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难产濒死,江泽却命我用古代站立法同天生产。
只因我是好运兔女,传说我的胎衣能起死人肉白骨。
孩子摔在地上,哭声渐弱。
我早已力竭,不顾浑身浴血求江泽救孩子。
他却小心捧起胎衣,没看孩子一眼,将胎衣研磨喂给白卿卿喝下。
“让你怀孕就是怕卿卿难产,否则我怎么会娶你!”
我拼命劝阻,他却以为我想让白卿卿一尸两命,灌得更加迅速,甚至挑衅般的口对口喂。
白卿卿很快睁开眼睛,江泽眼前一亮。
可他不知道。
胎衣不会起死回生,只会寄生。
一个月后他们会被吸食成干枯的人皮,痛苦而死。
........
我吊在半空,孩子被抱走,我眼睁睁看着江泽小心翼翼捧着胎衣,给医生现场制作研磨。
浑身剧痛,我挣扎着吐出一口血:“传说都是假的,胎衣是活的,它会寄生到人身上,江泽你别给她喝那东西!”
江泽眯眼看向我,满是轻蔑:“我没空陪你玩争风吃醋的把戏,你不就是怕卿卿生下的孩子成为继承人,才迫不及待让她们娘俩去死吗?”
江泽打量着已成粉末的死物,烹煮后口对口喂,朝我恶意一笑:“寄生?亏你说得出来,让它活过来咬我一口我就信你。”
他看着哑口无言的我,满眼失望:“实话告诉你,你们苏家世代赖着我们江家,我娶你、让你怀孕就是为了你的胎衣,这是我为卿卿准备的保命符。”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耳边只剩尖锐轰鸣。
我本以为他是真心爱我,才会迫不及待让老祖宗来我家谈结婚,和我领证备孕,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白卿卿。
而我以为的爱情结晶,竟是为白卿卿准备的血包。
白卿卿嘤咛一声睁开眼,江泽眼前一亮,瞬间从不耐冷脸变成柔情似水:“没事了,别怕。”
江泽叫人抱来她的孩子,轻轻吻上:“一个月后我会给你一场绚烂的婚礼,并在婚礼上宣布咱们女儿就是江氏继承人。”
当初我没有婚礼,他给了我一个合法身份,却给了白卿卿全部偏爱。
我想到我那出生就被扔在地上的孩子,只觉得悲哀。
绳子忽然断裂,我跌在地上两眼一黑,家族给我的唯一阻断药掉在地上。
江泽却抢先一步捡起,直接扔进马桶:“还想害卿卿?这是什么毒药!”
“我妈死前的日记里写了,她当年难产就是吃了你家留存的胎衣才活下来,你休想再骗我。”
我不顾疼痛连滚带爬,将满是血污的手指伸向污水,药却化成水消失了。
白卿卿朝着我惊恐下跪:“姐姐别怪阿泽,我知道我没有你的家世,我不敢奢望别的,只是想养孩子长大而已,求你别杀我。”
我苦笑一声:“没有这些你们真的会变成人皮,极为痛苦的死去。”
江泽母亲死亡成谜,只有我知道,她吃下胎衣一个月后去苏家求助。
被告知唯一的办法是用儿子的心头血延缓死亡,选择在苏家地下室活活痛死。
见他依旧不信,绝望下我只好打给老祖宗,却没人接听。
江泽看着我朝我玩味的笑笑:“江家现在我做主,他们也早就厌烦了你们好运女,我们能做成首富,靠的是自己,你们苏家唯一有用的,也只有胎衣了,却还藏着掖着,真是可笑。”
“行了滚吧,婚礼当天记得来给卿卿当伴娘。”
江泽说完不再听我说话,将我扔出医院后关紧了大门。
我狼狈的坐在地上,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扶起:“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搞垮江家?”
