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公司的货车停在别墅门前时 严浩翔的萨摩耶百万正焦躁地在后座转圈 副驾驶上的英短十万则一脸漠然地舔着爪子 透过车窗能看见刘耀文已经站在庭院里 脚边蹲着那只名叫土豆的萨摩耶
"待会别打架" 严浩翔揉了揉百万的脑袋 白色长毛在指缝间蓬松地散开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三月的风还带着凉意 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
刘耀文走过来接过严浩翔手中的猫笼 "房间都安排好了"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高领毛衣 衬得下颌线愈发锋利 "你的钢琴放在西侧阳光房 那里隔音好"
严浩翔愣了一下 "你知道我会弹钢琴"
"资料上写过" 刘耀文转身往屋里走 土豆立刻跟上去 却又忍不住回头嗅空气中的陌生气味 百万警惕地站在原地 耳朵微微向后压着
别墅内部比想象中温馨 原木色地板与米白色墙面搭配得恰到好处 客厅的落地窗外是整片草坪 严浩翔注意到墙角已经摆好两个宠物食盆 一个蓝色一个黄色 上面分别刻着土豆和百万的名字
"你准备的" 他忍不住问道
刘耀文正在解土豆的牵引绳 "助理买的" 他顿了顿 "不过颜色是我选的"
这句话让严浩翔嘴角微微上扬 他蹲下身给百万也解开项圈 两只萨摩耶谨慎地互相靠近 突然土豆一个猛扑 两只白团子顿时滚作一团 毛发飞扬
"百万 "严浩翔急忙伸手要拦 却被刘耀文挡住
"让它们玩" 刘耀文的手掌短暂地碰到严浩翔的手腕 温度一触即离 "狗比人适应得快"
他说得没错 不到十分钟 百万和土豆已经你追我赶地跑遍了整个院子 十万则优雅地跳上书架最高层 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新领地
晚餐是保姆阿姨准备的 四菜一汤摆在餐厅的胡桃木桌上 严浩翔发现都是偏清淡的菜色 恰好符合他的口味 他抬头看了眼对面正在盛汤的刘耀文 对方神色如常
"明天我要去趟杭州" 刘耀文把汤碗推到严浩翔面前 "有个项目要谈 三天后回来"
严浩翔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菌菇汤 "需要我一起吗"
"不用" 刘耀文夹了块清蒸鱼 "你刚接手华东区的业务 先熟悉下团队"
这话说得在理 但严浩翔还是感到一丝微妙的失落 他低头喝了口汤 鲜香的味道在舌尖漫开 餐厅一时只剩下餐具轻碰的声响 十万不知何时溜了进来 轻盈地跳上严浩翔的膝盖
深夜两点 严浩翔被雷雨声惊醒 他起身去关窗户 路过书房时发现门缝里还透着光 推开门看见刘耀文伏在案头睡着了 电脑屏幕幽幽地亮着 显示着一份未完成的并购方案 眼镜滑到了鼻梁中段 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软软地垂在额前
严浩翔轻手轻脚地取下衣帽架上的羊毛毯 刚盖到刘耀文肩上 就听见一声模糊的"谢谢"
"吵醒你了" 严浩翔收回手
刘耀文直起身 毯子从肩头滑落一半 "本来就没睡熟"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你怎么还没睡"
"雨声太大" 严浩翔的目光扫过桌上堆积的文件 "这些都要今晚处理完"
"明早的飞机" 刘耀文重新戴上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因为疲惫泛着红血丝 "你先去睡吧"
严浩翔没动 他拿起最上面那份文件看了看 "杭州萧山的地产项目 我去年参与过类似的" 他拖过旁边的椅子坐下 "一起弄完快些"
刘耀文挑了挑眉 但没拒绝 两人肩并肩工作到凌晨四点 当最后一份文件归档时 雨已经停了 严浩翔伸了个懒腰 发现刘耀文正看着他
"怎么了" 他下意识摸了摸脸
"你咖啡里放三块糖" 刘耀文突然说 "但只加10毫升奶"
严浩翔愣住了 "你观察这个干什么"
刘耀文合上电脑 "习惯性收集信息" 他站起身 影子被台灯拉得很长 "睡吧 再有三小时就该起床了"
走到书房门口时他忽然回头 "明天家政阿姨会来喂狗 但土豆更喜欢你刚才用的那个蓝色梳子"
严浩翔看着刘耀文消失在走廊转角 低头发现十万不知何时蜷在了自己脚边 窗外 被雨水洗过的月亮格外明亮 照在新家的屋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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