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界》
第五章
午后的阳光透过工作室巨大的落地窗，洒在堆满各种精密零件、电路板和设计图纸的工作台上，空气中弥漫着松香和金属的独特气味。
“克拉克！你看你看！我新搞出来的！”
一声充满活力的呼喊打破了工作室的宁静。
金发少年加诺德像一只发现新奇玩具的大型犬，带着一阵风扑向了正站在窗边、望着淡蓝色天空出神的克拉克。
银发少年克拉克被他扑得一个趔趄，后背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加诺德，下来。”
克拉克的声音平稳无波，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显然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袭击”早已习以为常，只是伸手推了推加诺德毛茸茸的脑袋。
“你先看嘛！”
加诺德完全没在意克拉克的“驱逐令”，兴奋地松开他，献宝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造型简洁流畅、充满未来感的金色色眼镜架。
“噔噔噔噔！我给它起名叫——万能眼镜！”
他得意洋洋地宣布，动作麻利地将眼镜架戴在自己头上。
镜片瞬间亮起微弱的蓝光，边缘有细小的数据流一闪而过。
“怎么样？酷吧！”
加诺德调整了一下眼镜的位置，兴致勃勃地介绍，“它可以识别很多东西！从物品成分到生物体征，还能分析周围环境给出最优行动方案！虽然目前算法还有点……嗯，有待提高，反应偶尔会慢半拍，但雏形已经很厉害了吧？是不是？”
克拉克的目光终于从窗外收回，淡淡地瞟了兴奋的加诺德一眼，又扫过他那副闪烁着科技冷光的眼镜。
他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带着一丝纵容的无奈点了点头：“嗯。”
算是认可。随即，他的视线又飘向了窗外那片澄澈的蓝天。
几只不知名的鸟儿悠然飞过，留下一串清脆的鸣叫，更衬得工作室内的喧嚣像是另一个世界。
加诺德见克拉克的注意力又飞走了，撇撇嘴，倒也不气馁。
他干脆学着克拉克的样子，直接向后一倒，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工作室中央那片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地毯上。
“哎，克拉克，”加诺德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上悬挂的吊灯模型，忽然问道，“你说……小乐和小电脑的核心芯片，我们是不是还能再升级一下？比如加入更深层次的拟态情感模块？或者更复杂的自主学习算法？”
克拉克的目光依旧追随着窗外消失的飞鸟，闻言轻笑一声，带着点揶揄：“那就真成人了。”
他也跟着躺了下来，紧挨着加诺德，抬起一只手挡在眼前，遮住那有些刺目的阳光。
“那我们就造人！”
加诺德侧过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克拉克近在咫尺的侧脸，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当然的豪情，“反正也不是做不到！”
克拉克沉默了两秒，才低声应道：“行吧。”
阳光透过他指缝洒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在阳光里，谁也没再说话。
微风吹拂着窗纱，带来青草的气息，也轻轻撩动着他们额前的碎发，带来一种难得的、令人昏昏欲睡的宁静。
“加诺德。”克拉克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低沉而清晰。
“嗯？”加诺德闭着眼，懒洋洋地应着。
“如果当初……”克拉克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在大学里，你没遇到我……会怎么样？”
加诺德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睁开眼，眼里的慵懒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沉默了几秒钟，随即扯出一个略显夸张、却没什么笑意的笑容：“可能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自杀吧。”
