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奇函猛地扑向林觉明，但身体在半空中突然僵住！他重重摔在地上，全身肌肉痉挛，眼中的蓝光暴涨——沈墨的意识正在强行接管。
“博……文……”他挣扎着挤出最后两个字，“……动手……”
杨博文举枪瞄准左奇函的心脏，手指扣在扳机上，却迟迟无法用力。
林觉明微笑：“犹豫了？看来左鸿煊的‘变量’比想象中麻烦。”
“闭嘴。”杨博文突然调转枪口，一枪打碎控制台的屏幕！警报声瞬间响彻船舱，培养舱的玻璃出现蛛网状裂纹。
林觉明脸色骤变：“你疯了？！没有控制程序，全球筛选将无法停止！”
“我知道。”杨博文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闪烁的蓝色纹路，“所以我来当那个‘变量’。”
他冲向培养舱，在沈墨的标本即将苏醒的瞬间，将自己的手腕狠狠撞向舱体边缘！鲜血喷溅在标本胸口，那颗蓝色晶体心脏突然剧烈震颤！
左奇函体内的沈墨意识发出无声的尖叫，被迫从宿主体内抽离，化作一道蓝光冲向培养舱。与此同时，全球地图上的倒计时突然加速，数字疯狂跳动！
00:00:30…00:00:15…00:00:05…
林觉明终于慌了：“停下！这样会引发基因海啸，所有人都会——”
“——都会获得选择的权利。”杨博文抓住左奇函的手，按在自己流血的手腕上，“这才是左鸿煊真正的计划。”
两人的血液混合的瞬间，一道前所未有的蓝光爆发！整艘游艇被笼罩在能量场中，培养舱里的标本开始崩解，沈墨的尖啸声与警报混成一片。
倒计时归零。
没有毁灭，没有筛选——全球十二座城市的红点同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细小的蓝光从普通人身上升起，像一场逆向的流星雨。
林觉明跪倒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免疫反应？你们改写了病毒？”
“不。”左奇函终于夺回身体控制权，嘴角挂着带血的笑，“我们给了它人性。”
船舱外，暴雨渐歇。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相拥倒地的两人身上。他们的皮肤仍闪烁着微弱的蓝光，像是某种古老的契约正在生效。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杨博文听见左奇函在耳边轻声说：
“这次……换我等你醒来。
暴雨过后的横滨港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中。
白玫瑰号游艇的甲板上，杨博文在刺眼的阳光下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几秒才聚焦。他的皮肤仍残留着微弱的蓝色荧光，像是电流消退后的余韵。身旁，左奇函仰躺着，胸膛微微起伏，锁骨处的血管纹路已经褪去大半，但右腿的骨折处仍泛着不自然的蓝光——那是基因能量强行修复伤口的痕迹。
杨博文撑起身，海水干涸后的盐粒黏在他的睫毛上，让视线有些刺痛。他伸手探向左奇函的颈动脉，指尖下的脉搏稳定，但温度偏高，像是体内仍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看够了吗？”
左奇函突然开口，眼睛仍闭着，嘴角却勾起熟悉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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