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钟赋予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贺嘉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看见他手里捧着一束包装精致的白色郁金香,花束边缘还沾着晨露的湿痕。
钟赋予走进来,目光在触及病床上的贺嘉衡时明显顿了一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最终只是将花束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好久不见。"钟赋予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像是刻意压过了某种情绪。
"嗯。"贺嘉衡轻声回应,声音平静得像是在回应一个普通的问候。
病房里一时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和两人之间微妙而沉重的气息。
钟赋予站在床边,双手垂在身侧,指节微微蜷起。他似乎想靠近一些,却又在迈出第一步时停住了脚步,最终只是拉过病房里的一把椅子,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叔叔和你说了吧。”钟赋予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绷。
"嗯。"贺嘉衡轻轻应了一声,目光落在窗外的某个点上,"我知道了。"
钟赋予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他的目光落在贺嘉衡的颈侧,那里的纱布边缘微微翘起,像是无声地提醒着两人之间这场荒谬的联结。
"你的伤...还好吗?"钟赋予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克制的关切。
贺嘉衡轻轻摇头,"没事了。"他转过头,与钟赋予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却又在瞬间错开,"医生说恢复得不错。"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钟赋予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节奏时快时慢,透露出内心的不平静。他看着贺嘉衡苍白的脸色,和那双比往日更加黯淡的眼睛,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
"钟赋予。"贺嘉衡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让钟赋予立刻转头看向他。
"嗯?"
"花...很漂亮。"贺嘉衡指着床头柜上的白色郁金香 "谢谢。"
钟赋予的目光落在那束花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伸手想要调整一下花束的位置,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只是轻轻将花瓶往贺嘉衡的方向推了推。
"你...不用上课吗?"贺嘉衡问道,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请过假了。"钟赋予回答,目光落在贺嘉衡的脸上,“这几天我都在。”
贺嘉衡轻轻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被角。他看见钟赋予的视线落在他颈侧的纱布上,那目光中的复杂情绪几乎要溢出来——愧疚、无奈,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隐忍。
钟赋予突然向前倾身,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缓慢:"嘉衡,我知道...这一切很荒谬。"他的目光直视着贺嘉衡的眼睛,"我从来没想过会变成这样。"
贺嘉衡微微一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角边缘。
"但..."钟赋予的声音顿了一下,喉结轻轻滚动,“我...我认真思考了很久。"他的指尖微微收紧,"我同意这门婚约,不完全是因为愧疚。"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贺嘉衡抬起头,目光与钟赋予相对,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难以置信。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相信..."钟赋予继续说道,声音低沉而诚恳,"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感受。"
贺嘉衡的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揪紧了被角。
"我..."钟赋予深吸一口气,目光直视着贺嘉衡的眼睛,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喜欢你,嘉衡。不是因为责任,不是因为报恩,是因为你这个人。"
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贺嘉衡的心中激起千层浪。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颈侧尚未愈合的伤口似乎也隐隐作痛起来。
"但是..."贺嘉衡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被角,“我已经没有腺体了。”
“贺嘉衡,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呢?”钟赋予语气温柔,“你有很多人喜欢,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
"我愿意。"贺嘉衡打断他的话,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看见钟赋予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是难以掩饰的喜悦,那双总是明亮如星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温柔与希望。
但贺嘉衡的心却不受控制地慌乱起来。
"等等..."他猛地抓住被角,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我...我刚刚...我可能..."
钟赋予倾身向前,双手轻轻握住贺嘉衡放在床单上的手,那温暖的触感让贺嘉衡浑身一颤。"嘉衡,你在害怕什么?"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贺嘉衡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
"我...我不知道..."贺嘉衡的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见,"我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们身上..."
作者原版我感觉体现不出攻很爱受,抱抱嘉衡宝宝(-̩̩̩-̩̩̩-̩̩̩-̩̩̩-̩̩̩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