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练习室飘着草莓香。曲小糖踮脚够着钢琴上的保温桶,里面是曲兰刚送来的草莓酸奶——她今天要去幼儿园表演,姑姑特意起早做的“勇气补给站”。
“慢点,别洒了。”马嘉祺从她手里接过保温桶,指尖触到温热的桶壁。小团子今天穿了条红白条纹的背带裤,像颗会跑的草莓糖,是曲兰昨晚连夜改的,说舞台上穿亮色更显眼。
“哥哥们要来看吗?”曲小糖咬着勺子,眼睛亮晶晶的,“老师说有大舞台!像奥特曼打怪兽的那种!”
“当然去!”刘耀文正在往包里塞应援棒——其实是根闪光棒棒糖,“我们给你当后援团!”
幼儿园的礼堂里,家长们坐得满满当当。时代少年团一出现,立刻引起小声的骚动。贺峻霖赶紧把口罩往上拉了拉:“低调,低调。”话刚说完,就被曲小糖拽着往后台跑:“快!要轮到小糖了!”
后台的小演员们都在化妆,曲小糖却拒绝涂口红:“会吃掉的!”丁程鑫没辙,只能用草莓味的唇膏给她抹了点,结果被她舔得干干净净。
“下一个节目,大合唱《小星星》,领唱:曲小糖。”
报幕声响起时,小团子突然攥紧了马嘉祺的手,指节泛白:“哥哥,我怕。”
“别怕,”马嘉祺蹲下来和她平视,指着台下的方向,“你看,哥哥们都在那里,姑姑也在,还有天上的爸爸妈妈,都在给你加油。”他晃了晃她手腕上的银铃,叮铃脆响穿透后台的嘈杂,“听到了吗?这是我们给你的信号。”
曲小糖深吸一口气,突然挺起小胸脯:“嗯!小糖是最勇敢的草莓!”
聚光灯打在她身上时,全场都安静了。三岁的奶团子站在舞台中央,手里攥着个草莓形状的麦克风,头发被丁程鑫扎成两个歪歪扭扭的小揪揪,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
前奏响起时,她突然往台下看了一眼——七个少年举着闪光棒棒糖,像举着七颗星星;曲兰坐在第一排,眼眶红红的,手里拿着手机录像。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奶声奶气的歌声响起,虽然偶尔跑调,偶尔抢拍,却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唱到高潮时,小团子突然举起手腕摇了摇,银铃声混着歌声飘向全场,台下的七个少年立刻跟着合唱,声部默契得像排练过千百遍。
家长们纷纷回头,惊讶地看着这七个突然冒出来的“后援团”。有认识他们的家长掏出手机拍照,镜头里,七个穿着同款团服的少年仰着头,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和舞台上的小团子一起,把这首简单的儿歌,唱得像首盛大的情歌。
曲小糖唱到最后一句时,突然往台下跑。马嘉祺赶紧张开双臂接住她,小团子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做到了!”
“嗯,你最棒。”马嘉祺亲了亲她的发顶,转身看到曲兰走过来,眼睛亮得像含着星星。
“像她爸爸,”曲兰轻声说,“一上台就发光。”
回程的车上,曲小糖抱着老师发的小红花,困得直点头。刘耀文把她的头轻轻靠在自己肩上,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醒了。
“刚才有家长问我,是不是小糖的爸爸。”宋亚轩突然笑了,“我说我是她六哥,他们还不信。”
“我被问是不是保镖,”张真源无奈地耸肩,“说我长得太壮。”
曲兰看着打闹的少年们,突然说:“其实我刚回国时,挺担心的。”她顿了顿,声音软下来,“怕你们嫌麻烦,怕小糖不适应,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马嘉祺转头看她:“姑姑放心,我们会一直陪着她。”
“我知道,”曲兰笑了,“昨天整理小糖的画本,看到她画了张全家福,有七个哥哥,有我,还有天上的星星。”
车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在给这段对话伴奏。曲小糖在梦里咂咂嘴,嘟囔着“草莓甜”,手腕上的银铃偶尔轻响,像句温柔的应答。
回到宿舍时,夕阳正染红天际。曲小糖被抱下车时,突然指着练习室的方向喊:“钢琴!”
原来曲兰把电子琴搬到了练习室,还在琴上摆了个新相框——里面是今天演出的合照,七个举着棒棒糖的少年簇拥着舞台中央的小团子,背景是漫天霞光。
“我们来合奏吧!”曲小糖挣脱刘耀文的怀抱,光着脚丫跑到琴前,小手在琴键上胡乱按,“就弹《小星星》!”
马嘉祺拿起吉他,丁程鑫敲响架子鼓(其实是用保温杯代替的),宋亚轩和严浩翔和声,刘耀文打着节拍,贺峻霖和张真源负责给小糖伴舞,曲兰坐在旁边,用手机播放着钢琴伴奏。
不成调的旋律,混乱的节拍,却比任何交响乐都动听。曲小糖站在中间,举着小红花当指挥棒,银铃在手腕上叮当作响,和少年们的笑声、琴声、窗外的蝉鸣混在一起,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
贺峻霖突然掏出手机,录下这段混乱又温馨的视频,发了条微博:“今天的舞台属于团宠曲小糖✨#时代少年团和他们的小草莓#”
配图是那张全家福,还有张曲小糖的特写——她举着小红花,笑得露出两颗小米牙,嘴角沾着的草莓酸奶还没擦干净。
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
[救命!这是什么神仙团宠!]
[七个哥哥一个姑姑,小糖也太幸福了吧!]
[求团宠出道!我第一个投票!]
曲小糖不知道自己成了“网红”,她正忙着给每个人发“奖杯”——其实是用橡皮泥捏的小星星,每个星星上都刻着歪歪扭扭的名字。
“文文哥哥的星星最大!”她举着星星跑,突然被地毯绊倒,却在摔倒前被马嘉祺稳稳接住。
“慢点跑,”马嘉祺捏了捏她的脸颊,“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曲小糖似懂非懂,在他怀里咯咯直笑。夕阳透过窗户,给相拥的两人镀上金边,练习室的琴声还在断断续续地响,像在诉说着一个未完待续的故事——关于七个少年,一个奶团子,和无数个充满草莓甜味的明天。
马嘉祺低头看着怀里的小糖,突然在心里说:“师父,您看,我们把她养得很好。”
仿佛有风吹过,琴上的相框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像句温柔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