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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角落里的自责与一颗糖

短剧:溪光入怀

刑房的布景还没拆,火把的光渐渐暗下去,只在石壁上留下几片摇曳的昏黄。工作人员忙着收拾设备,脚步声和谈笑声渐渐远去,摄影棚深处的角落,却像被世界遗忘的孤岛,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陈添祥蹲在阴影里,背靠着冰冷的石壁,头深深埋在臂弯里。宽大的戏服外套被他扯得凌乱,露出的脖颈上青筋还没完全平复。刚才刑房里的暴戾和偏执像附骨之疽,缠着他的神经不肯散去,可挥鞭那瞬间林溪后仰的脸——苍白、惊恐,却又强撑着倔强——像根烧红的针,反复扎着他的良心。

他演了二十年戏,从没像今天这样失控过。宇文拓的偏执是角色的底色,可刚才那记挥鞭,分明掺杂了他自己的情绪——对凌霜“不识抬举”的恼怒,对秘密即将暴露的恐慌,这些本该属于角色的东西,却越过了演员和角色的界限,变成了差点伤害到林溪的凶器。

肩膀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不是害怕,是后怕。如果刚才林溪反应慢半秒,鞭梢扫到她的眼睛……陈添祥不敢想下去,指节深深掐进掌心,带来的刺痛却压不住心里的翻涌。

“宇文大人,还在这儿‘复盘’呢?”

一个轻快的声音打破了黑暗的沉寂。陈添祥猛地抬头,看见林溪站在几步外,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糖盒,月光从摄影棚的天窗漏下来,刚好照亮她嘴角的笑意,像颗突然跳进阴影里的星星。

她已经换了自己的衣服,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头发松松地扎在脑后,刚才刑房里的狼狈消失无踪,又变回那个带着点跳脱的姑娘。

陈添祥的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只是下意识地挺直了背,想掩饰刚才的失态。

林溪走过来,在他旁边的木箱上坐下,从糖盒里倒出一颗润喉糖,是薄荷味的,透明的糖纸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喏,给你的。”她把糖递过去,语气带着点调侃,“今天喊那么凶,嗓子肯定不舒服吧?宇文大人再气,也得护着自己的金嗓子不是?”

陈添祥看着那颗糖,又看看她坦然的眼睛。她的眼神里没有后怕,没有抱怨,只有像朋友一样的自然,仿佛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只是场普通的戏。

他迟疑着接过糖,指尖触到她的指腹,带着点微凉的温度,让他紧绷的神经忽然松了些。“谢谢。”声音还是有点哑。

“谢什么,”林溪自己也剥了颗糖塞进嘴里,薄荷的清凉在舌尖炸开,“再说了,刚才那下虽然吓我一跳,但不得不承认,宇文拓的疯劲儿全出来了——张导都说‘绝了’。”

她刻意把话说得轻松,像在聊天气,可陈添祥能听出她语气里的体贴——她在给他台阶下。

“那不是宇文拓的疯劲儿,”他低声说,头又低了下去,声音里带着浓烈的愧疚,“是我没控制好,差点伤了你。”

黑暗里,他的肩膀又开始微微颤抖,这次不是因为角色,是因为真实的自责。

林溪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点软。她一直觉得陈添祥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前辈,却没想过他会因为一场意外的戏,露出这样脆弱的一面。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加重了语气,带着点玩笑的狠劲:“喂,陈老师,你可别这样啊。刚才我都没哭,你这眼眶红什么?” 她晃了晃手里的糖盒,“再说了,真要是伤着我,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我练过咏春的,下次你再‘手抖’,我直接用黏手卸你胳膊,保证让你知道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最后那句“偷鸡不成蚀把米”说得又快又急,像在说绕口令,逗得陈添祥“嗤”地笑了一声,虽然很轻,却像春风吹化了冰面。

他抬起头,眼眶果然有点红,里面的阴鸷已经散去,只剩下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感激,还有点她看不懂的、像潮水一样翻涌的东西,深沉得像他演的宇文拓,却又比角色多了层温度。

“对不起。”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声音哑得厉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是我太冒失了。”

这声“对不起”,比任何解释都让林溪觉得踏实。她知道,以陈添祥的性格,能这样直白地道歉,已经是极致的坦诚。

“行了,道歉我收下了。”林溪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不过宇文大人可得记着,下次再动鞭子,提前说一声,我好提前摆好‘挨抽’的姿势——至少别吓我一跳,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她说着,做了个夸张的“心跳”动作,双手捂着胸口,眼睛瞪得溜圆。

陈添祥看着她的样子,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嘴角扬起一抹真实的笑意,眼尾的细纹都柔和了许多:“好,下次一定提前‘通知’凌捕快。”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刑房的阴森仿佛被这片刻的轻松冲淡了。林溪低头看了看手表:“不早了,我得回宿舍了,明天还要拍越狱的戏,得早点睡养体力。”

“我送你。”陈添祥也站起身,动作比刚才利落了些。

“不用不用,”林溪摆摆手,“摄影棚就这么大,我认识路。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今天喊那么久,嗓子肯定累坏了,记得多喝点水。”

她说完,转身就走,脚步轻快得像只小鹿,很快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只留下淡淡的薄荷糖味在空气里弥漫。

陈添祥站在原地,手里紧紧攥着那颗还没拆的润喉糖。糖纸被他捏得发皱,可那点从她指尖传来的温度,却像烫在掌心的印记,久久不散。

他看着林溪消失的方向,眼神里的复杂情绪还在翻涌。这个姑娘,总能在最紧绷的时候,用最轻松的方式化解尴尬,像颗裹着糖衣的药,有点甜,却能治他的“入戏太深”。

刚才她眼里的坦然,她语气里的调侃,甚至她最后那个夸张的动作,都像投入他心湖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他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张导说“这姑娘不简单”——她的不简单,不是锋芒毕露,是懂得在坚硬的世界里,带着柔软的韧劲前行。

陈添祥慢慢剥开糖纸,把薄荷糖放进嘴里。清凉的味道瞬间蔓延开,压下了嗓子的干涩,也压下了心里的愧疚。他抬头看向月光漏进来的天窗,轻轻叹了口气。

或许,这场《长安令》的戏,不止是宇文拓与凌霜的较量,也是他和林溪的一场“互相治愈”。

而那颗小小的润喉糖,像个秘密的记号,悄悄藏在了两个演员的心里,在往后的对手戏里,偶尔想起,还带着点薄荷的清凉和不易察觉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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