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简上的字怎么跟蚂蚁开会似的..."
赵青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把脸又往竹简前凑了凑。图书馆古籍部的灯光总是这么昏暗，活像在演鬼片。他的毕业论文《从睡虎地秦简看秦朝基层官吏的日常工作》已经卡壳两周了，再憋不出来，导师怕是要用竹简把他活埋了。
"同学，闭馆时间到了。"管理员大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赵青抬头看了眼挂钟，晚上十点整。他叹了口气，开始收拾书包。就在这时，竹简上一个奇怪的符号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个像被雷劈过的"赵"字，旁边还有个小人图案。
"咦？这该不会是..."
他的手指刚碰到那个符号，竹简突然发出一道刺眼的青光。赵青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被人塞进了滚筒洗衣机。最后的意识里，他听到管理员大妈的一声尖叫：
"同学！图书馆禁止烧烤——"
...
"咳咳咳..."
赵青是被一股浓郁的马粪味呛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一段土路上，周围是清一色的土坯房，远处还能看见巍峨的城墙。
"我这是...在影视城？"他挣扎着爬起来，突然发现不对劲——自己的耐克鞋变成了草鞋，牛仔裤变成了粗麻布衣，连手机都不翼而飞。
最恐怖的是，街上所有人都穿着古装，而且不是那种光鲜亮丽的戏服，是真正脏兮兮、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一个老大爷赶着驴车从他身边经过，驴屁股正好对着他的脸放了个屁。
"卧槽！"赵青被熏得倒退三步，"这特效也太写实了吧？！"
他掐了掐大腿，疼得直咧嘴。不是梦，那就是...穿越了？
"商公学派在上，我真的穿到秦朝了？"赵青喃喃自语。作为一个历史系学生，他太清楚秦朝是个什么鬼地方——没有火锅，没有WiFi，连厕纸都没有！这简直是穿越界的下下签！
"那个士子！站住！"
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赵青回头，看见两个穿着皮甲、手持长戟的士兵正朝他冲来，表情凶神恶煞得像是要活吃了他。
"兄弟，我就是一个路过的..."赵青转身就跑，却被自己的草鞋绊了个狗吃屎。
士兵一把揪住他的后领："无验传擅入咸阳，按律当黥面为奴！"
验传？赵青脑子转得飞快。秦朝的身份证！他一个穿越者哪来的古代身份证？这开局也太地狱难度了吧！
"等等！我是...我是商公学派的！"赵青急中生智，想起自己王者荣耀ID就叫"商公门徒"。
为首的士兵冷笑："商公学派？那你说说，《商君书》第二十七篇讲什么？"
赵青额头冒汗。他哪知道《商君书》具体内容？但生死关头，只能硬着头皮胡诌："呃...讲的是...如何用数学方法治理国家？比如...比如统计粮食产量...计算赋税..."
士兵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垦令》篇确实提到'訾粟而税'，没想到乡野之人也知商君之学。"
赵青转头，看见一个约莫三十五岁的黑衣官员正打量着他，那眼神活像在菜市场挑猪肉。
"大...大人明鉴！"赵青赶紧顺杆爬，"小人赵青，师从商公学派，精通《九章算术》，特来咸阳谋个差事..."
"哦？"官员挑了挑眉，"那你说说，今有田广十五步，从十六步，问为田几何？"
赵青差点笑出声。这不是《九章算术》里最简单的面积题吗？"二百四十平方步！"他脱口而出。
官员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转头对士兵说："此人我带走了。"然后又对赵青道："我叫蒙毅，治粟内史丞。你既通算术，可愿为秦效力？"
赵青下巴差点掉地上。蒙毅？那个历史上蒙恬的弟弟？他这是遇到历史名人了？
"愿意！当然愿意！"赵青点头如捣蒜。在举目无亲的秦朝，能抱上大腿比什么都强。
蒙毅满意地点点头："即日起，你为治粟内史府书吏，秩百石。"
就这样，赵青稀里糊涂地获得了大秦公务员编制。当他拿到那块刻着名字的竹制腰牌时，差点热泪盈眶——这可是铁饭碗啊！虽然月薪只够买几石粮食，但总比当奴隶强。
"明日卯时点卯，不得迟到。"蒙毅临走前叮嘱，"秦法严苛，误了时辰是要受笞刑的。"
赵青算了算，卯时大概是早上五点。这上班时间比996还狠！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被安排在一间鸽子笼大小的宿舍里，除了一张硬得能当砧板的矮榻，就只有一盏冒着黑烟的油灯。赵青躺在榻上，肚子饿得咕咕叫，开始怀念起宿舍楼下的烧烤摊。
"系统呢？金手指呢？"赵青对着空气小声嘀咕，"好歹给个新手大礼包啊！"
回答他的只有窗外猫头鹰的咕咕声。
...
