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手！”左奇函低吼，一把扯过杨博文挡在自己和掩体之间，“三点钟方向，货轮甲板！”
杨博文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在远处货轮的阴影里捕捉到反光——狙击镜的折射。
周毅和两名“特勤”已经拔枪逼近，子弹在游艇甲板上凿出一排弹孔。杨博文抓起地上的平板电脑砸向其中一人的面门，趁对方踉跄时夺过手枪，三发点射击倒两人。
左奇函则抄起消防斧劈向周毅，斧刃在即将砍中脖颈时被周毅格挡，金属碰撞的火花四溅。
“谁派你来的？”左奇函抵着周毅的喉咙，声音冷得像冰。
周毅的嘴角渗出血，却露出诡异的微笑：“你猜。”
他的瞳孔突然泛起蓝光，皮肤下的血管开始暴突。杨博文瞬间反应过来：“退后！他要自爆！”
两人扑向船舷的瞬间，周毅的身体像气球般膨胀，随后“砰”地炸开！血肉和蓝光混合的冲击波将甲板掀翻一大片，游艇剧烈倾斜，几乎要侧翻。
4
海水灌入船舱，杨博文和左奇函被冲散。杨博文抓住一根浮动的缆绳，在浑浊的海水中搜寻左奇函的身影。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扣住他的肩膀，将他拖出水面。
“憋气都不会了？”左奇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熟悉的嘲讽，但呼吸明显不稳。他的右腿伤口被海水浸泡，蓝光再次浮现，像是能量在强行修复损伤。
远处，货轮上的狙击手再次瞄准。杨博文拽着左奇函潜入水下，子弹在水面激起一串气泡。
“船要沉了。”左奇函咬牙，“得抢那架直升机。”
杨博文点头，两人借着游艇残骸的掩护，向直升机方向潜游。但刚靠近舷梯，驾驶舱突然传来一声闷响——飞行员被一枪爆头，尸体栽出舱门。
“妈的，还有第三方！”左奇函咒骂。
杨博文的目光锁定了货轮甲板上的狙击手——那人正调整瞄准镜，枪口稳稳指向左奇函的后心。
没有犹豫，杨博文抓起一块锋利的金属碎片，在狙击手扣动扳机的瞬间掷出！碎片精准刺入狙击手的咽喉，血雾喷溅在瞄准镜上。
但更多的脚步声从货轮方向传来，至少十几名武装人员正在登艇。
“没路了。”左奇函喘着气，背靠着一块翘起的钢板，“你那个‘带我回家’的承诺，怕是要食言。”
杨博文没说话，从腰间摸出最后一枚电磁脉冲手雷——那是从国安部安全屋带出来的。
“闭眼。”他说。
手雷引爆的蓝光吞噬了整个甲板，所有电子设备瞬间瘫痪，包括武装人员身上的通讯器和武器瞄准系统。混乱中，杨博文拽着左奇函跳入海中，向远处的港口游去。
横滨港的废弃仓库里，两人瘫坐在潮湿的水泥地上，精疲力竭。
左奇函的右腿伤口又开始渗血，蓝光微弱地闪烁着，像是能量即将耗尽。杨博文撕下衬衫下摆，帮他重新包扎。
“沈墨没死。”左奇函突然说，“或者说，死的从来不是真正的他。”
杨博文点头：“那个培养舱里的标本，还有周毅的自爆……他早就把自己的意识分散在多个载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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