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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边的鱼

猎魔女团……猎魅

船修好那天,留客岛的晨雾里飘着鱼露的香气。老婆婆蒸了满锅海菜饼,老汉把我们的行囊捆在“福顺号”的甲板上,那穿粗布短打的汉子——他叫阿海,正往船舱里搬淡水桶,嘴里哼着渔歌,调子像海浪一样起伏。

“海蹼人来过了,”米拉指着沙滩,那里摆着半筐带壳的海螺,壳上还沾着露水,“他们肯定是半夜送的。”林野把我们准备的盐巴和打火石放在原处,又留了把磨亮的不锈钢刀——阿海说这刀能去鱼腥,在岛上用处大。

离岸时,阿海的爹娘站在礁石上挥手,蓝雾漫过他们的衣角,像给身影镶了道边。米拉突然吹响海螺,海面上的银鱼又跳起来,这次它们排成歪歪扭扭的线,像在给我们引路。

船行半日,远远望见片渔村,晾晒的渔网在桅杆间铺开,像张巨大的蛛网。靠岸时,几个孩子举着贝壳跑过来,其中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手里攥着块不锈钢片,正蹲在船边刮鱼鳞,腥味被海风一吹就散了。

“这是我阿爸打的去腥片,”小姑娘仰起脸,鼻尖沾着鱼磷,“他说用这片子刮鱼,锅里就不腥了。”林野蹲下来看她刮鳞,不锈钢片蹭过鱼腹,亮得能照见天上的云。

渔村的客栈老板是对老夫妻,见我们带着海货,笑着说要给我们做“全鱼宴”。老板娘从灶房翻出个不锈钢盆,把刚剖好的海鱼放进去,又往盆里倒了些清水,“泡半个时辰,腥味就跑光了。”

果然,清蒸鱼端上来时,只有鲜气往鼻子里钻。老板说这法子是早年个游方郎中教的,不锈钢能吸走水里的腥气,渔村人都信这个。鲁米听得认真,还把不锈钢盆的样式画在本子上,说回去要给镇上的铁匠铺看看。

夜里,我们坐在客栈的院坝里,看老板用不锈钢刀劈柴。刀刃划过木柴的“咔嚓”声里,他说起海那边的岛,说有座珊瑚岛,退潮时能捡到会发光的虾,“就是腥味重,得用你们带的那种刀刮,才好下锅。”

米拉突然拍大腿:“那我们明天去珊瑚岛!”她晃了晃手里的海螺,“说不定能遇见会发光的鱼,用不锈钢盆装着,晚上能当灯!”

林野往火堆里添了根柴,火星溅起来,映着他手里的不锈钢小刀——那是阿海送的,刀鞘上刻着“平安”二字。“行啊,”他笑着看我,“正好试试这刀除了去腥,能不能撬开礁石上的生蚝。”

海风从院坝的竹帘钻进来,带着渔村特有的咸香。我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银铃在风里轻轻响,像在应和远处的渔歌。看来这一路,不光有故事在等我们,还有些实实在在的物件——比如那把能去腥味的不锈钢刀,正陪着我们,把日子过得鲜鲜活活的。

珊瑚岛的礁石是粉白色的,退潮后裸露出大片滩涂,密密麻麻的生蚝壳嵌在石缝里,像撒了把碎银。林野掏出那把不锈钢小刀,刃口在阳光下闪着亮,他捏住一只生蚝,刀刃贴着壳缝轻轻一撬,“啵”的一声,肥嫩的蚝肉露出来,带着海水的清鲜。

“真能撬开!”米拉凑过来抢过小刀,学着他的样子试,却被蚝壳划破了指尖。林野赶紧从包里翻出草药,按住她的手:“笨手笨脚的,我来。”他撬得又快又稳,没多久就堆了小半桶,“晚上烤着吃,撒点辣椒面。”

鲁米在滩涂另一边捡发光虾,那些虾通体透明,触须一碰就泛出蓝莹莹的光。她用不锈钢盆盛着,光影在盆底晃悠,像盛了半盆星星。“这盆果然好用,”她举着盆笑,“虾的腥味都被吸走了,只剩海水的凉丝丝。”

