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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3:风暴中心的守护者

祺鑫:心跳学院纪事

马宅书房厚重的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却隔绝不了苏澜脸上那层骤然凝结的寒霜。加密通讯器屏幕上,张真源的脸在幽蓝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焦虑。

“能量峰值还在攀升!苏教授!波动频率和振幅正在向γ-7事故前的‘湮灭潮汐’模式靠拢!现在相似度已经突破42%了!嘉祺他……”张真源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撕开裂帛般的急迫。

“位置?”苏澜的声音冷得如同手术刀,手指在另一台加密平板上飞速滑动,调取着实时监控数据流。屏幕上,代表马嘉祺公寓附近生物磁场的能量图谱,正如同濒临喷发的火山岩浆,剧烈地翻滚、扭曲、膨胀,散发出刺目的、不祥的猩红色!

“就在公寓!能量源头锁定在嘉祺身上!程鑫也在里面!”张真源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们的人被外围逸散的能量场阻挡了!强度太高,无法强行突入!强行干预可能会引发更大的殉爆!”

“稳住外围!疏散临近区域!启动最高级生物能量抑制预案,目标区域覆盖!给我争取时间!”苏澜语速极快地下达指令,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她猛地切断通讯,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和那个从不离身的银色金属手提箱,转身就往外冲!

餐厅里那点残余的温馨和沉重的真相带来的余韵,被这突如其来的紧急通讯彻底碾碎。苏澜冲出书房时,只看到儿子马嘉祺正半抱着脸色苍白、显然还未从真相冲击中完全回过神的丁程鑫,准备离开餐厅。

“嘉祺!”苏澜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急迫,“立刻带程鑫去地下安全屋!现在!快!”

马嘉祺的脚步瞬间顿住。他敏锐地捕捉到了母亲声音里那丝罕见的紧绷和……恐惧?他猛地抬头,深邃的眼眸瞬间锁定了母亲手中那个闪烁着警示红灯的平板屏幕!那上面剧烈翻滚的猩红色能量图谱,如同地狱的业火,瞬间点燃了他眼底的风暴!

他太熟悉这种波动了!这是……他体内那蛰伏的恶魔即将挣脱枷锁的前兆!而且,这次的强度……远超以往任何一次!程鑫……程鑫还在他身边!

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血液的恐惧瞬间攫住了马嘉祺的心脏!他甚至来不及思考,几乎是本能地,一把将还有些茫然的丁程鑫紧紧箍进怀里!力道之大,让丁程鑫瞬间痛呼出声!

“呃!马嘉祺……你弄疼……”

“闭嘴!”马嘉祺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濒临失控边缘的暴戾和……巨大的恐慌!他根本顾不上解释,手臂如同铁箍般锁着丁程鑫的腰,几乎是拖着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别墅深处那扇沉重的、由特殊合金铸造的地下安全屋大门!

“嘉祺!等等我!”苏澜紧随其后,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急促如鼓点。

厚重的合金大门在身后轰然关闭、落锁,将外界彻底隔绝。安全屋内光线柔和,墙壁是吸能的特殊材质,空气循环系统发出低微的嗡鸣。这里曾是马国华为了研究γ-7而建造的最高级别防护设施。

然而,安全屋的绝对屏障,似乎也无法完全隔绝马嘉祺体内那正在疯狂暴走的能量!

“呃啊——!”

刚进入安全屋,马嘉祺就猛地将丁程鑫推开,自己踉跄着撞在冰冷的合金墙壁上!他双手死死地抱住头颅,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如同困兽般的痛苦嘶吼!一股肉眼可见的、带着毁灭气息的暗红色能量乱流,如同失控的荆棘,开始不受控制地在他周身缠绕、迸溅!每一次迸溅都让安全屋内的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嘉祺!”苏澜脸色剧变,立刻打开银色手提箱,里面是几支特制的、闪烁着幽蓝色光芒的能量抑制剂针剂。她动作快如闪电,抽出一支就冲向儿子!

