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的门被推开时,丁程鑫正蹲在梅树下,捡拾昨夜被雪压落的花枝。他的手指冻得通红,指腹被断枝划开一道细口,血珠滴在雪地上,像绽开的红梅。
小月(小月的笑声先一步飘进来,甜得发腻)。“将军你看,程鑫哥哥在这里呢。”(她挽着马嘉祺的手臂,珠钗上的流苏随着脚步轻轻晃动,扫过马嘉祺的袖口——那处正是丁程鑫昨夜悄悄补好的地方,针脚细密,却被小月的动作蹭得有些歪斜。)
小月(马嘉祺的目光落在丁程鑫手上的花枝上,眉头微蹙。不等他开口,小月已抢先道:)(“程鑫哥哥,你怎么还在弄这些?昨日太医说我受了寒,不宜见风,这梅枝带着寒气,要是过了病气给我可怎么好?)”她说着,往马嘉祺怀里缩了缩,(“再说了,将军最不喜这些花草,你何必费这心思。”)
丁程鑫捏紧了花枝,断口的刺扎进掌心。他本是记得马嘉祺幼时说过,最喜欢梅花的傲骨,才想着拾些完整的枝桠,插在他书房的瓶里。可这话到了嘴边,却被马嘉祺的眼神堵了回去。
马嘉祺“丁程鑫,”(马嘉祺的声音带着不耐),“小月身子弱,你既知道,就该避着些。这些东西,扔了。
小月(小月立刻笑着附和):“将军说得是,程鑫哥哥也是好意,只是……”(她话锋一转,忽然)“哎呀”(一声,伸手去扶鬓边的珠钗,)“我的凤钗怎么松了?方才还好好的……”(她低头在雪地里摸索,眼角却瞟向丁程鑫脚边。)
马嘉祺弯腰帮她寻找,目光扫过丁程鑫的袖口时,顿了顿——那里沾着一点细碎的金箔,与小月凤钗上的纹样一模一样。
马嘉祺“是不是你碰掉了?”(马嘉祺的声音冷了下来,)“我就知道你心里不服气,连她的东西都要动手脚。
丁程鑫(丁程鑫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像碎冰:)“我没有。
小月“没有?”(小月捂着脸啜泣起来),“方才只有程鑫哥哥在这院里,不是你是谁?那凤钗是将军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啊……”
马嘉祺站起身,一巴掌甩在丁程鑫脸上。力道很沉,丁程鑫被打得偏过头,嘴角立刻渗出血丝。他手里的花枝散落在雪地里,被马嘉祺一脚碾过,成了碎末。
马嘉祺“罚你去跪祠堂,没找到凤钗,不许起来。”(马嘉祺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打在丁程鑫脸上的那一掌,不过是拂去了一粒尘埃。)
小月(小月在一旁拉他:)“将军,别气坏了身子,也许是我自己不小心……
马嘉祺“不必替他说话。”(马嘉祺打断她,语气却软了几分,)“地上凉,我先送你回房。
两人相携着离开,脚步声渐远。丁程鑫跪在雪地里,脸颊火辣辣地疼,心里却比脸上更冷。他看着那对背影,忽然想起成婚那日,马嘉祺也是这样牵着他的手,一步步走进这偏院,那时他说:“阿程,委屈你暂居此处,等我禀明圣上,便立你为正妻,风风光光迎你入主院。”
如今,主院的门槛他没踏进去过,这偏院的雪,却快要把他的骨头冻裂了。
他慢慢低下头,额头抵着冰冷的雪地。远处传来小月的笑声,清脆得像银铃,一声声,都敲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作者对不起了,丁程鑫
作者第2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