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莉“边伯贤,”
我突然想起什么,飘到他面前倒着走,
苏莉“等你好了,教我开枪吧?”
他脚步一顿,转过头瞪我,

边伯贤“你学那东西干什么?”
苏莉“万一以后有坏人欺负你,我可以帮你啊!”
我理直气壮,
苏莉“虽然我可能拿不动枪,但我可以帮你瞄准啊!”
他看着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嘴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边伯贤“等你能碰到枪再说吧。”
苏莉“好啊!”
夕阳的光穿过我们的身体,把巷子尽头的路照得很亮很亮。
我知道,前面可能还有组织的枪口,还有数不清的麻烦,但只要身边有他,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因为我们不再是孤单一人了。
——
边伯贤的伤口拆线那天,阳光好得不像话。
他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笔直,我拿着镊子和消毒水,在他身后飘来飘去,比他本人还紧张。
苏莉“轻点!别拽!”
苏莉“碘伏擦多了!会疼的!”
苏莉“你别动啊,线要歪了!”
他被我吵得没法子,反手想拍我,手却穿过我的腰,只能无奈地叹气,
边伯贤“苏莉,再吵我就自己来了。”
我立刻闭紧嘴,乖乖拿着镊子递到他手边——当然,镊子穿过我的手,落在了他腿上。
他捡起镊子,蘸了点碘伏,低头看向伤口时,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动作轻得像在处理易碎的玻璃。
线头被轻轻拽出来时,他肩膀还是下意识地绷紧了。
我凑近看,原来狰狞的伤口已经结痂,淡粉色的新肉沿着缝合的痕迹慢慢爬,像初春刚冒头的嫩芽。
边伯贤“好了。”
他把用过的棉签扔进垃圾桶,转过身看我,眼底带着点笑意,

边伯贤“你看,没你说的那么疼。”
我盯着他的伤口,突然伸手想碰碰那片新肉,又怕碰疼他,指尖悬在半空,犹豫了半天。
他看出我的顾虑,主动往前凑了凑,轻声说,
边伯贤“没事,碰吧。”
我的指尖轻轻落在他的皮肤上,这次没有穿过去。
结痂的地方有点粗糙,却带着温热的体温,像晒过太阳的石头。
苏莉“你看,它在长好呢。”
我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
苏莉“就像……就像你一样。”
他愣住了,随即笑起来,下唇的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浅金色,
边伯贤“嗯,在长好呢。”
下午的时候,他收到了组织的新指令,不是杀人,而是去取一份文件。
地址在城郊的一栋废弃工厂,听起来比之前的任务安全得多。
苏莉“我跟你去。”
我立刻说,已经习惯了跟他一起出门。
他这次没反对,只是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浅灰色的连帽衫,
边伯贤“穿这个,不容易引起注意。”
我看着他换下黑色风衣,穿上宽松的连帽衫,帽子遮住半张脸,露出的眼睛里少了些冰冷,多了点少年气,突然觉得这样的他很陌生,又很让人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