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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更衣室的低语与失控的游戏

祺鑫:心跳学院纪事

“跟踪狂!!!”

丁程鑫那声带着哭腔的怒吼,如同惊雷在逸夫楼阶梯教室炸响,余波裹挟着巨大的羞愤和无处可逃的慌乱,推着他一路狂奔。他完全无视了脚踝传来的阵阵刺痛,像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只想找个没有任何人、尤其是没有那个人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舞蹈社的更衣室成了他最后的堡垒。这里弥漫着熟悉的汗味、旧皮革和廉价香氛混合的气息,狭窄的隔间像一个个小小的避难所。丁程鑫反锁了最里面一间,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滑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刚才在教室里那种被彻底看穿、被精准“定位”的恐慌感依旧如影随形。

他颤抖着摊开紧握的拳头,那张被揉得不成样子的课表皱巴巴地躺在他汗湿的掌心。上面用荧光笔圈出的地点和时间,此刻像一个个嘲讽的烙印,灼烧着他的眼睛。

“课表…我的课表…”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后怕的哽咽,“他捡到了…他一直拿着…所以他什么都知道…” 这个认知比任何论坛热帖都更具毁灭性。马嘉祺不是碰巧,不是职责,他甚至不是临时起意!他拿着他的“行程表”,像个猎人一样,精准地出现在他可能出现的每一个地方!图书馆、食堂、舞蹈教室、综合楼楼梯口…还有今天的阶梯教室!

丁程鑫把脸深深埋进膝盖,肩膀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耸动。巨大的羞耻感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冲刷着他。他居然在全校面前吼马嘉祺是“跟踪狂”…他完了…他真的完了…马嘉祺会怎么想?全校会怎么看他?他是不是彻底得罪了学生会会长?以后的日子…

就在他陷入绝望的胡思乱想时,更衣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响起,停在了他隔间的门外。

丁程鑫瞬间僵住,屏住了呼吸,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是他?!他追来了?!

“丁儿?丁儿你在里面吗?”是宋亚轩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疲惫和委屈。丁程鑫没吭声,只是把脸埋得更深。

“丁程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宋亚轩的声音大了点,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还夹杂着一丝兴奋,“我的天!你是真勇啊!当着老教授和整个教室的面,吼马会长是跟踪狂?!论坛都炸翻天了!贺峻霖的帖子盖楼速度堪比火箭!快开门!给我说说细节!你到底怎么想的?!”

门板被宋亚轩拍得砰砰响。

丁程鑫被吵得心烦意乱,更衣室里浑浊的空气也让他窒息。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拉开反锁的门栓。

门外,宋亚轩正举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那个新鲜出炉、标着“爆 HOT”的逸夫楼事件热帖。他旁边还站着气喘吁吁、一脸状况外的刘耀文,以及……双臂环胸、嘴角噙着一丝玩味笑容的严浩翔。

“看!当事人出来了!”宋亚轩立刻把手机屏幕怼到丁程鑫面前。

帖子的标题极具煽动性:

**【[爆][现场实录]逸夫楼核爆级场面!丁程鑫当众指控马嘉祺“跟踪狂”!夺回课表泪奔!会长表情首次崩塌![多角度高清图+视频片段]】**

下面配着几张抓拍得无比精准的照片:

第一张:阶梯教室后排,丁程鑫猛地站起,脸色通红,眼神愤怒又慌乱,手指着旁边坐着的马嘉祺。

第二张:特写!丁程鑫的手正从马嘉祺面前的桌子上抓起一张纸(课表),马嘉祺抬起头,那张万年冰山脸上,眉心微蹙,眼神里是清晰可见的愕然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仿佛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后瞬间的动荡。

第三张:丁程鑫攥着揉皱的课表,冲出教室门的背影,带着一股决绝的狼狈。

第四张:教室里,马嘉祺独自坐在原位,侧脸线条紧绷,紧抿的唇线和周身散发出的冷冽低气压几乎要溢出屏幕。他面前,空无一物。

回复更是炸开了锅:

> **【1L:卧槽卧槽卧槽!我就在现场!丁程鑫那一声吼,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 **【2L:会长那个表情!我的妈!我看到了什么?!冰山裂开了!他居然会露出那种…受伤(?)的表情?!】**