第二天天还没亮，赵青就被一阵刺耳的铜锣声惊醒。
"点卯了！点卯了！"
他手忙脚乱地套上那身粗麻官服——这玩意穿在身上跟砂纸似的，磨得他浑身发痒。等冲到点卯的大堂时，里面已经站了几十号人，个个面无表情，活像一群兵马俑。
"赵青！"山羊胡老吏喊道。
"到！"赵青条件反射地举手应答。
整个大堂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山羊胡老吏的脸黑得像锅底。
"新来的不懂规矩？"老吏咬牙切齿，"应'诺'，不是'到'！还有，谁准你举手的？这是军营吗？"
赵青尴尬得脚趾抠地，差点当场挖出个秦始皇陵来："诺...下吏知错。"
点完卯，赵青被分到账房工作。带他的杜衡是个面色蜡黄的中年人，眼袋大得能装下两枚铜钱。
"新来的，把这些账目核算一遍。"杜衡推来一堆竹简，"用算筹，别用你那套古怪手势。"
赵青看着面前的小木棍，一脸懵逼。这玩意儿怎么用？他只在博物馆见过啊！
"前辈...能演示一下吗？"赵青硬着头皮问。
杜衡嗤笑："连算筹都不会，还敢自称通《九章》？"但还是演示了一遍。
赵青试着摆弄算筹，手指却像得了帕金森，摆出来的数字歪七扭八。情急之下，他下意识地用起了计算器手势，嘴里还小声念叨："归零归零，三加五等于八..."
杜衡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这是什么妖法？！"
"呃...这是...西域算法！"赵青急中生智。
"西域？"杜衡将信将疑，"那你用算筹算算，三斛五斗加二斛七斗等于几？"
赵青心里暗笑，这不就是3.5+2.7吗？"六斛二斗！"
杜衡震惊的表情让赵青暗爽不已。但好景不长，午饭时间他又闹了笑话——当他看到食堂提供的饭菜只有一碗糙米饭、几根咸菜和一碗飘着几片菜叶子的"汤"时，脱口而出：
"就这？五险一金呢？年终奖呢？"
食堂大妈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什么金？你莫不是想钱想疯了？"
下午工作时，赵青发现账目有问题。某些郡县的数字明显对不上，有的粮食产量高得离谱，有的又低得反常。作为一个被Excel宠坏的现代人，他忍不住指出问题：
"前辈，这个颍川郡的数字有问题啊！按他们上报的田亩数，亩产都快赶上袁隆平了！"
"袁什么？"杜衡一脸茫然，随即变色，"住口！这些账目都是经过层层核对的，怎会有误？"
"可是按照统计学原理..."
"统什么学？"杜衡厉声打断，"你一个新人懂什么？这些账目关系到各郡官员的考绩，乱说话会害死人的！"
赵青这才意识到，即使在以法治国闻名的秦朝，官场也有不能碰的红线。他决定暂时闭嘴，但偷偷记下了疑点。
傍晚时分，蒙毅突然召见他。赵青战战兢兢地走进办公室，发现里面还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威严男子。
"这位是内史大人。"蒙毅介绍道。
赵青腿一软，差点跪下。治粟内史，九卿之一啊！相当于现代的财政部长兼农业部长！
"坐。"内史和蔼地说，"听说你用了种西域算法，还发现了账目问题？"
赵青看了看蒙毅，后者微微点头。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展示下现代人的实力。
"大人请看，"赵青用筷子蘸酒在案几上画了个简易表格，"这是各郡上报的数据，我用加权平均法计算后发现，至少有五个郡的数字偏离均值超过三个标准差..."
