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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金泰亨的胶片相机

秋意渐浓时，《音乐银行》的后台多了些桂花味的香薰。林晚星抱着膝盖坐在待机室的沙发上，翻看着手机里的舞蹈视频——RV要参加年末歌谣大战的特别舞台，和BTS合作《Butter》的remix版，编舞里有段男女对跳的双人舞，她的搭档是金泰亨。

“晚星，别紧张，”涩琪递过来一杯热可可，“泰亨前辈很会照顾人的，上次彩排他还特意放慢动作等你呢。”

林晚星点点头，指尖却在屏幕上反复暂停——金泰亨的舞蹈动作带着种慵懒的性感，胯部的wave流畅得像流水，她总觉得自己的动作太僵硬，像个提线木偶。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金泰亨发来的消息：“在练习室吗？我带了相机，想拍点素材，顺便对一下动作？”

她愣了愣，回了“在”，刚放下手机，就听见走廊里传来金泰亨的笑声，还有他喊“柾国你别跟着，我去对动作，又不是去约会”。

田柾国的声音闷闷的：“谁跟着你了？我去买咖啡，顺路。”

林晚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起身往练习室走。刚推开门，就看见金泰亨举着台复古胶片相机，正对着镜子调整角度，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发梢，镀了层浅金，像从老电影里走出来的人。

“来了？”他转过身，镜头对着她，“别动，这个角度好看。”

“咔嚓”一声，快门声轻得像叹息。林晚星下意识捂住脸，脸颊发烫：“前辈，不是来对动作的吗？”

“先拍张照存档，”他笑着放下相机，把胶片倒出来，小心地放进相机包，“等舞台结束了，洗出来给你。”他顿了顿，补充道，“独家的。”

林晚星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低头踢了踢脚下的地毯，忽然看见他相机包侧袋里露出半截照片——是上次年末舞台的她，穿着红色打歌服，背景里能看到举着应援棒的田柾国，金泰亨在照片边缘用马克笔写了行小字：“2021.12.25 她笑起来像棉花糖”。

原来他早就存了她的照片。

“别发呆了，来对动作。”金泰亨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掌心温热，“那段wave，你不用学我的风格，用你自己的就好——你的清冷感，配这个动作反而更特别。”

他说着，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做了个简单的wave，指尖划过她的小臂，像羽毛扫过，痒得她轻轻瑟缩了一下。

“对，就是这样，”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薄荷糖的甜味，“放松点，想象自己是在水里游的鱼。”

田柾国抱着两杯美式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脚步顿了顿，咖啡杯的热气模糊了他的镜片。他没进去，只是靠在墙边，听着里面传来的笑声和金泰亨教动作的声音，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摩挲——他特意加了两泵糖浆，是林晚星喜欢的甜度。

直到里面的音乐停了，他才推开门，装作刚到的样子：“哥，你的咖啡。”他把其中一杯递给林晚星，“给你的，热的。”

林晚星接过咖啡，指尖碰到他的，他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柿子。

“谢了，柾国。”金泰亨接过咖啡，挑眉笑，“你怎么才来？我们都对完一遍了。”

“刚才碰到世勋哥，聊了两句。”田柾国低头喝了口咖啡，目光却瞟向林晚星——她正低头小口抿着，睫毛上沾了点咖啡的热气，像落了层细雪。

金泰亨忽然举起相机，对着两人按下快门：“正好，拍张‘合作纪念照’。”

照片里，林晚星的脸颊微红，田柾国的耳朵藏在咖啡杯后，只有金泰亨笑得坦荡，像个藏着秘密的旁观者。

下午的彩排格外顺利。双人舞的ending pose里，金泰亨需要轻轻托住林晚星的后颈，低头时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音乐停的瞬间，他的呼吸扫过她的眉骨，带着点桂花的香气，两人都愣了愣，直到导演喊“卡”才慌忙分开。

下台时，金泰亨凑到她耳边说：“刚才你的心跳好快，我都听见了。”

林晚星的脸瞬间红透，没理他，却在转身时，看见田柾国站在舞台侧面，手里攥着瓶矿泉水，指节泛白——他刚才一直在看，连呼吸都忘了。

晚上收工，金泰亨把洗好的胶片照片递给她，是下午拍的那张“合作纪念照”，背面用钢笔写着：“2022.10.17 第一次双人舞，她的睫毛很长”。

林晚星捏着照片，指尖能摸到胶片的粗糙纹理，忽然想起他相机包侧袋里的那张旧照片——原来他早就把她的样子，藏进了自己的镜头里。

走出电视台时，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田柾国的保姆车跟在她们后面，林晚星从后视镜里看到，他正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亮着，是刚才彩排时的双人舞片段，他的手指在屏幕上反复放大，停在她和金泰亨对视的瞬间。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田柾国发来的消息，只有一张图片——是他用拍立得拍的月亮，配文：“今晚的月亮，像你领口的星星（指权志龙送的胸针）”。

林晚星盯着图片看了很久，忽然想起金泰亨相机里的胶片，田柾国镜头里的月亮，还有吴世勋总在深夜发来的消息……

这些藏在镜头里的注视，像秋天的落叶，一片一片落在她心里，看似轻盈，却积起了厚厚的温度。

而她知道，金泰亨的胶片还在继续转，田柾国的镜头还在对准月亮，那些没说出口的话，会随着快门声，慢慢显影。

就像照片背面那句没写完的话——

“下次，想拍张只有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