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勋“老大，别离开我。”
他突然凑近了些，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吴世勋“我还没跟你学完法术呢，以后还得靠你包庇我，你可不能丢下我这个小弟。”
我的心猛地一软，像被温水泡过的棉花。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想摸摸他的头，就像小时候摸邻居家那只黏人的小狗。
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低下头，把头顶凑到我手边，虽然我的手还是径直穿了过去，可那瞬间，我仿佛真的摸到了他柔软的头发，感受到了那属于活人的、暖暖的温度。
苏莉“吴世勋，你上辈子是不是我的小孩啊？”
我声音有点哽咽，
苏莉“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
他愣了一下，随即挠着头笑了，脸颊有点红，
吴世勋“老大你又胡思乱想啦。我就是你的小弟，以后也是。”
在他心里，大概觉得我这个“鬼老大”总是多愁善感，明明自己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小鬼。
我们就这么坐在路灯下，他吃着冰棒，我看着他。风轻轻吹过，带着远处夜市的烟火气，把他的头发吹得微微晃动。
吴世勋“对了老大，”
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些，
吴世勋“我妈妈说，要给我转学。”
我心里猛地一沉，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随即又很快平静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苏莉“嗯，阿姨做得对。换个新环境，就不会有人说那些闲话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咬着棒冰，巧克力酱顺着嘴角往下滴，他也没擦。
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期待，像只怕被抛弃的小猫，
吴世勋“老大，你还会跟我在一起的，对吧？你会跟我去新学校的，是不是？”
我看着他眼里的光，那光里藏着期待，藏着不安，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依赖。
他把手里已经融化得差不多的冰棒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转过身，轻轻拉了拉我的衣角。
当然，什么也没拉住，可他还是像抓住了什么似的，晃了晃身子，带着点撒娇的语气说，
吴世勋“苏莉老大，拜托啦。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再也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志了，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明白了。在学校里，他没有真正要好的朋友。
我大概是他长这么大，第一个不顾一切保护他、愿意听他说那些“中二废话”的人。所以他才这么害怕我离开，哪怕我只是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鬼。
苏莉“傻小孩。”
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苏莉“反正我作为小鬼，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勉强跟着你，也不是不行。”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被点燃的烟花，猛地跳起来，原地转了个圈，
吴世勋“太好了！我就知道老大不会丢下我的！”
路灯的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我飘在他身边，看着他雀跃的样子，
苏莉“走吧，”
我对他说，
苏莉“回家了。”
吴世勋“好！”
他立刻点头，背着书包跟在我身边，脚步轻快得像踩着弹簧，
吴世勋“老大，我跟你说，我妈妈今天做了红烧肉，可香了！虽然你不能吃，但我可以跟你形容一下……”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声音在夜色里轻轻回荡。我飘在他身边，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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