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报声、闪烁的红光、推搡的人潮、冰冷的夜风……所有混乱的感官碎片,都被腰间那只滚烫而稳定的手臂,和紧贴着的、带着清冽气息的胸膛隔绝在外。
丁程鑫像个被抽走了骨头的布偶,被动地被马嘉祺半搂半抱着,在混乱的楼梯间向下奔逃。每一次颠簸,每一次身体的紧密摩擦,都让他脸颊滚烫,心跳失控。马嘉祺的羊绒衫衣料蹭着他的脸颊,那上面残留的冷杉气息混合着一点奔跑后的、干净的汗意,霸道地钻进他的鼻腔,侵占他所有的思维空间。他僵硬地试图偏开头,却被对方手臂更紧地箍回原位,鼻尖再次撞进那片温热的颈窝。
“放…放开!”丁程鑫徒劳地挣扎,声音闷在对方衣料里,带着羞愤的颤抖,却微弱得被周遭的喧嚣彻底吞没。
马嘉祺置若罔闻。他的手臂像一道不可撼动的铁箍,步伐沉稳有力,在惊慌失措的人流中精准地开辟出一条通道,将所有的推挤和冲撞都挡在自己身侧。他低头护着丁程鑫的头,下巴偶尔擦过他柔软的发顶,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丁程鑫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腔的起伏,以及透过紧贴的衣物传来的、沉稳有力的心跳——咚、咚、咚——这声音奇异地穿透了警报的尖啸,与他自己那早已乱成一团的鼓点渐渐重合。
混乱中,宋亚轩那极具穿透力、带着巨大八卦兴奋的吼声从后面追上来:
“丁儿!马会长!等等我们!”
“卧槽!这搂腰抱……啊不是,是生死时速护身奔逃!贺儿!你拍到了没?!这角度绝了!!”
“拍着呢拍着呢!虽然糊了点!但氛围感拉满!马会长男友力爆棚!”贺峻霖的声音激动得发颤。
丁程鑫听得眼前发黑,羞愤欲死,只想立刻原地消失。他猛地用力一挣,这一次,脚踝处传来的尖锐刺痛让他“嘶”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瞬间脱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一旁歪倒!
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一股巨大的力道将他猛地捞回,几乎是被提起来一般,更紧密地按回那个坚实的怀抱。马嘉祺的脚步甚至没有丝毫停顿,只是低头,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混乱闪烁的红光中飞快地扫过他瞬间煞白的脸和那只不敢落地的左脚。
“别乱动。”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再次砸在丁程鑫耳边,气息拂过敏感的耳廓,让他浑身又是一僵。这一次,那命令里似乎夹杂着一丝极淡的、不易察觉的紧绷。
丁程鑫彻底放弃了挣扎。巨大的羞耻、脚踝的剧痛、还有这无处可逃的、令人窒息的亲密接触,让他像被抽干了力气,只能任由对方带着,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宿舍楼,融入了楼下空地惊魂未定的人群中。
警报声还在头顶尖啸,楼下聚集的学生们议论纷纷,惊魂甫定。宿管老师和保安拿着喇叭维持秩序,确认火情(后来证实是隔壁宿舍违规使用大功率电器导致短路冒烟,虚惊一场)。
马嘉祺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他松开了紧箍在丁程鑫腰间的手臂,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刚才那紧密的拥抱从未发生过。但骤然失去支撑和那滚烫热源的丁程鑫,却因为脚踝的剧痛和脱力感,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及时地、稳稳地扶住了他的手臂。那手掌干燥微凉,隔着薄薄的衣袖传来清晰的触感。
丁程鑫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踉跄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他低着头,不敢看马嘉祺的脸,脸颊滚烫,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混乱的红光映照下,他苍白的脸上那抹不正常的红晕格外明显,额角甚至渗出细密的冷汗——一半是疼的,一半是羞的。
“脚。”马嘉祺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中响起,依旧是那种平稳清冽的调子,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他没有问“还好吗”,而是直接指向问题核心。
丁程鑫死死咬着下唇,不吭声,只是下意识地把重心移到没受伤的右脚。脚踝处的刺痛一阵阵传来,提醒着他刚才的狼狈和此刻的难堪。
马嘉祺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他那只不敢着地的左脚上,停顿了几秒。然后,他什么也没说,转身,朝着人群外围走去。
丁程鑫看着他挺拔清冷的背影融入人群,心里莫名地一空,随即又被更强烈的羞愤填满。走了?他就这样走了?撞了门,搂了他一路,然后就这样…走了?
