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过后的清晨 空气里浮动着青草被洗刷过的清新气息 严浩翔站在厨房岛台前冲泡咖啡 三块方糖接连落入杯底 十万跳上大理石台面 尾巴尖轻轻扫过他的手背
家政阿姨在院子里给两只萨摩耶梳毛 百万乖顺地趴着 而土豆则不停扭动 白色绒毛随着动作簌簌飘落
"用蓝色那把梳子" 严浩翔隔着玻璃门提醒道 他想起昨夜刘耀文说的话 嘴角不自觉扬起 咖啡杯沿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表情
手机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严晚"的名字
"新家如何" 姐姐的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慵懒
严浩翔用肩膀夹着手机 往面包上抹蓝莓酱 "比想象中好 至少十万已经霸占了所有高处"
"刘耀文呢"
"出差了" 他顿了顿 "三天后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 严晚似乎正在处理文件 "下周三爸爸生日 记得带他回来吃饭" 她停顿了一下 "别像上次那样一个人出现"
严浩翔盯着咖啡杯里自己的倒影 "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 他打开冰箱取牛奶 发现保鲜层整齐排列着六瓶精酿啤酒 都是他常喝的牌子 这显然不是家政会准备的东西 严浩翔盯着那些玻璃瓶看了很久 最后只倒了10毫升牛奶进咖啡杯
当天下午 严浩翔在琴房调试新送来的施坦威钢琴 这间阳光房三面都是落地窗 午后的光线将黑白琴键照得发亮 他弹了段德彪西的《月光》 十万蜷在琴凳旁打盹 尾巴有节奏地轻拍地面
钢琴声戛然而止 严浩翔皱眉看着乐谱架上陌生的文件夹 翻开发现里面全是手写乐谱 字迹锋利劲瘦 像是用钢笔仓促记下的灵感 他认出这是刘耀文的笔迹
"没想到刘总还有这种才能" 严浩翔轻声自语 指尖抚过那些音符 试着在琴键上还原片段 旋律意外地流畅动人
傍晚时分 百万和土豆突然对着大门狂吠 严浩翔打开门 看见浑身湿透的刘耀文站在台阶上 杭州应该阳光明媚 但他看起来像是淋了场暴雨 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 衬衫紧贴着胸膛
"项目提前谈完了" 刘耀文把行李箱推进门 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地板上 "司机送我回来的路上遇到山体滑坡 走了两公里"
严浩翔下意识伸手接过他的外套 "你应该打电话让我去接"
"手机没电了" 刘耀文弯腰摸了摸兴奋扑来的土豆 湿透的后背肌理在衬衫下若隐若现 "而且雨太大"
十万踱步过来 警惕地嗅了嗅刘耀文的裤脚 突然打了个喷嚏 甩甩头走开了 这个动作莫名逗笑了严浩翔
"笑什么" 刘耀文直起身 水珠从睫毛上坠落
严浩翔递给他干毛巾 "十万平时最讨厌生人 但对你只是打了个喷嚏" 他顿了顿 "这算是猫的最高礼遇"
刘耀文接过毛巾时 手指不经意擦过严浩翔的掌心 两人同时僵了一下 但谁都没有说破 百万挤到他们中间 湿漉漉的鼻子蹭着刘耀文的手腕
"它还记得我" 刘耀文蹲下来揉揉百万的耳朵 "上周才见过一次"
严浩翔看着这一幕 胸口泛起奇怪的暖意 "狗的记忆力很好" 他转身往楼上走 "去洗澡吧 我去给你拿衣服"
当他拿着干净衣物回到主卧时 听见浴室传来水声 十万不知何时跟了上来 正蹲在浴室门前专注地舔爪子 严浩翔把衣服放在床上 目光扫过床头柜 那里摆着本《肖邦钢琴曲集》 书签夹在夜曲那一页
水声停了 严浩翔迅速退出房间 轻轻带上门 走廊里 百万和土豆正在追逐打闹 两只公萨摩耶的尾巴像蒲公英般炸开 他蹲下来同时揉搓两只狗的脑袋
"你们倒是相处得挺好"
楼下传来门铃声 严浩翔下楼开门 看见刘曜辰站在门外 年轻男孩穿着牛仔外套 手里拎着个蛋糕盒
"听说我哥回来了" 他笑得阳光灿烂 "正好路过这家他喜欢的甜品店"
严浩翔侧身让他进门 "他在洗澡"
刘曜辰把蛋糕盒放在茶几上 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这房子不错啊 比老宅亮堂多了" 他蹲下来逗百万 "这就是传说中的百万 比视频里还大只"
土豆立刻挤过来争宠 刘曜辰笑着揉搓两只狗头 "我哥从小就想养狗 但爸爸对动物毛发过敏" 他抬头看严浩翔 "他给土豆买了好多玩具 都堆在办公室休息室里"
严浩翔想起刘耀文昨晚说的"习惯性收集信息" 突然意识到那可能不只是商业习惯 楼上传来开门声 刘耀文擦着头发走下楼梯 看见弟弟时明显怔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蛋糕啊" 刘曜辰笑嘻嘻地举起盒子 "严晚姐说这家店的新品很好吃"
刘耀文皱眉 "你什么时候和严晚有联系"
"上周商业酒会" 刘曜辰满不在乎地打开盒子 "她教我品红酒来着"
严浩翔注意到刘耀文的表情变得微妙 但没多说什么 只是接过弟弟递来的蛋糕叉 奶油在舌尖化开的瞬间 他突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的农历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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