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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时，许栀打了个哈欠，手里的舞蹈笔记差点戳到眼睛。
镜子里的两个人眼下都挂着青黑，严浩翔的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她自己的裙摆也皱成了咸菜干——这已经是他们熬的第三个通宵了。
严浩翔“这个转身再快半拍。”
严浩翔指着视频里的慢动作，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严浩翔“衔接会更顺。”
许栀点头，刚想站起来示范，腿一软差点栽下去，被严浩翔眼疾手快地扶住。
两人的胳膊都在抖，像两根被风吹得快断的芦苇。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时，两人都吓了一跳。
门被推开，六个顶着黑眼圈的脑袋探进来，为首的贺峻霖抱着胳膊，表情活像抓包学生谈恋爱的教导主任：
贺峻霖“我说二位，这练习室是装了502吗？粘这儿了？”
宋亚轩举着手机晃了晃：
宋亚轩“我凌晨两点来送牛奶，你们在练；四点来送咖啡，你们还在练。再练下去，我该准备送速效救心丸了。”
刘耀文直接冲过来，一把薅住严浩翔的后领：
刘耀文“走了走了！再熬下去舞台没演呢，先去医院挂急诊了！”
丁程鑫“就是！”
丁程鑫拽着许栀的手腕往外拖，她轻飘飘的，像片没力气的花瓣。
丁程鑫“你们这是打算创个‘舞台上当场晕过去’的吉尼斯纪录？到时候粉丝得以为公司虐待你们。”
许栀被拽得迷迷糊糊，还不忘回头喊：
许栀“我们的动作还没顺……”
贺峻霖“顺个屁！”
贺峻霖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力道轻得像羽毛。
贺峻霖“再不顺也得睡觉！你看看你这眼下的青黑，化十层粉底都盖不住，想让粉丝心疼死？”
张真源和马嘉祺已经把休息室的沙发铺好了，还垫了厚厚的毯子。
刘耀文把严浩翔按在左边沙发上，他刚沾到垫子就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眼睛闭得像焊死了一样。
许栀被贺峻霖塞进右边沙发，毯子刚盖到肩膀，她就往严浩翔那边瞟——他已经睡着了，眉头却还微微皱着，像是梦里还在记动作。
贺峻霖“看什么看！”
贺峻霖把她的脑袋往另一边掰。
贺峻霖“睡觉！再偷看扣你鸡腿！”
许栀嘟囔了句“小气”，眼皮却重得抬不起来。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给她盖紧了毯子，还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
休息室很快安静下来，只有八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贺峻霖靠在门框上，看着沙发上睡得毫无防备的两人——许栀的头发蹭到了严浩翔的胳膊，他居然没醒，反而往她那边靠了靠。
宋亚轩“啧啧—”
宋亚轩凑过来，压低声音。
宋亚轩“这俩熬傻了都。”
马嘉祺“让他们睡吧。”
马嘉祺拉着众人往外走。
马嘉祺“下午再来叫他们。”
贺峻霖最后一个离开，关门前他又看了一眼——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两人脸上投下细细的光影，许栀的嘴角微微翘着，像是梦到了什么好事。
他轻轻带上门，心里有点别扭。
既觉得这俩傻子总算肯睡觉了，又有点不爽——严浩翔那家伙，睡着都占小栀的便宜。
休息室里，许栀往暖和的地方蹭了蹭，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混着自己身上的栀子花香，像被阳光晒过的被子。
她咂咂嘴，往严浩翔那边又靠了靠，彻底沉入了梦乡。
梦里没有舞步，没有乐谱，只有一片软软的云，她在云上滚来滚去，舒服得不想醒来。
至于那个还没顺完的动作？
睡醒了再说吧。
——
歪歪又是等待封面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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