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的牙齿还没松开,就被傅司涎反客为主。
对方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从唇角一路碾过下颌线,最后停在他发烫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唔……”
白钰浑身一颤,后背撞到冰冷的书架,玻璃柜里的乳牙盒子发出轻响。
他伸手去推傅司涎的胸膛,却被对方攥住手腕按在头顶,掌心相贴的地方烫得像要烧起来。
【宝宝的耳垂很软。】
【和他小时候含在嘴里的安抚奶嘴一样软。】
【那时候他总爱哭,含着奶嘴就乖乖的,现在……】
傅司涎的吻突然往下移,落在他衬衫领口没扣紧的地方,湿热的呼吸透过布料渗进来,白钰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
他偏头躲开,却被对方捏着下巴转回来,撞进一双燃着火焰的眼。
“躲什么?”
傅司涎的声音哑得厉害,指尖划过他泛红的眼角,
“刚才咬我的时候,不是很大胆吗?”
白钰的喉结滚了滚,视线扫过满墙的照片,突然笑了:
“傅总收藏了我这么多年,就等今天把我拆吃入腹?”
他故意挺了挺胸,衬衫第二颗扣子崩开,露出一点锁骨的弧度,
“这些照片,够不够付‘饭钱’?”
傅司涎的心声像被点燃的炸药桶:
【够。】
【但我更想吃‘现的’。】
【宝宝在勾我。】
【再勾下去,书房的门就锁不住了。】
他猛地松开手,转身去关窗户,背对着白钰时,声音带着点克制的沙哑:
“下去吧,爷爷该醒了。”
白钰看着他紧绷的背影,突然发现这人耳尖红得厉害。
他慢悠悠扣好衬衫扣子,走到玻璃柜前,指着里面一枚生锈的小铁片:
“这是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丢过这个?”
是枚儿童自行车的刹车片,边角还沾着点泥土。
傅司涎的背影僵了僵,心声软得像团棉花:
【七岁那年,你在傅家院子里骑自行车,刹车坏了摔进花坛,膝盖磕出了血。】
【你哭着说再也不骑车了,我就把刹车片拆下来收着了。】
【后来每次看到它,就想如果当时我扶紧点,你就不会疼了。】
白钰的指尖抚过那枚铁片,突然想起七岁那年的夏天。
他摔在泥里哭得惊天动地,是少年傅司涎蹲下来,用袖口笨拙地擦他脸上的眼泪,说:
“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原来那时候,故事就已经开始了。
他没再说话,转身往门口走,经过傅司涎身边时,故意用肩膀撞了撞对方的胳膊,像小时候无数次做过的那样。
傅司涎抓住他的手腕,这次的力道很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白钰。”
“嗯?”
“晚上……去我那住?”
【书房的床很大。】
【监控已经拆了,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样子。】
【只想一个人看。】
白钰看着他眼底的紧张,突然觉得这人藏了三年的心思,其实笨拙得可笑。
他抽回手,拉开书房门,走到楼梯口时回头,对着二楼的方向勾了勾唇角。
“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