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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宫东侧的藏书阁内,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书案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宫远徵和林晚面对面坐着,周围堆满了各式医书和药材样本。冷泉按照吩咐准备了专门的工作室,宽敞明亮,还特意在角落放置了茶具和软榻,供两人休息。
"先从目录开始?"林晚提笔蘸墨,面前铺着一张上好的宣纸。
宫远徵点点头,从书堆中抽出一本笔记:"我整理了徵宫现有的医书分类,大致可以分为内治、外伤、药性、毒理和特殊病例五大部分。"
林晚认真地记录下来,不时提出建议:"药王谷在养生和针灸方面有独特体系,可以单独列一章。"
"好。"宫远徵赞同道,立刻在笔记上添加,"还有月长老的花宫秘术,对调理经脉有奇效。"
两人就这样热烈讨论着,时而争论,时而达成共识。宫远徵的医术严谨精准,林晚则思维开阔,善于联想,两人的风格互补,很快就拟定了详细的目录框架。
午时,侍女送来了精致的午膳。宫远徵这才从专注状态中回过神来,发现林晚正揉着发酸的手腕。
"累了?"他关切地问,起身走到她身后,轻轻按摩她的肩膀。
林晚放松地靠在他的手上:"有点,但很开心。这样的合作很有意义。"
宫远徵的嘴角微微上扬:"嗯,比一个人工作有趣多了。"
用过午膳后,两人开始整理具体的药方。宫远徵负责毒理和特殊病例部分,林晚则主要负责养生和针灸章节。工作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远徵,"林晚突然抬头,"这个'九转回魂丹'的配方,第三味药材是不是写错了?我记得应该是'雪灵芝'而不是'火灵芝'。"
宫远徵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走过来查看。他俯身靠近林晚,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背,修长的手指指向她手中的书页。
"你说得对。"他的呼吸拂过林晚的耳际,"这是抄写时的笔误。雪灵芝性寒,正好中和其他药材的燥热。"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让林晚的心跳加速,她能闻到宫远徵身上淡淡的药香和墨香。他似乎也意识到了姿势的暧昧,却没有立即退开,而是就着这个姿势继续解释了几处需要注意的地方。
"我...我记下来了。"林晚的声音有些发紧。
宫远徵这才直起身,耳根微红:"我去拿那本《百草纲目》给你参考。"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沉浸在医书的编纂中。宫远徵惊讶地发现,林晚不仅医术精湛,书法也极为优美,于是主动提出由她负责最后的誊写工作。
"你的字像你的人一样美。"宫远徵罕见地直白赞美,说完后自己都愣住了,耳根红得像是要滴血。
林晚的脸也热了起来,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谢谢,这是师父从小严格要求的结果。"
随着合作的深入,两人的默契越来越好。有时宫远徵刚想到一个观点,林晚就已经写了下来;有时林晚需要某本参考书,还没开口,宫远徵就已经递了过来。工作室里常常弥漫着一种温馨和谐的氛围,连送茶点的侍女都不忍心打扰。
一天下午,林晚正在誊写针灸章节,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寒意从脊背窜上来。她手一抖,毛笔在纸上划出一道难看的墨迹。
"晚晚?"宫远徵立刻察觉到异常,丢下手中的书卷冲到她身边。
"没...没事。"林晚强撑着说,但牙齿已经开始打颤,"只是有点冷..."
宫远徵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他一把抱起林晚,快步走向角落的软榻,同时大声呼唤冷泉去取药箱。林晚蜷缩在他怀里,寒意一阵强过一阵,手腕上的银铃因颤抖而发出急促的声响。
"坚持住,晚晚。"宫远徵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慌乱,他迅速点燃了榻边的炭盆,又用厚厚的毯子裹住林晚,"药马上就来。"
林晚模糊地看到宫远徵焦急的脸庞和微微发抖的手指——这个平日里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正为她而慌乱。她想安慰他自己没事,却发不出声音。
冷泉很快送来了药箱。宫远徵取出一粒赤红色的药丸,小心地喂入林晚口中,然后又取出银针,在她手上的几个穴位快速施针。
"呼吸,慢一点..."宫远徵一手握着林晚冰冷的手指,一手轻抚她的后背,"看着我,晚晚,看着我..."
药力渐渐发挥作用,加上银针的引导,林晚的呼吸平稳了一些,但寒意仍未完全消退。宫远徵眉头紧锁,突然解开自己的外袍,将林晚紧紧搂入怀中,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会...会传染给你的..."林晚虚弱地抗议。
宫远徵摇摇头,将她搂得更紧:"别说话,保存体力。"
林晚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寒意奇迹般地开始消退。宫远徵身上熟悉的气息和温度像是最好的良药,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好点了吗?"过了许久,宫远徵低声问道。
林晚点点头,已经能正常说话了:"嗯,好多了。"
宫远徵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却没有立刻松开怀抱。他的下巴轻轻抵在林晚的发顶,声音低沉:"这次发作比上次轻,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我已经派人去南方寻找炎阳草了,一有消息立刻出发。"
林晚在他怀中轻轻点头:"有你在,我不怕。"
这句话让宫远徵的手臂收紧了一瞬,然后又强迫自己放松,生怕弄疼她。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直到炭盆的火光渐渐暗淡,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落进来。
"该回去了。"宫远徵终于不舍地说,"你需要好好休息。"
林晚从他怀中抬起头,发现他的衣襟已经被自己的冷汗打湿了一片,顿时愧疚不已:"对不起,弄湿了你的衣服..."
宫远徵摇摇头,轻轻抚过她苍白的脸颊:"衣服算什么,你没事就好。"
他帮林晚整理好衣衫,又细心地为她系上披风,确保每一寸肌肤都被包裹严实,这才扶她起身。林晚的腿还有些发软,宫远徵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我能走..."林晚小声抗议。
"我知道。"宫远徵的声音不容置疑,"但我不想冒险。"
就这样,宫远徵一路将林晚抱回清荷院,引来不少侍女侍卫惊讶的目光。但他全然不顾,眼中只有怀中的人儿。到了清荷院,他亲自为林晚熬药,又看着她喝完,才稍稍放心。
"今晚我会在隔壁守着。"宫远徵为她掖好被角,"有任何不适立刻叫我,知道吗?"
林晚点点头,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远徵...谢谢你。"
宫远徵俯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睡吧,我就在这里。"
林晚在药力的作用下很快进入梦乡。宫远徵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借着烛光翻阅医书,寻找更多关于寒毒的治疗方法。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如何,他一定会找到彻底治愈林晚的方法。
月光静静地洒在清荷院内,守护着这对有情人,也见证着他们共同对抗病魔的决心。医书的编纂才刚刚开始,而他们的故事,也还有很长很长的篇章等待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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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一下更新的制度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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