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昌河看着她那惯会骗人的眸子,冷哼一声,刻意板着脸。
苏昌河.“你这样哄,没用。”
轻飘飘一句话就想揭过?想得美。
温遥挑眉,声音又软了几分,带着求知欲。
温遥“那要怎样哄才算有用?”
……
次日清晨,天光尚未大亮,朦胧的晨曦透过窗棂。
苏昌河心情颇好地披上外衣,系好衣带,回头看了眼榻上依旧熟睡的温遥。她睡颜恬静,褪去了平日里的媚色与锋芒,显得格外乖巧。
他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轻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步履轻快地出了门。
他就说,上次让她跑了纯属意外。
·
慕雨墨看着难得主动来找她的苏暮雨,有些意外。
慕雨墨“什么药?”
苏暮雨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耳根微红,声音也低了几分。
苏暮雨.“就是给姑娘家涂的…缓解不适的药膏……”
慕雨墨略一思忖,看着他微红的耳根,瞬间明白了什么。她转身取出一个白玉瓷瓶递给苏暮雨,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压低声音打趣道:
慕雨墨“看不出来啊,雨哥,你玩的还挺花,温姑娘上次在大家长那儿留宿后,可没需要用药呢。”
慕雨墨“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温姑娘身娇肉贵的,不比我们这些刀口舔血的,你可得…悠着点。”
苏暮雨被她说得脸颊发热,接过药膏,也没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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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遥醒来时,身侧已然空了。她揉了揉有些酸软的腰肢,想起苏昌河昨夜那股非要证明什么的劲儿,以及今早不见人影的行径,心下了然。
这男人,果然还是在介意上次她不留一言便离开的事。
幼稚。
她稍作洗漱,本想去找苏昌河,却在他常待的地方扑了个空。兜转间,在回廊下看到了苏暮雨。
他正坐在石凳上,笨拙地拿着一件外袍,对着日光,眉头紧锁,手指不甚灵巧地穿着针线,试图缝合衣襟处一道不小的裂口。
温遥看着那与他清冷气质截然不同的笨拙模样,意外之余,心底泛起一丝好笑与柔软。她走上前,在他身边坐下,轻声道:
温遥“给我吧,我帮你缝。”
苏暮雨动作一顿,耳根微红,下意识地想将衣服藏到身后。
苏暮雨.“不必麻烦,我自己来便可以。”
温遥“我们之间还需要客气吗?。”
我们之间。
苏暮雨看着她,没有再拒绝。
温遥低头拆掉那些惨不忍睹的线脚,穿针引线,动作熟练,细密的针脚在她手中渐渐成型,远比苏暮雨那拙劣的手艺好上太多。
苏暮雨安静地看着她低垂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此刻的她收敛了平日里的锋芒,显得异常宁静温柔。
看着她的动作,苏暮雨忽然想起慕雨墨那句“身娇肉贵”,犹豫片刻,还是轻声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苏暮雨.“温家对你不好吗?”
他以为,她这样的女子,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被娇养着长大。
温遥飞针走线的动作未停,语气轻松自然。
温遥“没有啊,温阿爹待我极好,视若珍宝。”
温遥“这针线活,是很久以前就会的,与温家无关。”
苏暮雨.“以前?”
温遥“对啊,很久以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