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细碎光斑 严浩翔被脸上毛茸茸的触感弄醒 睁眼看见十万正用尾巴扫他的鼻尖 床头电子钟显示6:18 比平时醒得早了些
他伸手去摸手机 发现屏幕上有三条未读消息 全部来自刘耀文
「早餐会议取消」
「土豆的驱虫药在玄关抽屉」
「你弹的德彪西很好听」
最后一条发送时间是凌晨2:47 严浩翔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 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却不知回复什么 十万不耐烦地踩过他的胸口 跳下床时故意踹了他的手腕
楼下传来碗碟碰撞的声响 严浩翔披上睡袍下楼 看见刘耀文正在厨房煎蛋 衬衫袖口挽到手肘 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百万和土豆乖乖坐在料理台两侧 活像两个监督厨师的白色守卫
"早" 刘耀文头也不回地说 "咖啡在保温杯里"
严浩翔拿起印着猫咪图案的保温杯 啜了一口 温度和甜度都恰到好处 "你昨晚没睡"
"睡了三个小时" 刘耀文把煎蛋翻面 "杭州的项目需要修改方案"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刘耀文的侧脸上 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 严浩翔突然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银色的圆环在晨光中微微发亮 他自己那枚则一直放在首饰盒里 从未戴过
"周三我父亲生日" 严浩翔转开视线 "严晚提醒我们要一起出席"
刘耀文关掉炉火 "我知道 已经空出时间了" 他把煎蛋装盘 "你要的绝版黑胶唱片 卖家终于回邮件了"
严浩翔差点打翻咖啡 "你怎么知道我在找那个"
"上个月你给唱片公司发的邮件抄送错了邮箱" 刘耀文嘴角微微上扬 "发到我助理那里了"
早餐在微妙的沉默中结束 刘耀文接电话时 严浩翔注意到他声音里的疲惫 但对方挂断后只是平静地说要去公司 临走前却突然转身
"你钢琴下面那个抽屉" 刘耀文的手指在门把上收紧又松开 "我放了点东西"
等车库传来引擎声 严浩翔才走向琴房 十万跟在他脚边 尾巴尖扫过他的脚踝 阳光房里 那本《肖邦钢琴曲集》还摊开在昨夜的位置 他拉开琴凳下的抽屉 看见一沓手写乐谱 最上面那张墨迹未干 是他昨天即兴弹奏的旋律 但被重新编曲完善 右下角标注着日期和刘耀文的名字
纸张边缘有反复擦拭的痕迹 像是创作者犹豫了很久才决定留下这份礼物 严浩翔的手指抚过那些音符 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爪子挠门的声音 百万叼着牵引绳站在玻璃门外 土豆则兴奋地用前爪拍打地面
遛狗时两只萨摩耶你追我赶 严浩翔被牵引绳拽着往前跑 路过小区中央喷泉时 看见刘曜辰坐在长椅上逗流浪猫 年轻男孩穿着运动服 额头上还带着汗珠
"晨跑" 严浩翔停下脚步 百万立刻扑向刘曜辰 把对方撞了个趔趄
刘曜辰大笑着揉搓狗头 "来找严晚姐拿资料 顺便跑步" 他从背包里抽出文件夹 "她让我转交给你"
严浩翔接过文件 是华东区上个季度的财务报告 "你们最近经常见面"
"商业互助嘛" 刘曜辰眨眨眼 "她教我怎么看财报 我教她玩滑板" 他看了眼手表 "对了 我哥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
"你怎么知道"
"他助理今早给我发消息 说有个文件要我紧急处理" 刘曜辰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狗毛 "每次他通宵工作 第二天就会把最无聊的活丢给我"
回程路上严浩翔不断回想刘耀文眼下的阴影 路过药店时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等他反应过来时 手里已经提着装有退烧药和维生素的袋子
当晚刘耀文果然发了低烧 严浩翔端着姜茶推开书房门时 看见对方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 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你应该休息" 严浩翔把杯子放在桌上
刘耀文抬头看他 眼睛因为发热显得格外亮 "还有最后一点" 他的声音比平时沙哑 "你先睡吧"
严浩翔没说话 只是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 拿起一摞文件开始翻阅 十万跳上他的膝盖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团成球
"这是什么" 刘耀文问
"陪你加班" 严浩翔头也不抬 "就像那晚你做的那样"
凌晨三点 他们终于处理完所有工作 刘耀文的体温升到了38.5度 严浩翔翻出白天买的退烧药 倒了杯温水递过去
"为什么准备这个" 刘耀文盯着药盒上的生产日期 是今天
严浩翔假装整理药箱 "习惯性收集信息" 他用刘耀文说过的话回敬对方 "杭州下雨 你淋湿回来 概率上很容易感冒"
刘耀文低低地笑了 笑声因为鼻音显得格外柔软 他吞下药片 突然说 "下个月维也纳爱乐乐团来演出 我订了票"
严浩翔正在拧紧药瓶的手顿住了 "两张"
"当然" 刘耀文躺进沙发毯里 闭上眼睛 "除非你想带十万去"
十万在此时发出抗议的叫声 从严浩翔膝头跳下来 趾高气扬地走出了书房 严浩翔看着刘耀文逐渐平稳的呼吸 轻轻关上台灯 月光透过百叶窗 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道银色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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