“别过来!”马嘉祺猛地抬头,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一片赤红,充满了狂暴和混乱,仅存的理智如同风中残烛,“离我远点!……程鑫……带他走!” 他艰难地嘶吼着,身体因为剧烈的能量冲突而痛苦地痉挛。

被推开的丁程鑫跌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如同地狱般的景象,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那狂暴的、带着毁灭气息的能量乱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恐怖!马嘉祺痛苦扭曲的脸,苏阿姨焦急凝重的神色,安全屋内刺耳的警报声……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这次真的不一样!

“不……”丁程鑫喃喃着,巨大的恐惧让他浑身冰冷,手脚发软。走?他能走到哪里去?外面是更危险的能量风暴!里面……是正在被风暴吞噬的马嘉祺!

“抑制剂!嘉祺!让我注射!”苏澜不顾危险地靠近,试图抓住儿子挣扎的手臂。但马嘉祺周身逸散的能量乱流如同无形的刀刃,瞬间在她手臂上划开几道细小的血口!

“呃!”苏澜闷哼一声,动作受阻。

就在这时,一股更加强烈的能量冲击波猛地从马嘉祺身上爆发开来!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安全屋的合金墙壁上!整个空间都剧烈地震颤起来!刺耳的警报声瞬间飙到最高!苏澜被这股力量狠狠掀飞出去,撞在另一侧的墙壁上,手中的抑制剂脱手飞出!

“妈!”马嘉祺赤红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剧痛和混乱的担忧,这分神让他体内狂暴的能量瞬间找到了更大的突破口!更多的暗红色荆棘破体而出,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蟒,疯狂地舞动、膨胀!安全屋内的温度急剧升高,空气扭曲,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彻底撕裂!

丁程鑫被这股冲击波震得耳膜嗡鸣,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他看着被能量荆棘彻底包裹、痛苦嘶吼如同濒死野兽的马嘉祺,看着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的苏澜,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如同冰冷的巨手,死死扼住了他的喉咙!

走不了……

谁也救不了他……

他会死……

马嘉祺会死!

这个认知如同最后的导火索,瞬间点燃了丁程鑫心底最深处的、被真相冲击后尚未平复的惊涛骇浪!那些关于父亲、关于马叔叔、关于γ-7碎片、关于“容器”与“锚点”的宿命……如同走马灯般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疯狂闪现!

不!

不能这样!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马嘉祺被他自己毁灭!不能看着马阿姨受伤!不能辜负马叔叔用生命换来的……他这条命!

一股从未有过的、混合着绝望、不甘和孤注一掷的勇气,如同火山般从丁程鑫的心底喷发!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无视了那足以将他撕碎的狂暴能量场,无视了苏澜惊恐的呼喊,像一只扑向烈焰的飞蛾,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风暴中心那个被暗红色荆棘包裹的身影,狠狠扑了过去!

“马嘉祺——!!!”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喊,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在身体撞入那片毁灭性能量荆棘的瞬间,丁程鑫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惰性中和”体质被前所未有的狂暴能量彻底激活!身体深处,那几条曾被苏澜仪器捕捉到的、闪烁着极淡银白色光芒的脉络,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纯净的银白色光芒!

没有痛苦!

没有撕扯!

只有一种……如同水滴融入沸腾油锅般的、剧烈到极致的能量湮灭反应!

“嗤——!!!”

刺耳到令人牙酸的湮灭声响起!

丁程鑫的身体像一个巨大的、无形的漩涡,狠狠地撞入了那片狂暴的暗红色荆棘丛中!他死死地抱住了马嘉祺滚烫颤抖的身体,将脸深深埋进对方剧烈起伏的胸膛!

奇迹发生了!

那些疯狂舞动、即将撕裂一切的暗红色能量荆棘,在接触到丁程鑫身体爆发的银白色光芒的刹那,如同冰雪遇到了炽阳,发出了剧烈的、被强行中和湮灭的声响!无数狂暴的能量乱流被那银白色的光芒强行撕扯、吸纳、消融!

