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个好鬼啊!除了偷看了两天帅哥,我没害过人,没吓过人,连踩死一只蚂蚁都做不到!
我就是……就是觉得你好看,想多看两眼而已!
我只是个刚死三天、连怎么当鬼都还没学会的小鬼啊!
眼看着他的手指停留在一个号码上,似乎下一秒就要按下去,我急得在原地打转,想冲上去抢他的手机,却一次次穿过了他的身体。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我看着他越来越冷的眼神,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谁来救救我这个无辜的色鬼啊!
指尖悬在屏幕上方三毫米的地方,朴灿烈的动作忽然停住了。
我盯着那截骨节分明的手指,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快被吸进手机屏幕里。
冷风不知道从哪钻进来,刮得我后背发凉——虽然我现在可能没后背这东西了。
他慢慢收回手,锁屏,把手机随手放在玄关柜上。
金属机身和大理石碰撞,发出“咔嗒”一声轻响,在这空旷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然后,他转过身,重新看向我。

距离很近,我能看清他瞳孔里的自己——一个半透明的、穿着生前那件洗得发白的卫衣的影子,头发乱糟糟的,表情大概还带着点没藏住的惊慌。
朴灿烈“为什么跟着我?”
他开口问。
声音比刚才喂猫时沉了些,带着点成年人的疏离感,却不难听。
像冰面下流动的水,冷冽,却藏着说不清的质感。
我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挠后脑勺。
手指穿过自己半透明的头发,什么也没抓到。
总不能说“因为你比男澡堂里所有帅哥加起来都好看”吧?这话要是说出口,估计下一秒他就直接把道士请来了。
我支支吾吾地张了张嘴,魂魄都快拧成一团了,还是想不出一句像样的辩解。
就在这时,他忽然嗤笑了一声。
那笑声很轻,气音从鼻腔里哼出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嘲弄。
他挑了挑眉,眼神扫过我纠结的脸,像是看穿了什么,
朴灿烈“想不出来?”
我猛地抬头看他。
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这认知让我后颈一炸——虽然我现在也没有后颈。
我张大眼睛瞪着他,他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转身往客厅走,边走边说,
朴灿烈“你走吧。”
苏莉“我不走!”
几乎是本能地,我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我就愣住了——原来我能发出声音?刚才急得跳脚都没出声,现在居然能说话了?
朴灿烈的脚步也顿了一下。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点意外,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淡淡的表情,
朴灿烈“理由。”
苏莉“你是唯一能看见我的人!”
我飘到他面前,急得差点撞到他身上,
苏莉“我死了三天,除了你,没人能看见我,没人能听见我说话!他们都把我当空气,不对,连空气都不如!”
说到这儿,心里忽然有点发酸。
这三天的委屈像是找到了出口,一股脑儿地涌上来。
我看着他,声音都带上了点颤音,
苏莉“我跟树说话,树不理我;我跟流浪猫吵架,猫只会冲我哈气;我去敲以前同事的门,他们根本看不见我……只有你,你能看见我,你还……好像能听见我心里想什么。”
我越说越激动,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仰头看着他,
苏莉“反正我就是不走!你这儿有吃的有喝的,还有你这么个大帅哥看,比在街上飘着强一百倍!”
说完我就后悔了,赶紧低下头,假装研究他锃亮的皮鞋,心里把自己骂了八百遍:苏莉啊苏莉,你这色鬼本性能不能收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