> **【3L:课表!重点在课表!丁程鑫喊的是‘跟踪狂’!结合之前查课表的截图…细思极恐!会长真在‘跟踪’?!】**

> **【4L:楼上别瞎说!我们会长那是关心同学!(虽然关心得有点变态…)】**

> **【5L:丁程鑫跑走的样子…怎么感觉快哭了?好心疼!会长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 **【6L:@贺峻霖 贺儿快分析!那张课表是不是关键物证?!】**

> **【7L(贺峻霖):[推眼镜.jpg] 根据现场照片及丁同学激烈反应推断,此课表应为其本人所有,且曾被马会长持有。结合其指控‘跟踪狂’,合理推测:会长可能长期利用此课表掌握丁同学行踪,进行‘定点关怀’(俗称:蹲点)。结论:行为模式高度疑似…嗯,你们懂的。[狗头]】**

> **【8L:蹲点?!定点关怀?!这糖里带着玻璃渣!又虐又甜!】**

> **【9L:会长那个受伤的小表情…我居然有点心疼?丁程鑫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 **【10L:误会?都拿着人家课表蹲点了!这误会大了去了!丁程鑫干得漂亮!】**

“怎么样?刺激不?”宋亚轩收回手机,啧啧称奇,“丁儿,一战成名啊!你现在是全校唯一敢指着马嘉祺鼻子骂还全身而退的勇士!”

“闭嘴!”丁程鑫烦躁地一把推开他,脸色苍白中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那是…那是被他气的!他凭什么拿着我的课表!他凭什么!” 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凭他可能是暗恋你呗。”严浩翔慢悠悠地开口,一针见血,“不然一个学生会会长,金融系高岭之花,大半夜不睡觉查你课表,拿着你的‘行程单’到处‘偶遇’,还给你挑香菜揉脚踝?图什么?图你撞书架准?图你挑食?”

“不可能!”丁程鑫像被踩了尾巴,立刻反驳,耳根却红得滴血,“他…他就是有毛病!控制欲强!变态!” 他搜肠刮肚地找着贬义词,试图说服别人,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变态?”刘耀文终于消化完信息,挠挠头,一脸耿直地插话,“可是丁哥,马会长看起来…不像变态啊?他给你揉脚踝的时候,手法挺专业的…” 他顿了顿,在丁程鑫杀人的目光下缩了缩脖子,小声补充,“而且…他刚才在教室那个样子…好像…有点难过?”

难过?

丁程鑫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他想起马嘉祺抬起头时,那双深邃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愕然和…那种复杂的、仿佛被刺伤的情绪。那张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

他…真的难过了吗?因为自己骂他“跟踪狂”?

这个念头让丁程鑫心里莫名地揪了一下,涌起一丝陌生的、让他更加烦躁的愧疚感。但随即,马嘉祺拿着他课表精准“蹲点”的行为带来的羞愤感立刻压倒了这丝异样。

“他活该!”丁程鑫硬邦邦地丢下一句,推开挡在面前的三人,想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让开!我要回去!”

“别走啊丁哥!”宋亚轩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脸上露出一个狡黠又带着点安抚的笑容,“躲着有什么用?论坛又不会因为你躲着就消停。走!换个地方散散心!今晚七点,张哥(张真源)他们宿舍搞小型聚会,有火锅!有桌游!绝对治愈!耀文也去!”

“对对对!丁哥一起去吧!热闹热闹就忘了!”刘耀文立刻附和。

“不去!”丁程鑫想也不想就拒绝。有马嘉祺的地方,他现在打死也不想去!

“放心!”宋亚轩拍胸脯保证,“我问过张哥了,马会长今晚有跨校金融案例分析研讨会,据说很重要,开完会都半夜了!他!绝!对!不!会!出!现!” 他特意把最后几个字咬得极重。

听到马嘉祺不会出现,丁程鑫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一点点。他确实需要点热闹来冲淡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犹豫了几秒,在宋亚轩和刘耀文期待的目光下,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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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张真源他们位于研究生公寓楼的宿舍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小小的客厅挤满了人,电磁炉上翻滚着红油火锅,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除了张真源、宋亚轩、刘耀文、严浩翔、贺峻霖,还有几个平时玩得好的其他系同学。

气氛热烈,推杯换盏,嬉笑怒骂。丁程鑫被宋亚轩和刘耀文一左一右夹在中间,被迫灌了几杯冰啤酒,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暂时麻痹了紧绷的神经和脚踝的隐痛。周围是熟悉的嬉闹声,马嘉祺带来的阴霾似乎真的被这喧闹暂时驱散了一些。他紧绷的嘴角终于放松,甚至跟着宋亚轩的起哄,浅浅地笑了一下。

“来来来!光吃没意思!玩点刺激的!” 酒过三巡,宋亚轩这个气氛组组长立刻跳出来搞事,“真心话大冒险!老规矩!转瓶子!”