正午的日头晒得礁石发烫,我们躲进岸边的珊瑚洞。洞里藏着艘废弃的小木船,船板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海妹到此一游”。米拉摸着那些字,突然听见洞深处有“滴答”声,走过去一看,竟是处泉眼,水流顺着珊瑚缝渗出来,清得能看见水底的小石子。

“这下有水喝了。”林野用不锈钢盆接了水,递到我嘴边,“尝尝,比船上的淡水甜。”水珠沾在他手背上,被阳光晒得发亮,和刀上的光映在一起,晃得人眼热。

傍晚涨潮前,我们在洞外支起烤架。生蚝烤得滋滋冒汁,发光虾一遇热,蓝光更亮了,咬在嘴里脆生生的,半点腥味没有。林野说这是不锈钢的功劳,鲁米却指着天边的晚霞:“是这岛的心意,知道咱们爱吃鲜的。”

夜色漫上来时,珊瑚礁在月光下泛着淡紫的光。我们躺在沙滩上,听浪头一遍遍漫过脚边,米拉数着盆里逐渐暗下去的虾,鲁米哼着新编的渔歌,林野的手悄悄碰到我的,像怕被浪冲走似的,轻轻攥了一下。

“明天去远海看看?”他的声音混着涛声,低低的,“听说那边的鱼,用这刀剖了,晒成干能存半年。”

我望着他眼里的光,比星子还亮。“好啊,”我说,“正好试试这刀,能不能应付更大的鱼。”

浪又漫上来,漫过我们交握的手,带着海的温度,把悄悄话都泡得鲜鲜的。

远海的浪比近岸急,我们借了艘带帆的小渔船,林野掌着舵,不锈钢刀别在腰间,随着船身起伏轻轻晃。鲁米把晒好的虾干装进陶罐,米拉则趴在船舷上,看飞鱼掠过水面,银亮的身影在阳光下划出弧线。

“快看鱼群!”林野突然喊。船下的海水里,黑压压一片鱼群正往前游,鳞片反射着光,像移动的碎镜。他抄起渔网撒下去,收网时沉甸甸的,网眼里全是巴掌大的海鲈鱼,蹦跳着溅起水花。

“这下够晒半年鱼干了。”鲁米笑着去捡掉在甲板上的鱼,指尖被鱼尾扫到,痒得直缩手。林野抽出不锈钢刀,按住一条鱼,刀刃贴着鳃下一划,利落开膛,腥气刚冒头,就被海风卷走了——刀面沾着的黏液被他用海水一冲,亮得能照见云影。

船行到第三日,遇上片浮岛,岛上长满了海芙蓉,紫粉色的花开得正盛。我们泊了船登岛,发现花丛里藏着间草屋,屋前晾着的渔网还在滴水,像是主人刚离开不久。

“有人住过。”林野摸着门框上的刻痕,“这花纹和珊瑚岛那艘木船上的一样,是海妹。”草屋里的木桌上,摆着个豁口的粗瓷碗,碗边放着块磨得发亮的不锈钢片,和渔村小姑娘用的那片很像。

米拉在床底翻出个木匣子,里面装着叠泛黄的信纸,字迹娟秀:“今日捕到发光虾,用阿爹给的不锈钢盆盛着,夜里照路正好……”“潮退时捡了生蚝,撬壳的刀太钝,要是有把新刀就好了……”

“她也在找好用的刀。”林野摩挲着信纸上的字,突然转身往船边跑,“把我的刀留下。”他将那把刻着“平安”的不锈钢刀放在木桌上,旁边压了张字条:“此刀能去腥,能撬壳,赠海妹。”

离开浮岛时,海芙蓉的花瓣被风吹得落在船上,像撒了把碎紫。鲁米把信放回木匣,轻声说:“她会懂的。”

傍晚收帆时,林野的手被鱼鳍划破,我掏出水囊给他冲洗,他却笑着摆手:“这点伤算什么,你看这网里的鱼,够咱们吃到下座岛了。”夕阳把他的影子投在甲板上,和船帆的影子交叠着,像幅结实的画。

