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变化53

左奇函突然暴起，一拳砸在墙上！混凝土墙面龟裂开来，他的指节渗出蓝色血珠："那群疯子！他们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一切——包括我们的相遇！"

杨博文下床走到他面前，抓住他流血的手："不全是计划。"他指向自己太阳穴，"你刚才看到的记忆里，有哪件事是被迫的？"

左奇函怔住。

"我收集你的杂志是因为我想。"杨博文的声音很轻，"你去瑞士看我也是因为你想。"他的拇指擦过左奇函染血的指节，"就连现在——"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推开！

林雪站在门口，脸色惨白。她腹部的绷带又渗出血来，手里攥着一部正在播放视频的平板："出事了。"

视频中，莫斯科红场的人群突然集体跪地呕吐，皮肤下浮现出蓝色血管；伦敦地铁站监控显示乘客一个接一个倒地抽搐；纽约时代广场的大屏幕上，紧急广播正在呼吁市民不要外出……

"筛选开始了。"林雪的声音发抖，"沈墨在东京塔是故意输的。他用自己当诱饵，让我们激活了基因锁——那根本不是终止键，是加速键！"

杨博文夺过平板，放大视频细节。在莫斯科的混乱画面角落，一个穿白西装的身影一闪而过——不是沈墨，而是林觉明！

"调虎离山。"左奇函冷笑，"老东西用自己吸引我们注意，真正的执行者是林觉明。"

林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在地板上。她踉跄着扶住墙："不止如此...沈墨在我体内植入了追踪器...他们马上就会..."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直升机旋翼的轰鸣！探照灯刺破雨幕，将安全屋照得如同白昼。一个经过电子变声的男声通过扩音器传来：

"杨博文先生，左奇函先生，请立即投降。重复，立即投降。你们已被基因定位，任何反抗都将导致全球筛选程序加速。"

左奇函一把扯开窗帘——三架黑色直升机呈三角队形悬停在外，舱门处站着全副武装的狙击手。更可怕的是，街道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正朝安全屋涌来。那些"人"动作僵硬，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灰蓝色，赫然是东京塔地下见过的基因改造体！

"见鬼。"左奇函猛地拉上窗帘，"至少两百个。"

林雪挣扎着从腰间掏出一把车钥匙："地下车库...有改装过的装甲车..."她的话断断续续，"后备箱...有血清...能暂时屏蔽你们的基因信号..."

杨博文扶住她："一起走。"

林雪摇头，扯开自己的衣领——她的锁骨下埋着一个发光的金属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心脏移动："我...已经是死人了..."

左奇函咒骂一声，从床下拖出武器箱。两人用三十秒装备完毕：防弹背心、冲锋枪、电磁脉冲手雷。林雪用最后的力气将一个U盘塞进杨博文口袋：

"沈墨的...终极目标...不是筛选..."她咳出更多黑血，"是...重生..."

直升机上的狙击手开火了！子弹穿透窗户，将墙上的地图撕得粉碎。左奇函一脚踹开安全屋后门，拽着杨博文冲向消防楼梯。身后传来林雪最后的喊声：

"去横滨！找...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