一个空啤酒瓶被放在了桌子中央。气氛瞬间被点燃,欢呼声和起哄声几乎掀翻屋顶。丁程鑫也被这气氛感染,暂时抛开了烦恼,跟着大家一起盯着那个旋转的瓶子。

瓶口慢悠悠地停下,第一个指向了……贺峻霖。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宋亚轩坏笑着问。

“大冒险!”贺峻霖毫不犹豫,一脸“放马过来”的兴奋。

“好!”宋亚轩眼珠一转,指向阳台,“去!对着楼下女生宿舍方向,大喊三声‘贺峻霖是宇宙第一大帅比’!”

“靠!宋亚轩你够狠!”贺峻霖笑骂着,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真的冲去阳台,扯着嗓子喊了三声,引来楼下几声模糊的尖叫和笑骂。

游戏继续,瓶子转了几轮,有人被要求模仿系主任走路,有人被逼着给暗恋对象发奇葩表情包,气氛越来越嗨。丁程鑫运气不错,一直没被转到,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开始幸灾乐祸地看着别人被整。

然而,幸运女神并没有一直眷顾他。

当瓶口再一次带着宿命般的精准,不偏不倚地指向他时,喧闹的客厅瞬间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充满期待的哄笑和口哨声!

“丁哥!终于轮到你了!”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快选!”

“必须大冒险!来点劲爆的!”

丁程鑫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看着周围一双双闪烁着八卦和兴奋光芒的眼睛,尤其是宋亚轩那“你懂得”的眼神,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真…真心话。”他下意识地选择了看起来相对安全的选项。

“真心话?”宋亚轩立刻凑过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坏笑,他清了清嗓子,在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注视下,抛出了那个石破天惊的问题:

“丁程鑫同学!请问!你对马嘉祺会长——!那张在你摔倒时护住你腰的手!在你挑食时给你夹排骨的手!在你扭伤时给你揉脚踝的手!还有…拿着你课表‘精准定位’你的手!——到底!有没有!产生过!哪怕一丝丝!心跳加速!小鹿乱撞!或者…想摸一摸的冲动?!”

问题如同连珠炮,每一个字都精准地戳在丁程鑫最隐秘、最羞于启齿的心事上!图书馆护腰时隔着衣料传来的温度,食堂里稳定挑香菜的指尖,舞蹈室托着他脚踝时干燥微凉的触感,还有那张该死的课表带来的、被彻底掌控的悸动……所有被他强行压下的画面和感觉,在这一刻被宋亚轩赤裸裸地、用最夸张的方式摊开在所有人面前!

“轰——!”

丁程鑫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脸颊烫得如同火烧!心跳快得像是要炸开!他猛地瞪大眼睛,看着宋亚轩那张写满“我看透你了”的脸,看着周围所有人瞬间变得无比暧昧和“我懂了”的眼神,巨大的羞耻感和无处可逃的慌乱再次将他淹没!

“我…我…”他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否认?可那疯狂的心跳声就在耳边,震耳欲聋!承认?那不如让他立刻去死!

就在他大脑一片空白,羞愤欲绝,恨不得原地消失的瞬间——

“咔嚓。”

宿舍门锁被轻轻拧开的声音,在突然变得无比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僵在原地、满脸通红的丁程鑫,都齐刷刷地、带着惊愕和难以置信,看向了门口。

门被推开。

门外,站着风尘仆仆的马嘉祺。

他似乎是刚从校外赶回来,身上还带着夜晚微凉的空气。他脱下了正式的西装外套,只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衫,衬得身形更加清瘦挺拔。他手里拿着一个薄薄的文件夹,脸上带着一丝研讨会后的疲惫。

而此刻,他那双深邃平静的眼眸,正越过门口小小的玄关,精准地、毫无阻碍地,落在了客厅中央,那个被所有人围在中间、脸色爆红、眼神慌乱、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的丁程鑫身上。

