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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的彷徨】NO.2 遇见

黯绯: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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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刚来梅洛笛庄园时便被一些下人告诫过,梅洛笛家的两位少爷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大少爷D.M.时常摆着一张笑脸,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但透过这张笑脸,你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好在这位大少爷一般很少生气,但谁若是惹他生气了,下场只有一个——掉脑袋。

二少爷黯是一个大冰块,不爱说话,待谁都冷冰冰的,没人见过他笑,他的脸上要么毫无表情,要么紧蹙眉头。这位二少爷这般冷酷无情,杀起人来自然也干净利落。他杀人如麻,手上沾满了鲜血。他每次出任务回来,满身都是浓浓的血腥味。虽然没人见过他杀人,但也没人敢接近他。

还有人告诉过他,二少爷是一个肮脏的存在。

当时她还不理解这个所谓的“肮脏”是什么意思,直到在这儿待久了,听到的话多了,她才慢慢清楚这个“肮脏”指的是什么。

她并没有从众的习惯,所以并没有把这位二少爷定义为一个肮脏的存在,后来了解了他的许多事情后,她更加觉得“肮脏”这个词不应成为贴在他身上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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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第一次见黯并不是在庄园里。

那天夜里,她撞见他在一片火海中杀人。

黯见任务完成,本来想走时便看见了不远处正目睹了这一切的绯。

绯上下打量了一番黯,娇艳的红唇轻启。

绯(罗莎)你是梅洛笛的人?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奇怪的红发女人,目睹了他杀人,又认出了他的身份,不想秘密暴露,就只能杀人灭口。

黯把刚擦去血渍的利刃抵至女人的颈边,却莫名的没有像往常一样迅速的把刀落下去。

目睹他杀人未表现出一丁点恐惧,现在刀架在颈边了也未躲,黯更加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了。

他神色冷淡地看着她。

你是谁?

绯(罗莎)我?我是‘红发的魔女’。

绯看着面前的男人,轻佻地笑了笑。

绯(罗莎)怎么,要杀人灭口吗?

男人锋利的刀刃在女人的颈脖上抵出了鲜血,他语气冰冷而又生硬。

你看了不该看的。

绯(罗莎)呵,二少爷,杀人前先看清楚,

女人缓缓勾起红唇,她伸出细长的手指,轻捏住男人的下巴。

绯(罗莎)自己人,也要杀吗?

二少爷?自己人?

黯愣了一下。

你……

绯一改刚才轻佻的态度,后退了几步,轻提裙摆行了个屈膝礼。

绯(罗莎)梅洛笛女仆绯,见过二少爷。

梅洛笛女仆?怪不得他刚刚会下意识停顿,还真是自己人。

黯收回了抵在绯颈边的利刃,用手帕擦拭起了自己手中的剑。

你为什么会在这?

绯刚才那副正经的态度又消失了,她看着黯,细长的食指抵在了男人的唇前,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绯(罗莎)少爷,你应该知道,不该问的呀,别问。

……

绯见黯在擦拭手中的利剑,她轻挑了下眉,伸回自己的手,轻扬下巴,食指落在自己颈间那道伤口下方。

绯(罗莎)少爷,你的剑把我的皮肤刺破了,你怎么给你的剑擦血呢?

黯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他垂眸看去,便看见了女人欣长白皙的颈脖上,有一道细长的伤口,鲜血正从伤口里渗了出来。

不知为何,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往下挪了一些,然后就看到了女人细长漂亮的锁骨。

黯的呼吸猛地一滞,慌忙别开视线。他把手中的手帕丢给绯,本想让她自己处理,结果又听到绯说。

绯(罗莎)少爷,这伤是你弄出来的,不应该你帮我把血擦掉吗?

……

莫名其妙的,黯接过了绯递回来的手帕,然后垂眸为她擦拭掉了她伤口周围的血渍。

换作平时,黯肯定丝毫不会去理睬,但这会不知道怎么了,绯指着她的伤,他看了;她要擦血,他把帕子给她了;她要他给她擦,他真就擦了。

他不仅理睬了,而且还是下意识地理睬了。

黯有些不理解自己今天为何会有这些奇怪的行为。

绯也没想到黯居然真的会给她擦血渍,他动作有些僵硬,却很认真并有些下意识的温柔。要不是她亲眼撞见他杀人时眼都不会眨一下,也许她就会觉得下人们所说的“冷酷无情”是假的了。但这位二少爷,貌似确实是个挺冷酷的人。

也不知道自己的剑是不是割到女人的静脉了,血一直在往外涌,可伤口明明也没有多深。

看到血一直在往外涌,黯皱起了眉,莫名的有些慌乱和烦躁。

绯(罗莎)少爷把手帕借我捂捂?

绯看到黯这副模样,不禁勾起了唇。

黯没说话,算是答应了。他刚想把手拿开,绯的手却突然伸了过来,他知道她是想捂着伤口,但两人的手还是措不及防地碰到了。

他今天忘记戴手套了,碰到她的手后,他便触电般猛地把手缩了回去。她的手是温软的,和他冰冷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刚才那一下犹如冰与火的碰撞。

绯也怔了一下,她有些不明白,这位二少爷刚从火里出来,这体温怎么能低得这么吓人?他是个冷血动物吗?

在这等着。

绯听到黯突然开口,还未回过神来,眼前的男人便消失了。

绯(罗莎)……

所以,她得站在街边和路灯干瞪眼?他是不是忘了不远处有座着了火的宅子?他是要把纵火犯的罪名安她头上吗?

绯站在原地等了一会,见黯迟迟没有出现,他消失的方向又正好是回梅洛笛的方向,绯严重怀疑黯真丢下她跑了。

犹豫了一下后,绯还是决定不等了,谁知她刚走几步便感到头晕得厉害,要不是突然有人扶住了她,她可能还会摔倒。

黯的眉头紧蹙,声音清冷而又夹杂着些许责备。

不是让你等着吗?不要命了?

绯(罗莎)……

伤口渗出的鲜血把整条手帕都染红了,绯却一点也不在乎,反而十分不正经地道。

绯(罗莎)少爷,这伤是你弄出来的,你批评的对象是不是错了?

……

他不想跟一个脖子上有伤的神经病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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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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