坐在温暖的车上,我没回答他,只是让他先帮我找回孩子。
当我踩着傅景恒翻墙回去,却看到让我眦目欲裂的一幕。
傅景恒等不到我,进去找我时只看到我抱着女儿残缺的尸体发愣。
我抬起头空洞的眼睛满是疲惫:“我们合作吧,你有兴趣抢亲吗?不抢新娘,抢伴娘。”
既然他执意践踏我,那我便让他知道,他的所谓家族努力一文不值。
他们还不知道,好运女的孩子死去,好运会变成成倍的厄运,反噬回去,等待他们的只有百年基业崩塌,以及全家族身染怪病不治而亡。
而白卿卿二人必然会变成人皮,享受烈火焚烧之苦而死。
我独自操持葬礼,江泽却将白卿卿带去月子中心,大张旗鼓的搞了一场直播。
他宣扬白卿卿的辛苦,并羞涩的宣布要给白卿卿一场婚礼,并在当天宣布她的孩子就是江家的下一个继承人。
而当弹幕问我怎么办时,他当场便连线了我。
“苏凡心,你是伴娘,你不介意,对吧?”
满身挂白双眼红肿的我麻木的动了一下眼珠,点头。
当众人看到明显的江千帆之墓时,都惊呆了。
“苏凡心怎么这么窝囊,自己死了孩子还要去给别人当伴娘,还是小三孩子的满月酒。”
“苏家是这样的,说是好运女,但是根本感觉不到她们的作用,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只是她们的孩子都格外优秀幸运。”
……
江泽看到这些变了神色,挂断连线后打来电话,满是怒火:“你做什么戏,我第一时间就让医生把孩子送去保温了,你弄个葬礼故意恶心我呢!”
我红肿的眼睛酸涩无比:“江泽,你来一趟就知道了,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他却猛地打断我:“行了,少演戏了,我不会回去,你为了不让我照顾卿卿月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孩子要进火葬场时,工作人员说最好父母都签字,我照着直播地址,找到江泽所在的房间,却意外听到白卿卿在说话。
“不枉我打了将近一百支延迟生产针,营造出难产的模样。”
“那孩子确定烧死了吧,只有我的孩子才是江家唯一的继承人,得保证万无一失。”
我还没进去质问,却被江泽捏住手腕:“你鬼鬼祟祟在这干什么!”
我哭着说出真相,他却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你没完了?来这骗我。”
我站起身指着白卿卿:“我要报警,我要让你在仅剩的时间里坐牢!之后你变成人皮永远痛苦!”
江泽脸色难看,却转头对心虚的白卿卿满脸温柔:“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
白卿卿缩在他怀里,脸色苍白,我看着她的神色便知反噬已经开始。
我冷笑一声提醒她:“你一百针延迟生产没关系,但要远离阳气,否则会加速……”
变成人皮还没说出,白卿卿却心虚的尖叫一声,抱起孩子便要走:“苏姐姐说到底就是容不下我,我走就是,你何必这么污蔑我。”
“当初我就该难产去死,阿泽你不该救我,我和孩子贱命两条,比不上苏家大小姐和她的孩子。”
江泽连忙拦住她,对我怒目而视:“你在胡扯我就和你离婚!”
我不甘示弱:“好啊,马上离婚!”
江泽咬牙看着我,软下语气将我送出医院,一路哄着我说他一定给我一个交待,却再也不提离婚的事。
当夜他甚至回家照顾我,还给我做了四菜一汤。
我勉强吃了一些,却昏睡在餐桌上,醒来我感受着耳边呼呼作响的大风,一道尖叫彻底让我清醒。
“阿心救妈妈,妈妈不想死。”
我妈在热气球边上紧紧攥着绳子,而江泽冲我挑眉:“给你三秒,和卿卿道歉,以后也再也不许污蔑她,我就放了你妈。”
“3”
见我呆住,江泽直接松了手里的绳子,妈妈和我的尖叫共同响起。
我瞬间跪在白卿卿面前磕头:“我错了,别杀我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妈知道胎衣的弱点,你真的不能杀她!”