夜里,我们在船舱里烤鲈鱼,鱼肉的香气混着海芙蓉的味,格外清甜。米拉说这是海妹在谢我们留刀,鲁米则数着地图上的标记:“下座岛有火山岩,听说能捡到温泉煮的蛋。”

林野往我手里塞了块烤得最嫩的鱼肉,指尖带着烟火气。“明天起早点,”他眼里映着舱外的星光,“赶在日出前过浅滩,能看见鲸鱼喷水呢。”

海浪拍着船舷,像在应和。我咬着鱼肉,觉得这把被留下的刀,和那些被传递的暖意,早成了这趟旅程里最亮的光,比星光,比鱼群的鳞光,都要暖。

天还没亮,舱外就传来“呼哧”的巨响。林野猛地掀开帆布,只见远处的海面掀起白色巨柱,阳光刚刺破云层,正照在鲸鱼的背上,像镀了层金。“真的有鲸鱼!”米拉扒着船舷尖叫,手指差点戳到溅起的浪花里。

穿过浅滩时,海水清得能看见底下的火山岩,红褐色的礁石间藏着小小的温泉眼,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鲁米用网兜捞起几个圆滚滚的蛋,蛋壳上还沾着细沙:“这就是温泉蛋吧?摸着手心发烫呢。”

登上火山岛,空气里飘着硫磺的淡味。林野找到处平坦的岩石,把蛋放在石缝里,借地热烘着。“比火烤的嫩,”他说,“以前跟着猎户在山里,就这么烘鸟蛋吃。”没过多久,蛋壳“咔”地裂开小口,蛋白凝着半流质的黄,入口带着股天然的暖甜。

岛中心有个淡水湖,湖边的石壁上刻着字,是不同的人留下的日期和名字。米拉找到最新的一行,墨迹还没干透:“海妹,三月初七”。“她来过这儿!”她指着旁边的划痕,像用刀刻的,“还画了只虾,是发光虾!”

林野摸着那行字,忽然往湖对岸望:“那边有烟。”果然,芦苇荡后飘着缕青烟,我们拨开半人高的草走过去,看见个穿粗布裙的姑娘正蹲在火边烤鱼,手里握着的,正是我们留在浮岛的那把不锈钢刀。

“海妹?”鲁米轻声问。

姑娘猛地回头,眼里先是惊,再是亮,她举着刀站起来,刀刃上还沾着鱼鳞:“这刀……是你们留的?”

火上的鱼烤得滋滋响,海妹说她在浮岛看见字条,就猜是同路的人。“这刀真好使,”她笑着用刀翻鱼,“剖鱼不腥,撬生蚝也快,比我那破铁片强十倍。”她从包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海芙蓉花,“这个送你们,泡水喝能解乏,岛上的人都用这个。”

夕阳把湖面染成橘红时,我们坐在湖边吃鱼。海妹说她在找一座会移动的沙岛,岛上的沙子能治烫伤。“我阿娘当年被礁石烫了脚,就是用那沙子敷好的,”她望着远处的海,“可惜她没等到我找到……”

林野把自己的水囊递给她:“我们帮你找。”他指了指地图上的空白处,“这一带的洋流我熟,沙岛随潮水流,咱们顺着暖流走,总能遇上。”

夜里,我们在湖边搭了帐篷。海妹给我们讲她阿爹的故事,说那把不锈钢片是阿爹临终前给她的,“他说大海的东西,得用大海的法子治,这铁片就是海给的礼物。”米拉抱着她的胳膊,听得眼睛发亮,鲁米则在本子上画沙岛的样子,林野往火堆里添柴,火光映着他手里的海芙蓉干,像捧了把碎光。

我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银铃在风里轻轻响。原来这一路的遇见,就像洋流带着沙岛,看似偶然,却早被看不见的线牵着——那线,是递出去的刀,是分享的鱼,是说出口的“我帮你”。

海风吹过芦苇荡,沙沙的响,像在催我们早些睡。明天,又有新的岛,在浪里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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