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偏执遇上掌控,一场以爱为名的囚笼游戏
消毒水的气味里,总混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雪松香。
那是季枫赐对“救赎”的全部认知——许绘的白大褂掠过鼻尖时,他会下意识绷紧脊背,像等待抚摸的犬;对方的皮鞋尖碾过手背,他能从骨缝里尝到甜意,认定这是独属的嘉奖;哪怕被关在病房的深夜,只要想起许绘温和的笑,他就觉得冰冷的墙壁都成了柔软的怀抱。
他是被贴上“偏执型精神病”标签的患者,活在幻觉与现实的夹缝里,直到遇见许绘。这位总是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主治医生,用一句“我会帮你”,轻易成了他世界里唯一的光。他开始把对方的话奉若圣旨,按时吃药、乖乖晒太阳,甚至为了一句“头发长了”,笨拙地拿起剪刀自残般修剪——只要能换来许绘一句“乖”,再痛也甘之如饴。
可季枫赐不知道,他仰望的光,实则是淬了毒的诱饵。
白大褂下的许绘,藏着一副嗜血的骨。他欣赏季枫赐眼底纯粹的痴迷,享受对方把疼痛当恩赐的痴傻,像玩弄提线木偶般,用温柔的语气操控着用药剂量,用“奖励”的名义加固着无形的牢笼。当季枫赐为保护他的画像而失控伤人时,他踩着对方的额头,语气依旧温和,眼底却翻涌着掌控猎物的快意。
“你真是越来越离不开我了。”
这不是情话,是猎人对囚鸟的宣告。
当精神病人的爱意成了任人拿捏的软肋,当温和医生的关怀藏着偏执的占有,这场以“治疗”为名的纠缠,究竟是谁在饲犬,又是谁早已沦为笼中困兽?
在消毒水与雪松香交织的空气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