内史和蒙毅面面相觑，显然没听懂这些现代术语，但都被他的分析震住了。
"你用的方法很特别。"内史沉吟道，"不过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对外人提起。"
"为什么？"赵青脱口而出，"这不是欺君之罪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内史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蒙毅则扶额叹气，一副"这娃没救了"的表情。
"大秦虽以法治国，但官场自有其规则。"内史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好事。你还年轻，好自为之。"
离开时，蒙毅把赵青拉到一边："给你三条官场生存法则：第一，领导永远是对的；第二，如果领导错了，请参照第一条；第三，管好自己的嘴。"
赵青连连点头，心里却想：这不就是古代版的"职场潜规则"吗？
回到账房，赵青发现杜衡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嫉妒和畏惧。当他继续用"西域算法"核算账目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听说你很会算账？"
赵青回头，看见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官员正盯着他，官服比蒙毅的还要高级。
"下吏赵青，见过大人。"赵青赶紧行礼。
"我是李由，金曹长史。"官员冷冷地说，"蒙大人很欣赏你？"
赵青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装傻充愣。李由冷哼一声，甩袖而 "这秦简上的字怎么跟蚂蚁开会似的..."
赵青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把脸又往竹简前凑了凑。图书馆古籍部的灯光总是这么昏暗，活像在演鬼片。他的毕业论文《从睡虎地秦简看秦朝基层官吏的日常工作》已经卡壳两周了，再憋不出来，导师怕是要用竹简把他活埋了。
"同学，闭馆时间到了。"管理员大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赵青抬头看了眼挂钟，晚上十点整。他叹了口气，开始收拾书包。就在这时，竹简上一个奇怪的符号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那是个像被雷劈过的"赵"字，旁边还有个小人图案。
"咦？这该不会是..."
他的手指刚碰到那个符号，竹简突然发出一道刺眼的青光。赵青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被人塞进了滚筒洗衣机。最后的意识里，他听到管理员大妈的一声尖叫：
"同学！图书馆禁止烧烤——"
...
"咳咳咳..."
赵青是被一股浓郁的马粪味呛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一段土路上，周围是清一色的土坯房，远处还能看见巍峨的城墙。
"我这是...在影视城？"他挣扎着爬起来，突然发现不对劲——自己的耐克鞋变成了草鞋，牛仔裤变成了粗麻布衣，连手机都不翼而飞。
最恐怖的是，街上所有人都穿着古装，而且不是那种光鲜亮丽的戏服，是真正脏兮兮、打着补丁的粗布衣服。一个老大爷赶着驴车从他身边经过，驴屁股正好对着他的脸放了个屁。
"卧槽！"赵青被熏得倒退三步，"这特效也太写实了吧？！"
他掐了掐大腿，疼得直咧嘴。不是梦，那就是...穿越了？
"商公学派在上，我真的穿到秦朝了？"赵青喃喃自语。作为一个历史系学生，他太清楚秦朝是个什么鬼地方——没有火锅，没有WiFi，连厕纸都没有！这简直是穿越界的下下签！
"那个士子！站住！"
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赵青回头，看见两个穿着皮甲、手持长戟的士兵正朝他冲来，表情凶神恶煞得像是要活吃了他。
"兄弟，我就是一个路过的..."赵青转身就跑，却被自己的草鞋绊了个狗吃屎。
士兵一把揪住他的后领："无验传擅入咸阳，按律当黥面为奴！"
验传？赵青脑子转得飞快。秦朝的身份证！他一个穿越者哪来的古代身份证？这开局也太地狱难度了吧！
"等等！我是...我是商公学派的！"赵青急中生智，想起自己王者荣耀ID就叫"商公门徒"。
为首的士兵冷笑："商公学派？那你说说，《商君书》第二十七篇讲什么？"
赵青额头冒汗。他哪知道《商君书》具体内容？但生死关头，只能硬着头皮胡诌："呃...讲的是...如何用数学方法治理国家？比如...比如统计粮食产量...计算赋税..."
