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风还带着凉意 严浩翔站在花园中央调整领结 十万蹲在他脚边 脖子上系着与主人同款的深蓝色小领结 土豆和百万在草坪上追逐打闹 白色毛发沾满了草屑
刘曜辰小跑过来递上戒指盒 "哥说让你先检查一下" 他今天穿着浅灰色西装 头发难得梳得一丝不苟 "严晚姐在帮忙摆甜品台"
严浩翔打开丝绒盒子 里面静静躺着两枚铂金素圈 内侧刻着彼此名字的缩写 和他们在柏林买的那对一模一样 只是旁边多了一枚猫咪尺寸的迷你银环 上面挂着个小铃铛
"十万的" 刘曜辰笑嘻嘻地解释 "我哥特意找工匠定制的"
宾客不多 只有最亲近的家人朋友 严晚正在长桌旁调整玫瑰花瓶的位置 看见严浩翔便走过来帮他整理领口 "紧张吗"
严浩翔摇头 目光扫过花园角落 刘耀文正蹲在地上给百万擦爪子 阳光落在他挺括的西装肩线上 勾勒出一道毛茸茸的金边 "就是觉得不真实"
钢琴声突然响起 是那首《维也纳变奏曲》 刘父坐在临时搬来的三角钢琴前 手指灵活地掠过琴键 这是他们商量好的入场信号
没有红毯也没有花童 严浩翔径直走向刘耀文 十万迈着优雅的猫步跟在身后 土豆和百万见状也屁颠屁颠地凑过来 三只动物莫名其妙排成了纵队
"我以为会有更多仪式感" 刘耀文接过严浩翔的手 掌心微微发烫
严浩翔捏了捏他的手指 "柏林那晚就是最好的求婚"
牧师微笑着展开誓词本 却突然被十万打断 猫咪轻盈地跳上宣誓台 叼着个小绒布盒放在牧师面前 盒盖弹开时露出里面三枚戒指 宾客们发出善意的笑声
交换戒指时百万突然汪汪大叫 土豆也跟着起哄 两只萨摩耶的尾巴摇成了螺旋桨 十万则端庄地坐在严浩翔脚边 仿佛这一切与它无关
刘耀文托起严浩翔的手 铂金环滑入无名指时他轻声说 "这次是真的了"
亲吻环节被三只动物抢了风头 十万突然跳上严浩翔肩膀 用脑袋蹭他的脸颊 百万和土豆则一左一右扑向刘耀文 差点把他撞个趔趄 照片定格这混乱而温馨的一刻 严晚在后面笑得直不起腰
夜幕降临时花园亮起串灯 宾客们三三两两举杯聊天 严浩翔发现刘父和刘耀文站在钢琴旁低声交谈 走近时听见老人说 "你妈妈要是看到今天 一定会很高兴"
刘耀文抬头看见严浩翔 伸手将他拉到身边 "她曾经说 要找一个能让你继续弹琴的人"
月光将三人的影子投在草坪上 十万不知何时溜了过来 轻轻蹭着刘父的裤脚 老人弯腰抚摸猫咪 "这小家伙倒是不认生"
"它只蹭喜欢的人" 严浩翔微笑解释
回程的车上 严浩翔发现刘耀文左手一直搭在方向盘上 戒指在路灯下不时闪烁 "这么高兴"
刘耀文目视前方 "比想象中高兴" 他顿了顿 "原来婚礼和联姻真的不一样"
家里已经被家政收拾干净 婚庆公司留下的鲜花插满了每个花瓶 十万第一时间挣脱领结 跳上猫爬架梳理毛发 百万和土豆则累瘫在地毯上 吐着舌头喘气
严浩翔解开领带 突然被刘耀文从背后抱住 "还有个惊喜"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去琴房看看"
施坦威钢琴上盖着崭新的防尘罩 严浩翔掀开时倒吸一口气 琴键上静静躺着一本精装乐谱集 烫金标题写着《致H.X.》 翻开扉页 是他十五岁以来所有公开演出的曲目 每一页都有刘耀文手写的听后感 最后一页是空白五线谱 标题处留着空白
"以后的作品" 刘耀文从琴凳下取出另一本 "这是我的"
他的那本要薄得多 全是些简单的练习曲 最新一页却工整地抄写着《维也纳变奏曲》 页脚标注「想成为能与他合奏的人」
严浩翔的手指抚过那些音符 突然在钢琴前坐下 指尖流淌出变奏曲的主旋律 刘耀文愣了片刻 随即坐在他身旁加入演奏 两双手在琴键上交错 像两只终于找到归途的鸟
十万跳上钢琴 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百万和土豆闻声跑来 三只毛茸茸的脑袋凑在琴边 月光透过纱帘 将这一幕温柔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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