他的语气故作轻松，像是在说一个冷笑话，“毕竟在学校那会儿，看我不顺眼、想找我麻烦的家伙可不少。没有你这个‘人形屏障’和‘逻辑外挂’，我大概早就被他们烦得活不下去了。”
“加诺德……”克拉克的声音带着不赞同。
“别说什么‘别把全部情感投入在某一个人身上，不然那个人不存在了你就会失去情感依靠，你需要在乎你自己’”加诺德猛地打断了克拉克的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斩钉截铁。
他侧过身，琥珀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克拉克淡银色的眸子，一字一句地说：“不可能。克拉克，你不会有事的。”
那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笃定。
克拉克转过头，对上加诺德那双过于明亮、甚至带着点执着的眼睛。
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移开了视线，重新望向天花板。
加诺德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立刻像只做错事的小狗，语气软了下来，试图找补：“哎呀，你看你，总是那么谨慎，考虑的事情那么多，永远保持理智，就算真出什么事……也该是我这种头脑发热、横冲直撞的家伙先出事才对嘛！对吧？”
“你这家伙……”
克拉克最终还是没忍住，长长地、带着无奈和一丝沉重地叹了口气。
他没有再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只是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那段沉重的对话从未发生。
阳光依旧温暖，微风依旧轻柔。
洁白的云朵在窗外湛蓝的天幕上慢悠悠地飘过，像一群慵懒的绵羊。
“话说……”加诺德的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轻快，仿佛刚才的沉重从未存在，“没几天就是奥伦和平基的婚礼了吧？”
“嗯。”克拉克闭着眼应了一声。
“我们去不？感觉会挺热闹的，有吃有喝还有热闹看。”
“随便你。”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去！”加诺德一锤定音，声音里又充满了活力。
而在小镇的另一处，一个充满各种电子设备和工具的工作室角落里，一场“非人类”的对话正在进行。
“哎，老哥，你说咱俩最近能干嘛？创造者们好像进入‘节能模式’了，也没新指令。”
一个带着明显电子合成质感、语调却异常活泼的声音响起。
发声源是一台造型流畅、屏幕占据了大部分“脸”的电脑——有趣电脑。
它的显示屏上此刻正显示着一个巨大的、动态的无聊的表情符号，屏幕边框还闪烁着无聊的蓝光。
坐在它旁边工作台上的，是一个外形高度拟人化的快乐机器人。
它的金属外壳被巧妙地设计成柔和的曲线，覆盖着类肤质的材料，面部表情细腻生动。
此刻它正学着人类的样子，单手托腮，两条机械腿悬空，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脚。
如果不仔细看它皮肤下隐约的电路纹路和关节处的金属光泽，它几乎可以完美融入人群。
“我哪知道。”
快乐机器人的声音温和悦耳，带着点模拟出来的无奈，“最近小镇的‘快乐指数’波动在正常阈值内，没有需要紧急干预的‘悲伤事件’。创造者们也进入了‘灵感沉淀期’，暂时没有新项目给我们。”
它歪了歪头，模仿着人类思考的动作，“‘待机’状态。”
“我一个电脑能干嘛？(ﾉ ○ Д ○)ﾉ 难道只能算算1+1=2吗？”
“你可以整理文档，管理文件，优化数据库。”
快乐机器人一本正经地给出建议，虽然它知道这对有趣电脑来说毫无吸引力。
“(╯‵□′)╯︵┻━┻ 我不要！”
有趣电脑的屏幕上立刻蹦出一个掀桌的动画表情，伴随着模拟的“哗啦”音效。
“行吧行吧。”
快乐机器人放下托腮的手，动作流畅地从工作台上轻盈地跳下来，金属足底与地面接触发出轻微的“嗒”声。
它今年三岁了，旁边那台情绪多变的电脑才一岁。
每次想到这一点，快乐机器人的核心处理器都会产生一丝微妙的、类似于“感慨”的数据流——不得不承认，它的人类创造者们，一个十九岁，一个十八岁就赋予了它生命，又在二十岁和十九岁时创造了小电脑，这份天赋确实……“牛逼”（这是它从加诺德那里学到的词汇）。
“小电脑。”
快乐机器人走到有趣电脑旁边。
“干啥？(´･ω･`)?”