马嘉祺的目光,在丁程鑫通红的脸颊和那双写满巨大羞耻与惊慌的狐狸眼上,停留了大约两秒钟。

整个宿舍,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火锅还在咕嘟咕嘟地翻滚着气泡。

时间仿佛凝固了。

宋亚轩举着啤酒瓶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坏笑彻底凝固。张真源端着水杯,表情愕然。贺峻霖和严浩翔交换了一个震惊的眼神。刘耀文张大了嘴,能塞进一个鸡蛋。

丁程鑫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那平静却极具穿透力的目光抽走了。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宋亚轩那个魔鬼般的问题在疯狂回荡:“心跳加速!小鹿乱撞!想摸一摸的冲动!”

而提问的对象,此刻就站在门口,安静地看着他!

一股灭顶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他彻底吞噬!

马嘉祺似乎并没有在意这诡异到极致的气氛。他的视线平静地扫过丁程鑫爆红的脸,然后几不可察地、微微偏了下头,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旁边桌子上那个指向丁程鑫的啤酒瓶,以及宋亚轩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充满搞事意味的表情。

他的脸上依旧没什么大的波澜,只是那对深邃的眼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的光。随即,他收回了目光,仿佛只是回自己宿舍拿个东西。

他迈开步子,从容地走进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轻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丁程鑫濒临崩溃的神经上。他走向自己的书桌(就在客厅一角),拿起桌上一个U盘,动作流畅自然。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修罗场时,脚步却微微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了丁程鑫身上。

这一次,不再是刚才那种平静的扫视,而是带着一种深沉的、专注的凝视。那目光像无形的探照灯,将丁程鑫钉在原地,无所遁形。丁程鑫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视线扫过他滚烫的脸颊,扫过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最后,停留在他紧握成拳、指节都有些发白的手上——那只被宋亚轩的问题拷问过的、仿佛还残留着某些触感记忆的手。

马嘉祺的薄唇几不可察地抿了一下,那深邃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沉淀下来,如同暴风雨前平静却暗流汹涌的海面。那里面有探究,有审视,甚至…有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兴味?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丁程鑫几乎要窒息的目光中,几不可闻地、似乎带着一丝极淡的叹息,轻轻摇了下头。然后,他收回目光,拿着U盘,迈着那从容不迫的步子,在所有人屏息的注视下,走出了宿舍门。

“咔哒。”

门被轻轻带上。

直到那轻微的关门声响起,宿舍里凝固的空气才像被解除了封印。

“卧……槽……” 宋亚轩手里的啤酒瓶“哐当”一声掉在桌子上,滚了几圈,他浑然不觉,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喃喃道,“他…他不是有研讨会吗?!张哥!情报有误啊!”

张真源也一脸震惊,推了推眼镜:“研讨会…是临时提前结束了?他…他刚才那眼神…”

“他听到了!他绝对听到了!”贺峻霖激动地跳起来,掏出手机就要发帖,“我的天!这是什么神展开!马会长亲临真心话现场!听到了关于自己的劲爆提问!还和当事人丁程鑫进行了长达数秒的死亡对视!这素材!绝了!”

“丁…丁哥?”刘耀文小心翼翼地看向丁程鑫。

丁程鑫还僵硬地站在原地,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马嘉祺临走前那个摇头,那个眼神,像慢镜头一样在他脑子里反复回放。探究?审视?兴味?还有那声叹息…他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荒谬?还是…觉得他可笑?

巨大的羞耻、被撞破的慌乱、以及一种更深沉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委屈和茫然,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脸颊上的热度褪去,只剩下冰凉的苍白。

他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刘耀文,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一言不发,低着头,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脚步虚浮地冲进了最近的卫生间,“砰”地一声反锁了门。

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他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缓缓滑坐到地上,把滚烫的脸颊埋进冰冷的掌心。

完了。

这次,是真的完了。

而客厅里,短暂的死寂后,是更加疯狂的喧嚣和贺峻霖兴奋的尖叫:

“快!论坛开新帖!标题我都想好了!”

**【[爆][深夜突袭]真心话大冒险修罗场!马会长提前归来亲耳听见宋亚轩灵魂拷问丁程鑫:‘对会长的手有没有冲动?!’ 当事人羞愤躲进厕所!会长死亡凝视+谜之摇头!信息量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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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xin我竟然能连更3天!!!这是个劲爆的消息!!!

Starxin还有感谢宝宝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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