“呃啊——!”马嘉祺发出了更加痛苦的嘶吼!这并非伤害,而是如同将沸腾的岩浆强行灌入狭窄河道般的、粗暴却有效的疏导!他体内那濒临崩溃的能量核心,被丁程鑫这不顾一切的“拥抱”强行拽住,狂暴的能量被那纯净的“容器”之力疯狂地抽取、中和!

安全屋内,刺目的银白色光芒与狂暴的暗红色能量疯狂交织、湮灭,形成一片混沌的能量风暴!合金墙壁在剧烈的能量对冲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苏澜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只能徒劳地用手臂遮挡,心提到了嗓子眼!

“程鑫!撑住!”苏澜嘶声喊道,她看到丁程鑫的身体在剧烈地颤抖,那爆发的银白色光芒虽然暂时压制了狂暴的暗红,却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嘴角甚至溢出了一缕鲜红的血丝!

他在透支!

他在用自己的生命本源,强行中和这足以毁灭一切的狂暴能量!

“不……停下……程鑫……放开……”马嘉祺在剧烈的痛苦和能量的拉扯中,仅存的理智让他感知到了怀中人的状态,他赤红的眼眸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慌和痛苦,试图推开丁程鑫。

“不……放……”丁程鑫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巨大的能量负荷让他眼前阵阵发黑,身体像被无数根针同时穿刺,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但他抱得更紧了,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浮木,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额头死死抵在马嘉祺滚烫的颈窝,声音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执念:

“我……是……你的……容器……”

“锚点……不会……放手……”

他体内那纯净的银白色光芒,如同风中残烛,越来越黯淡,仿佛随时都会熄灭。而马嘉祺体内那狂暴的暗红能量,虽然被强行中和了大半,但残余的暴戾因子依旧在疯狂反扑,试图将这两个强行“焊接”在一起的个体彻底撕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股强大的、柔和的、带着明确压制意图的淡蓝色能量场,如同巨大的穹顶,瞬间笼罩了整个安全屋!是张真源指挥启动的最高级生物能量抑制场终于生效了!

这股外来的强大压制力,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配合着丁程鑫体内那即将耗尽、却依旧顽强闪烁的银白色光芒,终于……

“轰——!”

一声沉闷的能量坍缩声响起!

安全屋内肆虐的暗红色能量荆棘如同被抽去了脊骨,瞬间溃散、湮灭!刺目的光芒急剧收缩、黯淡!

风暴,终于停歇了。

安全屋内一片狼藉,合金墙壁上布满了能量冲击留下的恐怖凹痕和焦黑印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臭氧味和淡淡的血腥气。

马嘉祺脱力地靠在墙壁上,大口喘息着,赤红的眼眸已经褪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怀里——

丁程鑫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软软地倒在他胸前。那爆发的银白色光芒早已消失无踪,他的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被咬破的地方渗着血珠,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脆弱的阴影。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程鑫……程鑫!”马嘉祺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巨大的恐慌。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丁程鑫的脸颊,指尖触及一片冰冷!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比刚才能量暴走时更甚!

“程鑫!醒醒!看着我!”他用力摇晃着怀中毫无反应的人,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绝望和哀求。

苏澜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冲到两人身边。她迅速检查丁程鑫的脉搏和瞳孔,脸色凝重得可怕:“生命体征极度微弱!能量严重透支!快!把他放平!启动生命维持系统!”

安全屋一侧的墙壁无声滑开,露出了里面隐藏的、闪烁着各种指示灯的医疗单元。

马嘉祺如同提线木偶般,小心翼翼地将丁程鑫抱起,轻柔地放在冰冷的医疗床上。他看着丁程鑫毫无生气的脸,看着他嘴角刺目的血迹,看着他为了压制自己体内恶魔而变得如同破碎琉璃般的身体……

一股巨大的、灭顶般的痛苦和悔恨瞬间淹没了马嘉祺!他猛地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合金墙壁上!坚硬的金属瞬间凹陷,发出沉闷的巨响!鲜血顺着他的指关节蜿蜒流下,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都是因为他!