然而,几秒钟后,马嘉祺的身影又折返回来。他身后跟着一位拿着急救箱、行色匆匆的宿管老师。
“去医务室。”马嘉祺言简意赅,目光再次落在丁程鑫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不是商量,是通知。
“我…我自己去!”丁程鑫立刻拒绝,声音干涩发紧。他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尤其是在这么多人面前!
“你的脚,”马嘉祺的视线扫过他微微发抖的腿,“走不了。”他的语气平淡地陈述事实,却像一把小锤子敲在丁程鑫摇摇欲坠的自尊上。
旁边的宿管老师也赶紧说:“对对对!同学你脚伤得不轻吧?快让这位同学扶你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别耽误了!” 周围也有不少目光聚焦过来,带着好奇和探究。
丁程鑫骑虎难下。众目睽睽之下,他无法再强硬拒绝。他死死低着头,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嗯。”
马嘉祺没有再碰他。他只是走在前面半步的距离,步伐放得很慢,似乎在刻意配合他跛行的速度。夜风带着凉意吹过,吹散了奔跑后的燥热,却吹不散丁程鑫脸上的热度。他沉默地跟在后面,盯着自己一瘸一拐的脚尖,每一步都走得无比煎熬。他能感觉到前面那人身上散发出的、熟悉的清冽气息,在夜风中若有若无地飘过来,像无形的丝线缠绕着他。
从宿舍区到校医院的路,在沉默中显得格外漫长。路灯昏黄的光线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丁程鑫满脑子都是刚才混乱中的画面:撞开的门、揽住腰的手臂、紧贴的胸膛、颈窝的气息、还有宋亚轩和贺峻霖兴奋的叫喊……羞耻感如同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
终于到了校医院。夜晚的值班室亮着灯,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味道。值班医生是个面容和蔼的中年女医生。
“哟,这脚怎么弄的?扭伤?”医生示意丁程鑫坐到诊床上。
“嗯…跳舞不小心…”丁程鑫低声回答,依旧不敢抬头。
医生蹲下身,熟练地检查他的脚踝,轻轻按压红肿处:“有点肿,韧带拉伤。之前是不是伤过?旧伤位置。喷药了吗?”
“喷…喷了云南白药…”丁程鑫小声说,想起那罐被自己泄愤狂喷的药。
“嗯,处理得还行,就是喷猛了点,皮肤有点刺激。”医生点点头,站起身,对一直沉默站在旁边的马嘉祺说,“你是他同学?扶他去里面处置室,我给他冰敷一下,再重新喷点药固定。”
处置室不大,只有一张处置床,一个药品柜,一盏明亮的无影灯。白色的墙壁和窗帘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冷清。消毒水的味道更浓了。
丁程鑫在医生的指示下坐到冰凉的处置床上。马嘉祺就站在门边,背对着他们,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一道清瘦沉默的剪影,仿佛与这小小的空间隔绝开来。
医生拿来冰袋和新的云南白药喷雾。她熟练地将冰袋裹上毛巾,按在丁程鑫红肿的脚踝上。刺骨的冰凉让丁程鑫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忍着点,冰敷消肿。”医生说着,又拿起喷雾剂,“这个会有点刺激,忍一下。”
“嗤——”
白色的药雾带着浓烈的气味喷洒在皮肤上,瞬间带来一阵熟悉的冰凉刺痛。丁程鑫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脚。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背对着他们的马嘉祺,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只是那垂在身侧的手指,似乎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医生喷完药,开始用弹性绷带固定他的脚踝。动作间,需要稍稍抬起丁程鑫的脚。医生一个人操作有些不便,她下意识地看向门口那个沉默的身影:“同学,麻烦搭把手?帮我托一下他的脚踝,固定绷带的时候需要保持这个角度。”
马嘉祺转过身。灯光下,他的脸色依旧平静无波,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沉沉地落在了丁程鑫那只被冰敷和药雾刺激得微微泛红的脚踝上。
丁程鑫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要!他不想让他碰!
然而,马嘉祺没有拒绝。他沉默地走过来,在医生旁边蹲下身。
丁程鑫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看着马嘉祺伸出那双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如同在图书馆整理书籍、在食堂挑拣香菜、在舞蹈教室托起他脚踝时一样,带着一种近乎刻板的专注和稳定。
干燥微凉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丁程鑫脚踝外侧敏感的皮肤。
“嘶……”丁程鑫猛地吸了一口气,身体瞬间僵硬。那触感像微弱的电流窜过,带着冰冷的药感和对方指尖特有的微凉,瞬间唤醒了他所有关于这双手的记忆!图书馆指尖擦过他掌心的痒意,食堂稳定夹起香菜的专注,舞蹈室托着他脚踝时的坚实,还有…就在不久前,楼梯间紧紧箍在他腰间的灼热!
