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老人摔倒那天的录像。”她把苏敏的病历推过去，说道：“房东说摄像头连接到派出所备份了。”
民警扫了一眼病历上“瘫痪”二字，敲了敲键盘，问道：“日期？”
“十月十七号，凌晨一点。”她的喉结动了动，说道：“老人是被人推的。”
显示器的蓝光映在她脸上。
画面里，林浩宇穿着黑色卫衣，周雨薇的银色发卡在楼梯口闪了一下。
他推苏敏的那只手骨节分明，苏敏的轮椅撞在墙角，病历本撒了一地。
“能拷贝吗？”她摸出U盘。
民警打了个哈欠，说道：“小事儿，拷吧。”
U盘灯亮起时，她的指甲掐进掌心。
系统在脑海里嗡嗡作响，像一根绷紧的弦。
回家时，苏敏还在睡觉。
她把U盘插进电脑，录像一帧一帧地跳出来。
系统光屏突然弹出：“检测到关键证据，是否绑定目标标签？”
“林浩宇。”她输入，“涉嫌故意伤害苏敏。”
系统红光闪烁：“确认？”
“确认。”
光屏炸开白光。
等她再睁开眼，林浩宇的词条列表里，“校董之子”下方多了一行血字——“涉嫌故意伤害案嫌疑人”。
次日早自习，警车停在教学楼前。
两个民警站在教室门口，亮出证件，说道：“林浩宇，跟我们走。”
林浩宇拍着桌子，说道：“知道我爸是谁吗？”
“知道。”民警拽住他的胳膊，说道：“所以才来学校。”
周雨薇冲过去要阻拦，陈阳拽住她的手腕。
“上个月王磊的伤，上周停车场的照片，还有你涂口红的样子。”他声音颤抖地说道，“都在派出所了。”
全班一片寂静。
林浩宇的校服被扯得歪歪扭扭，经过叶安霜座位时，她正低头翻书。
他突然吼道：“是你！”
她没有抬头。
书页间滑出一张照片。
母亲苏敏瘫痪前的笑脸，好像出现在生物课本里。
放学后，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弥漫进病房。
苏敏的手指动了动，眼皮颤巍巍地睁开。
“小霜？”她的声音像一片薄纸。
叶安霜抓住那只手，说道：“妈，他们开始偿还了。”
苏敏的拇指蹭过她的手背，说道：“乖，读书。”
床头柜上，《人体解剖学》摊开着，书页边缘被翻得卷了起来。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光屏浮现在她眼前——“学习能力标签剩余逆命值：380”。
她的目光划过母亲苏敏的手“妈，我决定了，我想要考医科大学。”
回到家后。
叶安霜打开系统。
叶安霜盯着系统光屏里的“学习能力”标签，指尖在“提升至【高效记忆】”选项上顿了两秒。
“消耗200逆命值，确认？”系统提示音机械响起。
她想起苏敏病房里那本翻卷边的《人体解剖学》，想起母亲醒来时说的“读书”，咬了咬后槽牙。
“确认。”
逆命值数字跳动，380→180。
当晚，她翻开数学练习册。
从前要反复推导的函数公式，此刻像刻进视网膜般清晰。
导数的切线方程、数列的递推规律，不过扫两眼，便在草稿纸上行云流水地写出步骤。
凌晨两点，她合上最后一本习题集，发现自己竟记住了所有错题的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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