屏幕切换成一个歪头问号脸。
“你说，”快乐机器人伸出机械手指，轻轻点了点有趣电脑的屏幕边缘，发出清脆的“叩叩”声，它的语气带着点模拟的“促狭”，“创造者们，一个十九岁，一个十八岁就造出了我，又在二十岁，十九岁时造出了你。这效率……可怕不？”
它用了加诺德常说的那个词。
有趣电脑的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个飞速旋转的齿轮图案，伴随着“嘀嘀嘀”的运算声，几秒后，齿轮消失，换成了一个巨大的、闪闪发光的“(✧◡✧) 确实哎！”表情，声音充满了欢快的电子音，“超厉害！”
“好啦，不想这些了。”快乐机器人拍了拍手，“‘待机’太无聊了。我们先出去进行‘环境信息采集’和‘社会互动模拟’好了。”
它换了个更符合机器人设定的说法。
“带我一个哇！ﾍ(;´Д｀ﾍ)” 有趣电脑的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小人蹦跳着举手的小动画，“等等我！我关机……啊不，待机保存一下！”它的屏幕闪烁了几下，进入了低功耗待机模式，准备被快乐机器人“携带”出门。
好久义呃……还有原文，可看可不看……
璃界
第五章
“克拉克！你看你看！我新搞出来的！”
一名金发少年直接扑到了一个银发少年身上。
“加诺德，下来。”
克拉克的语气没什么变化，仿佛已经习惯了。
“你先看，这东西我给它起名万能眼镜！”
加诺德拿出了个眼镜似的仪器戴在头上。
“它可以识别很多东西！分析情况给出最优解方案，虽然还有待提高，但已经很厉害了吧！”
克拉克瞟了加诺德一眼，无奈的点了点头，便接着抬头看着淡蓝的天空，几只鸟飞了过去，显得悠闲自在。
加诺德见克拉克没再搭理他便直接躺倒在草地上。
“哎，克拉克，你说小乐和小电脑的芯片是不是还能再提升点。”
“那就真成人了。”
克拉克轻笑一声跟着躺下，顺便伸手挡一下刺眼的阳光。
“那我们就造人。”
“行吧。”
就这样静静的躺在草地上，微风吹过他们的脸，带起了发丝。
“加诺德，”克拉克忽然开口“如果当初你在大学没遇到我会怎么样？”
加诺德愣了一下，随及便笑道:“可能是自杀吧，毕竟在学校时总有人看我不顺眼。”
“别把全部情感投入在某一个人身上，不然那个人不存在……”
“不可能。”
加诺德打断了克拉克的话，他看着克拉克斩钉截铁地说。
“你不会有事的。”
克拉克沉默了会，加诺德立马找补。
“你那么谨慎，考虑的事那么很多，保持理智，就算出事也应该是我吧”
“你这家伙……”
克拉克叹了口气还是没过多言语。
就这么躺着，云朵慢悠悠的飘过天空。
“话说……没几天就是奥伦和平基的婚礼吧。”
“嗯。”
“我们去不，感觉会热闹点。”
“随便你。”
“那我们去吧！”
而另一边。
“哎，老哥，你说我俩最近能干嘛？”
一台电脑，是的，就是一台电脑。
它的显示屏上是一个无聊的表情，而它旁边坐着一个机器人。
有趣电脑，快乐机器人。
它们的创造者这么起名的，大概意思是带来快乐吧。
“我哪知道。”
快乐机器人托腮，坐在椅子上晃脚。
它被做成了类似仿生人的存在，扔进人群里都需要观察一下才能发现它。
“最近并没有什么，创造者也没什么让我们做的。”
“我一个电脑能干嘛？”
“整理文档管理文件。”
“(ﾉ ○ Д ○)ﾉ我不要。”
“行吧行吧。”
快乐机器人跳下椅，它今年三岁了，旁边那电脑一岁。
不得不感叹一下他俩的创造者的牛逼。
“小电脑。”
“干啥？”
“你说创造者们一个十九岁一个十八岁造出了我，又在二十岁十九岁时造出了你，这可怕不。”
有趣电脑出现了个思索的表情，语气欢快:“确实哎！”
“好啦不管了，先出去玩玩好了。”
“带我一个哇ﾍ(;´Д｀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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