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秉每天早上6:30准时起床，咖啡配全麦吐司，不加糖。
林鸠羽则习惯在解剖室通宵后，直接睡到中午，醒来第一件事是往黑咖啡里倒三颗苦橙糖。
“你这样会得糖尿病。”沈秉皱眉。
“你这样会失去人生乐趣。”林鸠羽晃着咖啡杯，糖粒撞在杯壁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直到某天，沈秉的吐司上多了一层橙子酱，而林鸠羽的咖啡杯旁放着一盒无糖薄荷糖。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冷笑：“多管闲事。”
但第二天，橙子酱和薄荷糖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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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秉的枪伤裂了，但她坚持只是“擦破皮”。
林鸠羽直接把她按在沙发上，酒精棉狠狠按上去。
“嘶——你他妈轻点！”
“闭嘴。”林鸠羽的睫毛垂着，手上的力道却放轻了，“下次再瞒着伤情，我就往你静脉里注射辣椒素。”
沈秉刚要回嘴，突然发现林鸠羽的左手手腕上，荆棘纹身旁边多了一道新鲜的划痕。
她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这怎么回事？”
“解剖刀滑了。”
“撒谎。”沈秉盯着她，“你拿手术刀比拿筷子还稳。”
林鸠羽抽回手，唇角微扬：“那你猜啊，沈警官。”
那天晚上，沈秉的战术腰带里多了一盒创可贴，而林鸠羽的解剖台上放着一副防割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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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秉偶尔会在半夜惊醒，梦里是码头的枪声和姐姐倒下的身影。
某次她浑身冷汗地坐起身，发现林鸠羽正坐在她床边削苹果。
“你他妈怎么进来的？”
“你窗外的消防梯该修了。”林鸠羽把苹果切成小块，“吃糖分有助于稳定情绪。”
沈秉盯着她：“你监视我？”
“我在等。”林鸠羽把果盘塞给她，“等你什么时候愿意承认自己也会做噩梦。”
后来，沈秉的床头柜上总会出现削好的苹果，而林鸠羽的解剖室里偶尔会多出一个睡着的黑发警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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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鸠羽偷了沈秉的备用警徽。
“还我。”
“不。”她把警徽别在自己白大褂内侧，“这样我就能随时去审讯室捞你了。”
“我不需要——”
“上周是谁差点把嫌疑人揍进ICU？”
沈秉黑着脸走了。
第二天，林鸠羽在证物袋里发现一枚崭新的警徽，背面刻着：【管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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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雨夜，沈秉突然问：“为什么是玫瑰？”
林鸠羽正在煮咖啡，闻言顿了顿：“因为我母亲喜欢。”
“说谎。”沈秉戳穿她，“你档案里写最讨厌花卉。”
蒸汽从咖啡壶嘴喷出，模糊了林鸠羽的表情。
“因为玫瑰会枯萎。”她最终说道，“但刻在血肉里的不会。”
沈秉沉默片刻，突然撩起自己的黑发，露出后颈——那里有一个新鲜的纹身，小小的荆棘缠绕着数字0314。
“现在你也是说谎的了。”
林鸠羽的咖啡杯停在半空。
窗外雨声渐大，而厨房的灯光暖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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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夜班，沈秉在值班室整理案件报告，林鸠羽则坐在角落翻看尸检记录。
突然，灯灭了。
“电路故障？”沈秉皱眉，摸出手电筒。
“或者有人不想让我们看见什么。”林鸠羽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清晰。
下一秒，走廊传来脚步声。
沈秉迅速拔枪，林鸠羽则悄无声息地贴到门边，手术刀在指间翻转。
门被推开——
“Surprise！”技术科的小王端着生日蛋糕，蜡烛微弱的光映出一脸尴尬，“呃……沈队，我们只是想给你个惊喜……”
沈秉面无表情地放下枪。
林鸠羽轻笑：“生日快乐，沈警官。”
沈秉盯着蛋糕上歪歪扭扭的“Happy Birthday”糖霜，冷冷道：“我生日是上个月。”
众人沉默。
林鸠羽若无其事地切了块蛋糕：“那就当庆祝‘沈秉没把你们揍进医院’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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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秉的摩托车丢了。
准确地说，是被“借”走了——车钥匙还在她口袋里，但车没了。
她在警局天台找到了林鸠羽。
“解释。”沈秉抱臂。
林鸠羽跨坐在摩托上，大波浪卷发被风吹得飞扬，手里还捏着一杯冰美式。
“你的车比较好骑。”
“你偷我车就为了买咖啡？”
“不。”林鸠羽递给她一杯，“是为了让你追上来。”
沈秉盯着那杯咖啡，杯套上写着一行小字：【下次再熬夜查案，我就把刹车线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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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新来的实习生小声问同事：“沈队和林法医，谁更可怕？”
同事：“沈队一拳能打碎嫌疑人的牙。”
实习生：“那林法医呢？”
同事：“她能让你自己把牙拔下来，还谢谢她。”
两人背后传来一声轻咳。
沈秉和林鸠羽并肩站着，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微笑如刀。
实习生瞬间立正：“我、我去整理档案！”
林鸠羽看着逃走的背影，轻笑：“你吓到他了。”
沈秉：“是你。”
“是你。”
“……”
“赌一杯咖啡？”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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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秉收到一个匿名包裹，里面是一把定制战术刀，刀柄刻着玫瑰花纹。
她第一反应是炸弹，第二反应是陷阱，第三反应是——
“喜欢吗？”林鸠羽靠在门框上问。
沈秉眯眼：“你送的？”
“不然呢？难道是你那群只会送咖啡券的同事？”
沈秉把刀收进战术靴：“谢谢。”
林鸠羽挑眉：“就这样？”
沈秉沉默两秒，从抽屉里扔出一个小盒子。
林鸠羽打开，是一副银制解剖刀，刀锋上刻着：【别死】。
“彼此彼此。”沈秉头也不抬。
————
某个深夜，结案后的庆功宴上，众人喝得东倒西歪。
沈秉滴酒未沾，林鸠羽则慢悠悠地晃着酒杯，酒精对她似乎毫无影响。
“你说……”林鸠羽突然开口，“如果有一天我们退休了，会怎么样？”
沈秉看了她一眼：“你会在家养一缸食人鱼。”
“你呢？”
“盯着你别让鱼饿死。”
林鸠羽笑了，酒杯轻轻碰了下沈秉的咖啡杯。
“成交。”
窗外，月光正好。
她们或许不会说“爱”，但一定会并肩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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