一股巨大的、混合着羞耻、慌乱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悸动的热流猛地冲上头顶!他的脸颊瞬间爆红,连带着被触碰的脚踝皮肤也仿佛着了火!他下意识地想缩回脚,却被医生固定着角度。
“别动,马上好。”医生提醒道。
马嘉祺的手稳稳地托着他的脚踝,力道适中,固定着医生需要的角度。他的动作很轻,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他的指尖避开了红肿最厉害的地方,指腹的薄茧若有若无地擦过旁边相对完好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令人心悸的麻痒。
丁程鑫死死咬着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能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发出奇怪的声音。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指尖的温度,那稳定而微凉的触感,像烙印一样刻在他的皮肤上。他不敢低头看,只能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刺眼的白炽灯,仿佛那里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整个处置室里,只剩下医生缠绕绷带的沙沙声,空调送风的低鸣,和丁程鑫自己那无法控制、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
咚!咚!咚!
这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震得他耳膜发麻。他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快要滴血,连带着耳朵和脖子都红透了。马嘉祺就在他脚边,蹲着,托着他的脚踝,沉默着。他身上的清冽气息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飘上来,将他笼罩。那专注的侧脸轮廓在无影灯下显得格外清晰,长睫低垂,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在火上煎熬。丁程鑫感觉自己的神经绷紧到了极限,随时都会断裂。
终于,医生利落地打好绷带结,拍了拍手:“好了!固定住了。24小时内继续冰敷,按时喷药,尽量别走动。一周内别跳舞了。”
“谢…谢谢医生。”丁程鑫如蒙大赦,声音细若蚊呐,立刻就想把脚收回来。
然而,托着他脚踝的那只手,并没有立刻松开。
马嘉祺依旧保持着蹲姿,低着头,目光落在刚被固定好的、缠着白色绷带的脚踝上。他的手指似乎无意识地,用指腹的侧面,在那绷带边缘、靠近脚踝内侧完好皮肤的地方,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摩挲了一下。
那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带着一种审视般的专注,又仿佛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安抚意味?
丁程鑫浑身猛地一颤!一股强烈的电流从被摩挲的那一小块皮肤瞬间窜遍全身!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抽回了脚!动作之大,差点从处置床上摔下来!
“我…我自己能行!”他慌乱地跳下床(尽管脚踝刺痛),单脚站立,看也不敢看还蹲在原地的马嘉祺,脸色红得滴血,声音带着巨大的羞愤和慌乱,“谢谢医生!我…我先走了!”
他几乎是逃也似的,拖着那只缠着绷带的脚,一瘸一拐地、极其狼狈地冲出了处置室的门,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
处置室里,只剩下医生有些错愕的表情,和依旧半蹲在原地的马嘉祺。
马嘉祺缓缓站起身。他看着丁程鑫仓皇逃离、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刚刚无意识摩挲过对方皮肤的、此刻微微蜷起的手指。
灯光下,他那张万年冰山的脸上,依旧没什么大的表情。只是那对深邃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比窗外夜色更浓稠的暗流。那里面,有未消散的复杂,有被抗拒的深沉,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那剧烈心跳和滚烫温度所搅动的……涟漪。
他紧抿着唇线,周身的气息比刚才更冷了几分。几秒钟后,他才转身,沉默地走出了处置室。
门外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而此刻,校园论坛的八卦版块,一个新鲜出炉、带着视频附件的帖子,正以火箭般的速度攀升至顶端,后面跟着一个血红的“爆 HOT”标志。
**【[爆][有视频有真相]火警夜惊魂!马会长为丁程鑫踹门!搂腰生死奔逃!医务室独处绷带PLAY?!(附搂腰奔逃高糊视频+医务室门口偷拍)】**
**发帖人:霖霖雨(版主)**
帖子首楼文字极尽煽动:
> **【警报就是冲锋号!火光(烟雾)就是背景板!当整栋楼都在逃命,只有他逆流而上!踹开那扇门!只为门后惊慌失措的他!】**
> **【楼梯间拥挤人潮中,他用身体筑起城墙!那紧紧环住腰肢的手臂!是守护!是占有!是刻入骨髓的本能!】**
