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的烟火

元旦前夜，学校组织了跨年晚会，操场上搭起了舞台，挂满了彩色的气球。宋亚轩和刘耀文躲在人群后面，手里拿着棉花糖，看着台上的节目。

刘耀文还有半小时就跨年了，跟我来。

刘耀文看了眼手表，突然拉起宋亚轩的手。

他们穿过喧闹的人群，跑到教学楼的天台。刘耀文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烟花棒，是那种点燃后会喷出金色火花的。

刘耀文这个是我偷偷带进来的，用我妹妹的压岁钱买的。

他有点得意。

宋亚轩看着他笨拙地点燃烟花棒，金色的火花在夜色中绽放，映亮了两人的脸。刘耀文问，眼睛里映着跳动的火光。

刘耀文好看吗？

宋亚轩好看。

宋亚轩点头，伸手去碰那些转瞬即逝的火花，却被刘耀文抓住手腕。

刘耀文小心，冷不冷？

宋亚轩很暖……手和心都是……

他把宋亚轩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用体温焐着。

远处传来倒计时的声音，越来越近。“十、九、八……”宋亚轩看着刘耀文的眼睛，感觉心跳得像要冲出胸膛。“三、二、一！”

新年的钟声敲响的瞬间，刘耀文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绚烂的光映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宋亚轩突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像一点都不冷了。

刘耀文新的一年，也要在一起。

分开时，刘耀文的声音带着笑意。

宋亚轩笑着点头，把脸埋进他怀里。天台的风还在吹，却带着温柔的暖意，像他们此刻的心情。

烟火在夜空中炸开又消散，刘耀文把宋亚轩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呵了口热气搓了搓，指尖触到他无名指上那道弹琴磨出的薄茧，轻轻捏了捏。

刘耀文冷不冷？

他又问了一遍，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一圈圈绕在宋亚轩脖子上，直到把半张脸都埋进去。

宋亚轩从围巾缝隙里看他，刘耀文的睫毛上沾了点夜风带来的细雪，像落了层碎钻。

宋亚轩你妹知道你拿她压岁钱买烟花吗？

他瓮声瓮气地问，声音被围巾滤得软软的。

刘耀文她敢说什么？上次她抢我游戏机，这是利息。

刘耀文挑眉，突然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剥开糖纸塞进宋亚轩嘴里，橘子味的甜意在舌尖漫开。

天台的铁门被风撞得哐当响，刘耀文把人往怀里带了带，下巴抵在他发顶，看远处操场上的人群还在欢呼。

刘耀文明年跨年，我们去外滩看烟花吧。听说那里的烟花能照亮整条黄浦江。

他突然说。

宋亚轩好啊

宋亚轩含着糖点头，橘子味的甜混着刘耀文身上的薄荷味，在口腔里缠成一团温柔的麻。他抬手抱住刘耀文的腰，感觉对方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用更大的力气回抱过来，像要把他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最后一点烟花在夜空熄灭时，刘耀文低头吻了吻他被围巾遮住的额头，声音轻得像叹息。

刘耀文宋亚轩，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宋亚轩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得更紧了些。夜风穿过天台的栏杆，带着远处隐约的歌声，把这句没说出口的“我也是”，吹向了崭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