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夜的灯市挤着暖融融的人潮,红灯笼从街头挂到街尾,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泛着红。
白钰攥着傅司涎的手,指尖被对方牢牢裹在掌心,连风里的凉意都被挡在了外面。
他盯着不远处的糖画摊,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子——
那是他小时候最爱看的糖画,融化的糖丝在石板上绕出花鸟鱼虫,甜得能粘住嘴角的笑意。
“想看?”
傅司涎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混着周围的喧闹,却格外清晰。
他顺着白钰的目光看去,看到老师傅正用小勺子舀起琥珀色的糖稀,手腕一转,一条小金鱼的轮廓就渐渐成形,
“我们过去等。”
没等白钰点头,傅司涎已经牵着他往糖画摊走。
穿过人群时,男人刻意把他护在里侧,肩膀轻轻抵着往来的人,替他挡开拥挤的人流。
白钰靠在傅司涎身侧,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灯市的糖香,让人心里踏实得发暖。
等轮到他们时,老师傅笑着问:
“想要什么造型?”
白钰还在犹豫,傅司涎已经先开口:
“要草莓,麻烦师傅画得圆一点。”
白钰猛地抬头看他,眼里满是惊喜——
他从没跟傅司涎说过自己喜欢草莓造型的糖画,只是去年冬天在烘焙房做草莓挞时,多提了几句“草莓的形状最可爱”。
“怎么知道我喜欢草莓?”
白钰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好意思,指尖在傅司涎的掌心轻轻蹭了蹭。
傅司涎低头看他,眼底的笑意比灯笼还亮:
“猜的,我们家白老师总跟草莓较劲,连糖画都该喜欢这个。”
说话间,老师傅已经把草莓糖画递了过来。
琥珀色的糖丝绕出圆润的草莓形状,顶端还沾了点红色的糖粒,像真的草莓一样鲜活。
白钰伸手去接,指尖刚碰到糖画的竹签,就被傅司涎拦住:
“小心烫,我拿着,你先吃。”
男人的掌心托着糖画的底部,把草莓的顶端递到白钰嘴边。
白钰咬下一小块,糖丝在舌尖化开,甜得带着点焦香,暖得从舌尖一直甜到心口。
他没咽下去,反而微微抬头,把嘴里的甜渡到傅司涎唇间——
周围的喧闹好像瞬间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和糖画的甜香。
傅司涎的身体僵了僵,随即伸手扣住白钰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这个吻比刚才更软,带着糖丝的黏腻,像要把彼此都揉进这元宵夜的暖里。
分开时,白钰的嘴角沾了点糖渍,傅司涎用拇指轻轻擦掉,指腹故意在他唇上蹭了蹭:
“果然,还是你嘴里的更甜。”
白钰的脸瞬间红了,伸手推了推他的胸口,却被傅司涎反手握住手,攥在掌心。
两人牵着彼此的手,慢慢逛着灯市,手里的草莓糖画还在冒着淡淡的热气,像个小小的暖炉。
路过猜灯谜的摊子时,白钰指着一条写着“甜蜜的约定”的灯谜,眼睛亮晶晶的:
“傅司涎,你猜这个谜底是什么?”
傅司涎没看灯谜,只是低头看着他,眼底的温柔浓得像化不开的蜜:
“谜底是……我们。”
白钰的心跳漏了一拍,刚想说话,就被傅司涎拉到一盏兔子灯前。
灯笼的光映在两人脸上,忽明忽暗的,男人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带着点认真:
“白钰,不管是元宵的糖画,还是往后的每个节日,我都想跟你一起过。”
风里的凉意好像被这话说得散了,白钰靠在傅司涎怀里,看着眼前的兔子灯,突然觉得,最好的元宵夜从来不是热闹的灯市,而是身边有这个人,把所有的偏爱都藏在细节里——
记得你喜欢的糖画造型,把你护在人流里,连灯谜的谜底都只想着你。
逛到灯市尽头时,草莓糖画已经吃了大半。
傅司涎把剩下的糖画递给白钰,自己则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累不累?累的话我们就回家,家里还煮了元宵,是你喜欢的花生馅。”
白钰摇摇头,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不累,想再跟你多走会儿。”
两人并肩往回走,灯笼的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缠在青石板路上,像个永远不会解开的结。
风里还飘着糖画的甜香,远处传来烟花炸开的声音,白钰靠在傅司涎身侧,突然觉得,往后的岁岁年年,只要身边有这个人,每个平凡的日子,都能过成甜得让人记一辈子的模样。
傅司涎轻轻握着他的手,掌心的温度暖得让人安心。他低头看着怀里人满足的侧脸,心里悄悄说:
白钰,往后的元宵,往后的每一个节日,我都会把所有的甜都给你,让你永远活在被偏爱的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