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溪把手机往书包里一塞，气鼓鼓地踢了踢脚下的礁石，对着翻涌的浪花嘟囔：“还说大学多自由呢，我看是换了个更能管闲事的老师！不就玩了会儿游戏吗，至于盯着不放？”
海风卷着她的抱怨，刚飘出去不远，就被身后的脚步声打断。
“你以为的自由是上课摸鱼没人管啊？”阿月抱着两瓶冰汽水走过来，递了一瓶给她，“大学的自由是能自己选座位，不想听的课可以礼貌离开；是早上能化半小时妆再出门，不用穿千篇一律的校服；是中午能约着去校外吃麻辣烫，不用对着食堂的白菜汤发愁。”
她拧开汽水喝了一口，看着沈梦溪气呼呼的脸，忍不住笑：“而且你看啊，隔壁班小美天天化妆，辅导员看见了只会夸她气色好；班长和篮球队长谈恋爱，手牵手在操场散步，老师撞见了还会开玩笑说‘注意影响’。这些在高中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没人管，这才叫自由。”
沈梦溪愣了愣，捏着汽水瓶的手指松了松。确实，开学这阵子，她看见有人上课坐第一排，也有人窝在最后一排记笔记；有人抱着专业书泡图书馆，也有人背着画板去海边写生，没人会强迫谁必须怎样。
“可陈老师管我玩游戏……”她还是有点不服气。
“那是上课时间啊笨蛋，”阿月戳了戳她的额头，“他要是不管，期末挂科哭的可是你。再说了，他刚才也没批评你，就是提醒一句而已，够温柔了。”
海浪拍在礁石上，溅起的水花打在脚踝上，凉丝丝的。沈梦溪看着远处陈路周正在教同学念单词的背影，忽然觉得，阿月说的好像有点道理。自由不是没人管，是终于有权利选择自己要什么，也得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她把剩下的汽水一饮而尽，对着阿月撇撇嘴：“知道了，下次不玩了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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