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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人舞加练的第一天，田柾国提前半小时就到了练习室。他对着镜子反复练着托举的预备动作，掌心沁出薄汗——老师说这个动作需要绝对的默契，他怕自己力道没控制好，摔了林晚星。

林晚星推门进来时，正看见他对着空气比划，胳膊抬到一半又猛地放下，像只没找到方向的小鹿。她忍不住笑出声：“在练什么秘密武器？”

田柾国吓了一跳，转过身时耳尖红得发亮：“没、没什么，就是想早点记熟动作。”他指着镜子，“你看这个转身，是不是应该再快一点？”

吴世勋拎着笔记本走进来，正好听见这话，把本子往镜子前一放：“不用快，卡着鼓点转，田柾国托举时要先沉肩，不然她重心会不稳。”他走到两人中间，用手比出节拍，“我分解一下步骤，你们跟着试一次。”

音乐响起时，林晚星的指尖刚碰到田柾国的肩膀，就感觉他身体僵了一下。吴世勋在旁边喊：“放松！想象你们在跳圆舞曲，不是在拆炸弹。”

田柾国“噗嗤”笑了出来，紧绷的肩膀松了些。当他托着林晚星旋转时，鼻尖几乎蹭到她的发顶，闻到一股淡淡的柑橘香——是她常用的洗发水味道，和他偷偷在便利店买的同款。

“很好，再来一次。”吴世勋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笔尖在本子上快速记着什么，“这次转完停在第三块地砖的位置，和后面的队形能合上。”

休息时，林晚星发现吴世勋的笔记本上画满了小人示意图，她和田柾国的位置用红笔标了星星，旁边写着“呼吸同步”。而田柾国不知什么时候搬了把椅子，放在她身后：“坐会儿吧，刚才转了那么多圈，别晕了。”

下午金泰亨带着奶茶过来探班，刚进门就嚷嚷：“我老远就听见世勋哥在喊‘抬高点’，还以为你们在举铁呢。”他把奶茶递给林晚星，“柾国特意让我多放了珍珠，说你上次说这家珍珠Q。”

田柾国的脸更红了，抢过金泰亨手里的另一杯递给吴世勋：“给哥的，少糖加冰，记得你爱喝。”

吴世勋接过奶茶时，指尖碰到杯壁的冰，忽然抬头看向林晚星：“晚上有空吗？我整理了些双人舞的经典片段，想让你看看发力点。”

田柾国刚插进吸管的动作顿了顿，林晚星看着他微微抿起的嘴角，忽然说：“一起吧？正好有地方我也不太懂，人多讨论着更清楚。”

于是练习室的灯亮到很晚。吴世勋的笔记本电脑放在镜子前，屏幕上播放着流畅的旋转动作，他指着舞者的腰腹：“这里的核心要收住，晚星你上次就是没收紧，才会抻到。”

田柾国凑过来看，忽然指着某个细节：“那这个托举，是不是应该用手臂发力，而不是靠腰？”他说着站起来，拉过林晚星的手腕试了试，“你看，这样是不是稳很多？”

林晚星被他拉着转了半圈，后背差点撞到镜子，吴世勋伸手扶了她一把，掌心贴在她后腰，温度透过薄薄的舞蹈服传过来：“小心点，镜子边缘 sharp（锋利）。”

窗外的月亮升到半空时，林晚星打了个哈欠。田柾国从包里翻出片暖宝宝，撕开包装塞到她手里：“晚上降温，揣着暖和。”吴世勋则起身去接热水，回来时手里多了块巧克力：“补充点能量，免得明天没力气练。”

她握着暖宝宝，看着手里的巧克力，忽然觉得练习室的灯光都变得软软的。田柾国正低头研究吴世勋画的动作图，鼻尖快碰到纸页；吴世勋靠在镜子上，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暖宝宝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其实……”林晚星开口时，两人同时抬头看她，“这段双人舞，我好像没那么怕了。”

田柾国的眼睛亮起来，像落了星光；吴世勋的笑声轻轻的，在安静的练习室里荡开：“因为知道身后有人接着你，对吗？”

林晚星低头笑了，暖宝宝的温度从掌心漫到心里。她知道，不管是托举时稳稳的力道，还是笔记上密密麻麻的批注，都是有人在认真托着她的成长。

第二天练舞时，田柾国的托举突然变得很稳。当林晚星在空中转完最后一圈，落回他怀里时，听见他在耳边说：“我昨晚练到三点，保证摔不了你。”

吴世勋站在镜子前，看着两人完美同步的转身，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大大的对勾，旁边添了行小字：“默契值：80%，继续加油。”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那些没说出口的话，没送出的礼物，都藏在日复一日的练习里，像种子落在土里，慢慢发了芽。

林晚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很期待下周的舞台。不是因为想证明什么，而是想看看——当灯光亮起时，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惦念，会不会在舞台中央，开出温柔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