士兵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垦令》篇确实提到'訾粟而税'，没想到乡野之人也知商君之学。"
赵青转头，看见一个约莫三十五岁的黑衣官员正打量着他，那眼神活像在菜市场挑猪肉。
"大...大人明鉴！"赵青赶紧顺杆爬，"小人赵青，师从商公学派，精通《九章算术》，特来咸阳谋个差事..."
"哦？"官员挑了挑眉，"那你说说，今有田广十五步，从十六步，问为田几何？"
赵青差点笑出声。这不是《九章算术》里最简单的面积题吗？"二百四十平方步！"他脱口而出。
官员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转头对士兵说："此人我带走了。"然后又对赵青道："我叫蒙毅，治粟内史丞。你既通算术，可愿为秦效力？"
赵青下巴差点掉地上。蒙毅？那个历史上蒙恬的弟弟？他这是遇到历史名人了？
"愿意！当然愿意！"赵青点头如捣蒜。在举目无亲的秦朝，能抱上大腿比什么都强。
蒙毅满意地点点头："即日起，你为治粟内史府书吏，秩百石。"
就这样，赵青稀里糊涂地获得了大秦公务员编制。当他拿到那块刻着名字的竹制腰牌时，差点热泪盈眶——这可是铁饭碗啊！虽然月薪只够买几石粮食，但总比当奴隶强。
"明日卯时点卯，不得迟到。"蒙毅临走前叮嘱，"秦法严苛，误了时辰是要受笞刑的。"
赵青算了算，卯时大概是早上五点。这上班时间比996还狠！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被安排在一间鸽子笼大小的宿舍里，除了一张硬得能当砧板的矮榻，就只有一盏冒着黑烟的油灯。赵青躺在榻上，肚子饿得咕咕叫，开始怀念起宿舍楼下的烧烤摊。
"系统呢？金手指呢？"赵青对着空气小声嘀咕，"好歹给个新手大礼包啊！"
回答他的只有窗外猫头鹰的咕咕声。
...
第二天天还没亮，赵青就被一阵刺耳的铜锣声惊醒。
"点卯了！点卯了！"
他手忙脚乱地套上那身粗麻官服——这玩意穿在身上跟砂纸似的，磨得他浑身发痒。等冲到点卯的大堂时，里面已经站了几十号人，个个面无表情，活像一群兵马俑。
"赵青！"山羊胡老吏喊道。
"到！"赵青条件反射地举手应答。
整个大堂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他，山羊胡老吏的脸黑得像锅底。
"新来的不懂规矩？"老吏咬牙切齿，"应'诺'，不是'到'！还有，谁准你举手的？这是军营吗？"
赵青尴尬得脚趾抠地，差点当场挖出个秦始皇陵来："诺...下吏知错。"
点完卯，赵青被分到账房工作。带他的杜衡是个面色蜡黄的中年人，眼袋大得能装下两枚铜钱。
"新来的，把这些账目核算一遍。"杜衡推来一堆竹简，"用算筹，别用你那套古怪手势。"
赵青看着面前的小木棍，一脸懵逼。这玩意儿怎么用？他只在博物馆见过啊！
"前辈...能演示一下吗？"赵青硬着头皮问。
杜衡嗤笑："连算筹都不会，还敢自称通《九章》？"但还是演示了一遍。
赵青试着摆弄算筹，手指却像得了帕金森，摆出来的数字歪七扭八。情急之下，他下意识地用起了计算器手势，嘴里还小声念叨："归零归零，三加五等于八..."