江泽单手抓着绳子,抚上我的脸:“乖老婆,到现在还用胎衣作为借口,真是傻得可爱,我真的需要给你一点惩罚,要不然你真以为你可以碰我的心尖宠。”
他瞬间松手,我妈的尖叫声响彻云霄,我伸出手却抓了个徒劳,被江泽紧抱在怀里安抚:“老婆,以后乖一点。”
我浑身颤抖,下了热气球便拼命寻找,却一无所获。
一连找了三天什么都没有,我被江泽强行带回家休息。
哭到睡不着,我打开保险柜想找到妈妈的簪子睹物思人,却看到柜子空空如也。
我急忙推开江泽房门,撞破他和白卿卿热吻也毫不在乎,只抓着他的肩膀晃着:“我妈给我的簪子呢?”
走近才发现屋里不知在烤什么,一阵香气,而我激动的撞倒一片东西,手上一片烧灼疼痛。
我忍不住嘶了一声,发现妈妈留给我唯一的簪子几乎化成了金水,而上面烤着的,是妈妈野生养着的鹦鹉。
它通人性,甚至还会和我对话,可现在已经烧的漆黑。
江泽护在白卿卿面前,满脸防备:“烧着玩而已,这些破烂你想要多少我以后赔你,滚出去。”
母亲留下最后的东西,全都没了。
簪子里有延缓变成人皮的方法,而鹦鹉同样是活药方。
白卿卿自断了所有后路,她还不知道,就在她穿着婚纱办满月酒的那天,就是她变成怪物的开始。
将近一个月,白卿卿身体越来越薄,青白的身体下透着血管,看起来可怖极了。
而江泽的身体也开始日渐消瘦,去医院却查不出任何病症。
二人只以为自己生孩子坐月子太累了,彼此安慰着。
只有我冷眼看着,只觉得可笑。
每天陪着白卿卿准备婚礼应用之物,我不再抵抗甚至有些言听计从。
白卿卿以为我认命了,而江泽以为那天我妈跌下去已经让我不敢再有任何非分之想。
而这些天不管她们嘲讽我什么,我都全盘接受,低眉顺眼的伺候着二人。
直到婚礼当天。
我一反常态的穿着华丽的裙子,高跟鞋站在白卿卿身后,她气的变了脸,恶狠狠的警告我仪式办完找我算账。
江家所有人都来了,他们还不知道我的孩子已经死了,以为我生下孩子江家就高枕无忧,而给白卿卿一场婚礼,一点体面,对他们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他们大肆嘲笑着我的愚蠢、平凡、不自量力,夸赞着白卿卿的体贴懂事,说着白卿卿既是青梅,也是江泽的白月光。
我这个正牌妻子成了多余的第三者。
我微笑着看着他们狂欢。
而终于,在司仪让二人拥吻时,傅景恒开着越野撞开了门,踹开车门穿着西装,朝台上伸出手。
“和我走吧。”
白卿卿还以为是来找她的,她羞涩又骄傲的笑了:“傅总,你这是做什么,我已经生下了阿泽的继承人,现在正式成了他的妻子,不能和你走。”
江泽挡在她身前,更是气得不轻:“傅景恒你有病吧,抢我老婆做什么。”
他挑眉朝我笑得意味深长:“还真是抢老婆来的,我对你的白莲花没兴趣。”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我踩着高跟鞋踢踏踢踏,朝他一步步走去。
而在我身后江泽愣了两秒,随即发出怒吼:“苏凡心你想干什么,我还没死呢!”
我头都没回意味深长:“马上世界便没有你了。”
话音刚落,江泽捂着脖子发出“嗬嗬”的声音,血液炸开,整个婚礼成了人间炼狱。
而他一旁的白卿卿则染红了洁白婚纱,她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喷射鲜血。
宾客的尖叫声响彻云霄,江泽跌跌撞撞扑倒在我身前,满脸慌张:“凡心,你去哪,孩子还小,你不能走。”
他又呕出一口血,死死抓住我衣裙:“救我。”
傅景恒朝我走来,我牵住他的手,在江泽不可置信的目光里一根根掰开了他的手指。
笑道:“孩子早就被你杀了,你慢慢享受这仅剩的时光吧。”
而这时将近百岁的老祖宗,也是当初求娶我的当家人,今天却抛弃体面,颤颤巍巍的朝我跪下:“求您在给这孽障一次机会,救救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