被触动了。
贺妈妈“老贺!老贺你快来!”
一进门,贺妈妈就大声喊着,把怀里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贺爸爸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看到沙发上的陌生女孩,吓了一跳:
贺爸爸“这……这咋回事?”
贺妈妈“在路边捡的,昏迷了,也不知道谁家的孩子。”
贺妈妈手忙脚乱地找干毛巾。
贺妈妈“你看这孩子,穿得这么单薄,淋成这样,再不救回来非冻坏不可!”
她蹲在沙发前,用毛巾轻轻擦拭少女苍白的脸颊,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唇瓣,心里那股想养个女儿的念头突然疯长起来。
她和老贺结婚多年,只有贺峻霖一个儿子。贺儿从小就活泼好动,现在又去了外地,家里总是空荡荡的。
她多少次看着邻居家的女儿撒娇,心里就痒痒的。眼前这个女孩,安静地躺着,像个精致的瓷娃娃,让她瞬间母性泛滥。
贺妈妈“你看她多漂亮啊。”
贺妈妈回头看向贺爸爸,眼睛里闪着光。
贺妈妈“小脸儿长得多标志,跟画里走出来的似的。”
她说着伸手摸了摸少女的额头。
贺妈妈“不发烧,就是太凉了。老贺,你说……”
贺爸爸放下锅铲,走过来仔细看了看,眉头皱着:
贺爸爸“这孩子看着也就十七八岁,咋会晕倒在路边?会不会是离家出走?或者……”
贺妈妈“哎呀,现在想那么多干啥!”
贺妈妈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贺妈妈“你看她无依无靠的,咱们总不能把她再扔回雨里吧?”
贺妈妈“先让她在咱们家住下,给她找身峻霖的旧衣服换上,等她醒了问问情况。要是能联系上家人最好,要是联系不上……”
她顿了顿,声音放软:
贺妈妈“就让她先住着呗,你看咱这空房间也多,峻霖回来也有地方住。我……我就想有个女儿说说话嘛。”
贺爸爸看着妻子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沙发上那个脆弱的身影,叹了口气:
贺爸爸“行吧行吧,你呀,就是心太软。先找身衣服给她换上,别真冻感冒了。”
贺妈妈“哎!好嘞!”
贺妈妈立刻喜笑颜开,像得了糖果的孩子,转身就去翻箱倒柜找衣服。
客厅的暖光灯下,少女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嘴角似乎逸出一丝极淡的、带着栀子香的气息。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练习室里。
贺峻霖“阿嚏!”
贺峻霖抱着胳膊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声音在空旷的练习室里回荡。
丁程鑫“咋了贺儿?”
正在压腿的丁程鑫抬起头,顺手把毛巾搭在脖子上。
丁程鑫“感冒了?”
贺峻霖“不知道啊。”
贺峻霖揉了揉鼻子。
贺峻霖“突然就想打喷嚏,可能是空调开太低了吧。”
他走到饮水机旁接水,却又“阿嚏!阿嚏!”连续打了两个,震得旁边的宋亚轩都缩了缩脖子。
刘耀文“不是吧贺儿,你这连着打三个了,怕不是有人在背后念叨你?”
贺峻霖“念叨我啥呀。”
贺峻霖喝了口水,咂咂嘴。
贺峻霖“难道是我妈想我了?”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没有未接来电,微信里只有妈妈下午发来的“多穿点衣服”的叮嘱。
马嘉祺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马嘉祺“没发烧。可能是排练太累了,免疫力下降。去休息室躺会儿吧,剩下的动作我们先抠。”
张真源“就是就是,赶紧擦擦,别一会儿真感冒了,下周还有演出呢。”
严浩翔靠在镜子上,手里转着帽子,慢悠悠地说:
严浩翔“说不定是家里有什么新鲜事儿?”
贺峻霖擤了擤鼻子,嘿嘿一笑:
贺峻霖“能有啥新鲜事儿?还能给我捡个妹妹回家 ?”
他没把连续打喷嚏的事放在心上,只当是偶然,转身又回到了练习镜前。
窗外的雨还在下,但练习室里灯火通明,音乐声重新响起。
少年们跟着节拍舞动,汗水滴落在地板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沙发上的许栀动了动手指,长长的睫毛终于缓缓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栀子香,还有……一股温暖的、属于家的味道。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第一次,对这个陌生的人类世界,生出了一丝微弱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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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歪不是说建国之后的妖精不能成精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