杜衡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你这是什么妖法？！"
"呃...这是...西域算法！"赵青急中生智。
"西域？"杜衡将信将疑，"那你用算筹算算，三斛五斗加二斛七斗等于几？"
赵青心里暗笑，这不就是3.5+2.7吗？"六斛二斗！"
杜衡震惊的表情让赵青暗爽不已。但好景不长，午饭时间他又闹了笑话——当他看到食堂提供的饭菜只有一碗糙米饭、几根咸菜和一碗飘着几片菜叶子的"汤"时，脱口而出：
"就这？五险一金呢？年终奖呢？"
食堂大妈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什么金？你莫不是想钱想疯了？"
下午工作时，赵青发现账目有问题。某些郡县的数字明显对不上，有的粮食产量高得离谱，有的又低得反常。作为一个被Excel宠坏的现代人，他忍不住指出问题：
"前辈，这个颍川郡的数字有问题啊！按他们上报的田亩数，亩产都快赶上袁隆平了！"
"袁什么？"杜衡一脸茫然，随即变色，"住口！这些账目都是经过层层核对的，怎会有误？"
"可是按照统计学原理..."
"统什么学？"杜衡厉声打断，"你一个新人懂什么？这些账目关系到各郡官员的考绩，乱说话会害死人的！"
赵青这才意识到，即使在以法治国闻名的秦朝，官场也有不能碰的红线。他决定暂时闭嘴，但偷偷记下了疑点。
傍晚时分，蒙毅突然召见他。赵青战战兢兢地走进办公室，发现里面还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威严男子。
"这位是内史大人。"蒙毅介绍道。
赵青腿一软，差点跪下。治粟内史，九卿之一啊！相当于现代的财政部长兼农业部长！
"坐。"内史和蔼地说，"听说你用了种西域算法，还发现了账目问题？"
赵青看了看蒙毅，后者微微点头。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展示下现代人的实力。
"大人请看，"赵青用筷子蘸酒在案几上画了个简易表格，"这是各郡上报的数据，我用加权平均法计算后发现，至少有五个郡的数字偏离均值超过三个标准差..."
内史和蒙毅面面相觑，显然没听懂这些现代术语，但都被他的分析震住了。
"你用的方法很特别。"内史沉吟道，"不过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对外人提起。"
"为什么？"赵青脱口而出，"这不是欺君之罪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内史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蒙毅则扶额叹气，一副"这娃没救了"的表情。
"大秦虽以法治国，但官场自有其规则。"内史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事，知道了未必是好事。你还年轻，好自为之。"
离开时，蒙毅把赵青拉到一边："给你三条官场生存法则：第一，领导永远是对的；第二，如果领导错了，请参照第一条；第三，管好自己的嘴。"
赵青连连点头，心里却想：这不就是古代版的"职场潜规则"吗？
回到账房，赵青发现杜衡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嫉妒和畏惧。当他继续用"西域算法"核算账目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听说你很会算账？"
赵青回头，看见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官员正盯着他，官服比蒙毅的还要高级。
"下吏赵青，见过大人。"赵青赶紧行礼。
"我是李由，金曹长史。"官员冷冷地说，"蒙大人很欣赏你？"
赵青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装傻充愣。李由冷哼一声，甩袖而去。杜衡这才凑过来，小声道：
"你得罪李长史了。他是丞相李斯的远亲，最恨别人抢他风头。"
赵青心里咯噔一下。李斯？那个著名的奸臣？这下麻烦大了！
当晚，赵青躺在硬板床上，复盘这一天的经历。从点卯社死到得罪权贵，他的穿越生涯简直是一部行走的《官场现形记》。
"大秦职场生存指南第一条，"赵青自言自语，"在领导面前，装傻保平安。"
窗外，咸阳城的夜空繁星点点。赵青突然想到，自己可能永远回不去了。在这个陌生的时空，他必须学会如何在官场生存下去——用现代人的智慧，演好一个古代官吏的角色。
"明天得想办法讨好下李长史..."赵青嘟囔着进入梦乡，梦里全是算筹和竹简。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李由正在自己的府邸中，对着一个黑衣人低声吩咐：
"那个新来的赵青...太聪明了。找个机会，让他永远闭嘴。"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