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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雨巷褪色者（下）

曜的脸色白得吓人，一缕刺目的鼻血缓缓淌下，啪嗒一声落在胸前早已湿透的衣襟上。“每次你用时停...裂缝里就会开满珍珠梅...”他艰难地喘息着，手指颤巍巍地从怀里摸出一朵干枯的小白花，那花瓣边儿都卷起来了，“就像你...总是不打招呼...就开在我褪色的记忆里...”

“轰——！”机甲那沉闷的脚步声就在耳边炸开！猩红的光束一下子就把排水渠入口给锁定了。

电光火石间，夏施施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却先动了起来。她一把抓住曜冰冷的手腕，使出吃奶的劲儿把曜扑倒，咕噜咕噜两人就滚进了旁边散发着霉味的排水渠入口！

黑暗一下子就把他们吞没了。这地方又窄又潮，满是淤泥和腐朽的味道，他们的身体紧紧贴着，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在黑漆漆的地方搅和在一起。夏施施的手不小心按在曜的后背，手心感觉黏糊糊、湿哒哒的——不是雨水，是热乎乎的、一直往外冒的血！强行突破时停领域的反噬，把他肌肉都给撕裂了。

“为什么？”曜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地方冒出来，带着喘气声和一点点听不太出来的困惑，“活捉我这个‘蛀虫’，功劳更大？”

“闭嘴！”夏施施牙咬得咯咯响，手指使劲按在他流血的伤口上，“活着的标本比死去的残骸更有研究价值！就这么回事！”

头上头传来金属刮擦的刺啦声，排水渠的铸铁顶盖被机甲的机械臂咔咔地撬开！红彤彤的光和冰凉的雨水哗啦啦一起灌进来。

就在这快绝望的时候，曜满是血的手指，轻轻捏起那朵干巴巴的珍珠梅，嗖一下，插进了夏施施被雨水打湿的鬓发。同时，他另一只手啪地拍向星穹剑柄！

“星穹·回溯！”耀眼的金色光就像突然炸开的超新星，一下子就填满了窄窄的排水渠。夏施施最后看到的，是东方曜就在眼前的脸，还有他右耳上方，新长出来的、像死亡藤蔓一样让人害怕的灰白发丝。

光把所有的东西都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