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烛火摇曳,映着供桌上马氏列祖列宗的牌位,森然得让人发怵。丁程鑫跪在冰凉的蒲团上,背脊挺得笔直,只是脸色白得像纸,嘴角的血丝已经凝固成暗红。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祠堂里越来越冷,寒气从地砖缝里钻出来,顺着膝盖往上爬,冻得他骨头缝都在疼。他不知道跪了多久,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在空荡的屋子里反复回荡,像谁在低声叹息。
小月(忽然,祠堂的门被推开一条缝,小月提着一盏灯笼走进来,烛火在她脸上明明灭灭。)“程鑫哥哥,你还在这儿啊?”(她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惊讶,脚下却“不小心”踢到了供桌下的香炉,铜炉“哐当”一声砸在地上,香灰撒了一地,还溅了丁程鑫一袍角。)
小月“哎呀!”(小月慌忙去扶,却故意将更多香灰扫到丁程鑫的手背上,)“都怪我,笨手笨脚的……这要是被将军看见了,肯定要罚我的。
小月(丁程鑫没说话,只是默默伸出冻僵的手,想去收拾碎片。可他刚弯下腰,就被小月按住了肩膀。)“别碰,”(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笑,)“这香炉是将军母亲的遗物,你碰了,罪名可就更大了。
话音刚落,马嘉祺的脚步声就从门外传来。他一进门就看见满地狼藉,以及丁程鑫手背上的香灰,脸色瞬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马嘉祺丁程鑫,你连列祖列宗都敢不敬?”(马嘉祺的声音里带着震怒,他几步走到丁程鑫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让你跪在这里反省,你就是这么做的?
小月(小月立刻红了眼眶,拉着马嘉祺的胳膊解释:)“将军别怪程鑫哥哥,是我不好,我不该进来打扰他……香炉是我碰掉的,跟他没关系。”
马嘉祺“跟他没关系?”(马嘉祺甩开她的手,目光像刀子一样剜在丁程鑫身上,)“他跪在这儿,香炉自己会掉?我看你就是存心想毁了马家的规矩!
作者对不起啦,丁程鑫说话的分有点少
作者😘
丁程鑫(丁程鑫抬起头,眼里蒙着一层水汽,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别的。)“我没有。”(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固执的倔强。)
马嘉祺“还敢嘴硬!”(马嘉祺抬脚就踹在丁程鑫的胸口),“看来罚你跪祠堂还不够,来人!”
门外的侍卫应声而入。
马嘉祺“把他拖下去,关进柴房,三天不准给饭吃!”(马嘉祺的声音冷得像祠堂里的冰),“让他好好想想,什么是规矩,什么是本分!
小月(丁程鑫被侍卫架起来时,身子晃了晃,胸口的疼让他喘不过气。他最后看了马嘉祺一眼,看见小月站在马嘉祺身后,用口型对他说了句:)活该。
祠堂的门再次关上,隔绝了烛火的光。丁程鑫被拖过雪地,留下两道深深的拖痕,像两道永远愈合不了的伤疤。柴房的门“吱呀”一声关上,落了锁,将他和外面的世界彻底隔开。
黑暗里,他蜷缩在草堆上,胸口的疼和心里的冷混在一起,让他忍不住发起抖来。他想起马嘉祺小时候替他打架,把他护在身后说“阿程别怕”;想起定亲时,马嘉祺偷偷塞给他一块糖,说“等你嫁过来,天天给你买”。
那些温暖的记忆,如今想起来,却比柴房的寒风还要冷。
原来,人心是会变的。
原来,再深的情,也经不住旁人的几句挑拨,和他自己亲手种下的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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