都是他体内的怪物!

是他差点害死了程鑫!是他差点毁了这个用生命守护他的少年!

“呃啊——!”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嘶吼从他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带着毁天灭地的绝望。他高大的身躯佝偻下去,额头抵在冰冷的医疗床边沿,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苏澜正在飞速连接着各种生命体征监测探头和输液管线,看着儿子濒临崩溃的样子,心如刀绞。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嘉祺!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程鑫需要你!他的‘惰性中和’场需要你的能量来温养和激活!把你的手给我!快!”

马嘉祺猛地抬起头,赤红的眼眶里布满了血丝,但苏澜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他的绝望!对!程鑫需要他!他不能倒下!

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只流血的手伸了过去。苏澜动作麻利地将一个特殊的能量传导贴片连接在他手腕的脉搏处,另一端则连接在丁程鑫胸口一个对应的感应器上。

“集中精神!引导你的能量!温和地、缓慢地注入!就像……就像你平时给他‘充电’那样!但要更小心!他现在太脆弱了!”苏澜急促地指挥着,目光紧紧盯着医疗单元上复杂的监测屏幕。

马嘉祺闭上眼,强行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痛苦和暴戾。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平时给丁程鑫传递暖流时那种温和、稳定的感觉。他小心翼翼地调动着体内那刚刚平息、却依旧带着余烬般灼热的能量,如同呵护着最脆弱的幼苗,将一丝丝极其精纯、极其温和的暖流,通过那传导贴片,缓缓注入丁程鑫冰冷的身体。

淡金色的、如同晨曦般柔和温暖的光芒,开始从传导贴片处亮起,顺着连接线,缓缓流入丁程鑫的胸口。

医疗床上的丁程鑫,依旧毫无知觉地沉睡着,苍白得如同易碎的瓷偶。只有那微弱到几乎消失的心跳监测线,在接触到那温和金色暖流的瞬间,极其轻微地……向上波动了一小格。

安全屋外,张真源看着监控屏幕上终于稳定下来的能量读数,长长地、劫后余生般地舒了口气,脱力地靠在了控制台上。他推了推歪掉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落在屏幕上马嘉祺紧握着丁程鑫的手、源源不断输送着金色暖流的画面上,喃喃自语:

“容器与锚点……”

“这一次……”

“是锚点在用自己……修补容器吗?”

……

冰冷。

无边的冰冷和黑暗。

丁程鑫感觉自己像一片羽毛,在虚无的深渊里不断下坠。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知觉,只有无尽的寒冷和疲惫。身体仿佛被彻底掏空,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他是不是……死了?

为了压制马嘉祺的暴走……死了吗?

也好……

这样……马嘉祺就安全了……

马阿姨也安全了……

他这条命……本来就是马叔叔换来的……现在……还给他儿子……也算……还清了……

就在这无边的死寂和放弃的念头即将吞噬他最后一点意识时——

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的温暖,如同黑暗中亮起的一点星火,突然出现在他冰冷的意识深处。

那温暖很弱,很轻,像初春破土而出的第一缕嫩芽,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近乎虔诚的温柔,轻轻触碰着他麻木的灵魂。

紧接着,是第二缕……第三缕……

越来越多的、熟悉的温暖细流,如同涓涓溪水,开始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温柔地包裹住他不断下坠的冰冷意识。

是……

马嘉祺?

丁程鑫那几乎停滞的意识,因为这熟悉的温暖触碰,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

那温暖细流似乎感应到了这丝微弱的回应,变得更加清晰、更加稳定。它们不再仅仅是包裹,而是带着一种引导的力量,如同温柔的潮汐,轻轻地托举着他冰冷沉重的意识,向着那无尽的黑暗深渊上方,某个隐约透出光亮的方向……缓缓上浮。

在那片温暖光明的尽头,丁程鑫模糊的意识似乎看到了一道身影。

一道……散发着柔和白光的身影。

那身影静静地伫立着,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和……悲悯的守护感。

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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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xin没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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