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的晨光穿透薄雾洒在木质窗台上 严浩翔在民宿登记表上写下「配偶」二字时 笔尖在纸面微微停顿 刘耀文抱着十万站在落地窗前 阿尔卑斯的雪峰正被朝阳染成金色 十万脖子上的小铃铛随着猫咪打哈欠的动作轻轻作响
"它好像更喜欢这里的气候" 刘耀文挠了挠十万的下巴 猫咪眯起琥珀色的眼睛 用脑袋蹭他的手腕
严浩翔放下钢笔走向窗前 从背后环住刘耀文的腰 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登记处说附近有家很棒的宠物咖啡馆" 他指了指窗外的小镇广场 "带土豆和百万去过的人都说 那里的狗狗冰淇淋是特色"
刘耀文轻笑 手指覆上严浩翔交叠在他腰间的手 "那两位少爷留在宠物酒店 该学会独立了" 他转身时十万敏捷地跳到窗台 阳光将两人相贴的影子投在木地板上 "今天想去哪里 采尔马特观景台还是冰川天堂"
严浩翔的视线越过刘耀文肩头 落在远处雪山上 "就去你上次拍照片的地方" 他记得那张明信片 刘耀文出差时寄回的 背面写着「想带你看这里的星空」
小镇石板路上还残留着夜霜 他们沿着挂满铜铃的商店街漫步 十万被装在新买的太空舱猫包里 好奇地透过透明罩子打量异国风景 路过一家古董店时 严浩翔突然拉住刘耀文的手
橱窗里摆着架袖珍钢琴模型 只有巴掌大小 但每个琴键都能按出音符 店主是位银发老太太 看到两人交握的手会心一笑 "这是1902年制造的儿童教具 最后一个音符有些走调 但很受音乐家夫妇欢迎"
刘耀文已经掏出钱包 "我们要了"
午后他们乘缆车登上海拔三千米的观景台 十万对高空缆车表现出惊人的淡定 反而严浩翔在车厢晃动时下意识攥紧了刘耀文的手臂 "恐高还选观景台" 刘耀文将他拉到座位内侧 手指顺势滑入指缝
"照片上看不出这么陡" 严浩翔盯着脚下越来越小的房屋 喉结滚动了一下
刘耀文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那架小钢琴 在缆车轻微的摇晃中弹了段《雪绒花》 走调的最后音符逗笑了严浩翔 十万也从猫包里探出爪子 试图按住那个发出声响的小玩具
观景台上寒风凛冽 他们只在户外待了十分钟就躲进玻璃咖啡厅 热巧克力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 严浩翔捧着杯子暖手 突然发现刘耀文正对着手机皱眉
"公司有事"
刘耀文摇头 将屏幕转向他 画面上是宠物酒店发来的照片 百万和土豆挤在同一个狗窝里 中间摆着块「想爸爸们」的小牌子 "才分开六小时"
严浩翔笑着抿了口巧克力 "回去给它们带纪念品" 他望向窗外绵延的雪峰 "你说 要是当初联姻对象是别人"
"没有这种可能" 刘耀文打断他 手指轻敲小钢琴的琴键 "爸爸给我看的候选人资料里 只有你参加过那场肖邦比赛" 他顿了顿 "我偷换了档案顺序"
阳光透过云层突然变得强烈 在桌面上投下晃眼的光斑 严浩翔眯起眼睛 "所以从一开始"
"从一开始" 刘耀文将走调的小钢琴推到他面前 "就是蓄谋已久"
回程缆车上严浩翔睡着了 脑袋歪在刘耀文肩头 十万也从猫包里探出爪子搭在他手背上 夕阳将雪山染成粉红色 刘耀文轻轻拍下这一幕 设成了手机壁纸
民宿的壁炉燃着柴火 他们裹着同一条毯子看星空时 十万正对壁炉里跳动的火苗着迷 严浩翔突然想起什么 从行李箱取出那本《致H.X.》乐谱集 在空白页写下《阿尔卑斯练习曲》的标题
"现在它是完整的了" 他将乐谱集递给刘耀文 "最后一页留给我们的家"
刘耀文接过本子 在标题下方添了行小字「四手联弹专用」 窗外 阿尔卑斯的星空璀璨如钻 十万终于玩累了 蜷在壁炉前的地毯上打起小呼噜 火焰将它的白毛镀上一层金边
严浩翔的手机突然震动 宠物酒店又发来照片 这次是百万和土豆并排趴在窗前 眼巴巴地望着镜头 刘耀文笑着将毯子往上拉了拉 "明天就回去" 他吻了吻严浩翔的太阳穴 "带着它们的瑞士礼物"
十万在梦中抖了抖耳朵 铃铛发出细微的声响 壁炉里的柴火噼啪燃烧 将三个影子投在古老的木墙上 温暖而圆满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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