> **【校医院处置室!灯光下他为他托起伤脚!指尖缠绕绷带!动作温柔似水!眼神专注如渊!丁同学脸红似血!心跳如鼓!】**
> **【视频虽糊!氛围感炸裂!偷拍虽远!暧昧值拉满!这口玻璃渣混着蜜糖的CP!我先磕为敬![视频附件][图片附件]】**
视频点开,是贺峻霖在混乱中勉强拍下的片段。画面剧烈晃动,光线昏暗,警报红光刺眼。只能模糊看到马嘉祺搂着丁程鑫的腰,在楼梯间快速向下移动的背影。丁程鑫的脸几乎埋在马嘉祺颈窝,马嘉祺的手臂紧紧箍着他,替他挡开旁边的人。虽然模糊,但那种紧密的保护姿态和丁程鑫的依赖(被动)感扑面而来。
图片则是处置室门口偷拍的角度。透过虚掩的门缝,能看到里面明亮的灯光下,马嘉祺蹲在床边,侧脸轮廓专注,双手似乎正托着丁程鑫的脚踝(被医生身体挡住一部分),而丁程鑫则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侧脸通红,表情是极力隐忍的羞赧和慌乱。
回复瞬间爆炸:
> **【1L:沙发!这视频!这图!我人没了!踹门!搂腰!托脚踝!马会长你还有什么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 **【2L:踹门那一下!我的天!那力道!那毫不犹豫!丁程鑫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 **【3L:楼梯间那个搂腰护头!男友力MAX!丁程鑫整个人都嵌在他怀里了!awsl!】**
> **【4L:医务室!托脚踝!绷带PLAY!丁程鑫这个脸红!纯情小狐狸害羞了!好想rua!】**
> **【5L:会长那个专注的眼神!他看金融报告都没这么深情(bushi)吧?!】**
> **【6L:@宋亚轩 轩哥!现场!我们需要第一手现场感受!丁程鑫心跳有没有180?!】**
> **【7L(宋亚轩):[点烟望天.jpg] 现场感受?我只能说,丁程鑫从医务室冲出来的时候,脸红得像刚煮熟的虾,眼神飘忽得像做了贼,走路同手同脚(虽然本来也瘸),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我不干净了’(不是)的羞愤欲绝气息。心跳?我隔着一米远都能听到他心快跳出来的声音!至于会长…啧,那低气压,冻得我差点当场结冰。[瑟瑟发抖.jpg]】**
> **【8L:心跳180!羞愤欲绝!磕到了磕到了!】**
> **【9L:所以医务室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包扎?丁程鑫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 **【10L:盲猜!会长肯定做了什么!比如…指尖不经意划过脚踝?低声说了什么?眼神太有侵略性?[坏笑]】**
> **【11L:@贺峻霖 贺儿!视频里有没有录到会长踹门时说了啥?!那句‘开门’呢?!】**
> **【12L(贺峻霖):[遗憾摊手.jpg] 踹门动静太大,警报声太响,只录到一声闷响和丁程鑫的惊呼。至于‘开门’那句…声音太低太沉,淹没在警报里了。不过!根据口型专家(我瞎猜)分析,踹门前,会长似乎说了三个字。放大!慢放!口型疑似——‘别怕’?[震惊到模糊.jpg]】**
> **【13L:别怕?!我的天!他踹门前还安抚他?!这什么绝世温柔(?)攻!】**
> **【14L:踹门是‘别怕’,搂腰是‘别动’,托脚踝是……(自行脑补)!这糖甜度超标了!】**
> **【15L:丁程鑫你还在等什么!这样的会长不嫁留着过年吗?!】**
论坛,彻底陷入了新一轮的狂欢。
丁程鑫把自己摔进宿舍的床上,用被子死死蒙住头,隔绝了外面(主要是宋亚轩兴奋的拍门和喊叫)的世界。他紧紧闭着眼,却无法隔绝脑子里反复播放的画面:撞开的门、腰间滚烫的手臂、紧贴的胸膛、颈窝的气息、医务室冰凉的触感、还有……那指尖极其轻微、却如同烙印般的摩挲……
脸颊的热度久久不散。腰间和脚踝被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那干燥微凉的触感,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他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抓过床头柜上那罐红色的云南白药,泄愤似的对着自己那只缠着绷带、仿佛还残留着某人指尖温度的脚踝,又狠狠地按下了喷头!
“嗤嗤嗤——!”
浓烈的药雾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味道和冰冷的刺痛。
“职责!巡查!职业病!”他对着空气,咬牙切齿地低声咆哮,每一个字都带着巨大的羞愤和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委屈,“马嘉祺!你这个…你这个心机深沉、阴魂不散的…混蛋!”
冰凉的药液刺激着皮肤,却丝毫无法浇灭他心底那团越烧越旺的、混乱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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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xin连更五天了
Starxin我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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