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
不是那种敷衍的、公式化的笑，而是很轻很淡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带着点纵容的笑意。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挠了挠橘猫的下巴，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然后他打开纸袋，把猫粮倒在干净的纸盘里，看着猫咪们埋头苦吃，自己就蹲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像是在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晚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
路灯的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轮廓，连睫毛的影子都清晰可见。
我飘在半空中，看得眼睛都直了。
这才是帅哥啊！
那些澡堂里的简直是歪瓜裂枣！
这颜值，这气质，这反差萌，简直是老天爷赏饭吃，不，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
心里那点刚熄灭的“色心”瞬间死灰复燃，而且烧得比之前旺一百倍。
我鬼使神差地飘得近了些，想看得更清楚点。
他身上有淡淡的木质香味，不是很浓，却很好闻，混着晚风，飘进我的……嗯，姑且称之为鼻腔吧。
他喂完猫，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转身往公寓楼走。
我几乎没经过大脑思考，就跟了上去。
他走得不快，步伐沉稳，风衣的下摆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我飘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贪婪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这感觉很奇妙，明明是只鬼，却生出了几分少女怀春的悸动。
跟着他进了电梯，看着他按下十八楼的按钮。
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虽然他可能不知道我的存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他身上的木质香味，我甚至能看到他脖颈处清晰的喉结。
电梯门打开，他走出去，用钥匙打开了一扇门。
门开的瞬间，一股温暖的灯光涌了出来，我想都没想，就跟着飘了进去。
他家很大，装修是极简的冷色调，黑白灰为主，显得干净又空旷。
客厅的落地窗外能看到城市的夜景，璀璨的灯火像打翻了的星河。
我正好奇地打量着，想看看这么帅的人家里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收藏，就听见他“嗯？”了一声。
那声音很低，带着点疑惑。
我下意识地转头看他。
他正站在玄关，手里拿着刚脱下的风衣，还没来得及挂起来。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不是那种无意识的扫视，而是精准的、清晰的、毫无偏差的注视。
就好像……他能看见我。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怎么可能？我是鬼啊！鬼不是都看不见的吗？澡堂里那么多人，没一个发现我的！
他皱了皱眉，眼神里带着点探究，还有一丝……警惕？
然后，他拿出了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似乎在查找什么号码。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动作，这表情……太熟悉了。以前看恐怖片，主角发现家里有鬼，不都是这个反应吗？
找道士，找法师，找懂行的人来……除鬼！
苏莉“别啊！”
我急得想喊，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只能徒劳地张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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