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暖手宝

冬天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琴房里没有暖气，宋亚轩的手指冻得发僵，连最简单的音阶都弹不连贯。他呵着白气搓手时，琴房的门被推开，刘耀文抱着个粉色的暖手宝走进来，上面还印着只卡通小熊。

刘耀文给你的，粉色像你……

他把暖手宝塞进宋亚轩怀里，自己的耳朵冻得通红。

宋亚轩你怎么知道我冷

宋亚轩抱着温热的暖手宝，感觉冻僵的指尖渐渐有了知觉。

刘耀文看你弹琴时手一直在抖。下周就要艺术节了，你打算弹什么？

刘耀文走到钢琴边，翻看着宋亚轩的乐谱。

宋亚轩还没定。可能弹《冬日恋歌》吧，应景。

宋亚轩把暖手宝贴在脸颊上。

刘耀文那我去报个节目，跟你凑一对？

刘耀文突然笑了。

宋亚轩你会什么？

宋亚轩挑眉，印象里刘耀文除了打篮球，好像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

刘耀文保密。

刘耀文我去训练了，晚上给你带热奶茶。

刘耀文神秘兮兮地眨眨眼，转身往门口走。

艺术节那天，宋亚轩坐在后台候场，手心直冒汗。他穿着演出服，是件白色的衬衫，领口系着黑色的领结，还是刘耀文早上特意帮他系的。

刘耀文别紧张，就当台下只有我一个人。

刘耀文在他耳边说。

宋亚轩好……

轮到宋亚轩上场时，聚光灯突然打在他身上，晃得他有些睁不开眼。他深吸一口气，指尖落在琴键上，熟悉的旋律流淌而出。抬眼时，他看见刘耀文坐在第一排正中央，手里举着个荧光棒，眼神亮得像星星。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宋亚轩起身鞠躬时，听见主持人报幕：“接下来有请高二（3）班的刘耀文，为我们带来吉他弹唱《小情歌》。”

他惊讶地看着刘耀文抱着把木吉他走上台，穿着和他同款的白衬衫，只是没系领结，领口敞开着，多了几分随性的帅气。

刘耀文这首歌送给一个人。他弹钢琴很好听，画画也好看，就是胆子有点小，还特别容易害羞。

刘耀文的目光穿过人群，准确地落在宋亚轩身上。

台下响起一阵哄笑，宋亚轩的脸颊瞬间发烫，却舍不得移开视线。吉他声响起，刘耀文的声音干净又温柔，带着点没褪去的少年音，把那首《小情歌》唱得格外动人。

刘耀文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宋亚轩看着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刘耀文，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他想起第一次在琴房遇见他的场景，想起雨天共撑的那把伞，想起图书馆里的纸条，那些细碎的瞬间像珠子一样，被此刻的歌声串成了项链，戴在记忆的脖颈上。

演出结束后，刘耀文在后台找到宋亚轩，把吉他往肩上一甩问道。

刘耀文怎么样？没给你丢人吧

宋亚轩你做的很好。

宋亚轩摇摇头，突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后台有人发出惊呼，他却没在意，拉着刘耀文的手就往外跑，直到跑到没人的楼梯间才停下。

刘耀文你胆子变大了啊

刘耀文抵着他的额头笑，呼吸里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宋亚轩被你传染的。

宋亚轩笑着回怼，却被他按住后颈吻住。楼梯间里回荡着两人的呼吸声，窗外的雪花不知何时落了下来，在玻璃上印下白色的痕迹。

雪花落在窗台上，簌簌地响。刘耀文的吻带着冬日的清冽，却烫得宋亚轩指尖发麻。他抬手抓住刘耀文敞开的衬衫领口，布料下的体温透过指缝渗进来，像暖手宝的温度。

宋亚轩练了多久？

刘耀文不久，为了和你搭……

楼梯间的暖气管道突然发出轻微的嗡鸣，宋亚轩看着他睫毛上沾着的细小雪花，突然觉得这个冬天，好像被什么东西捂得暖暖的，再也冷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