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韩文化交流晚会的海报贴满了学校的公告栏，林溪的名字旁边标注着“彝族歌谣《山间月》”，字体不大，却总能被人一眼看到。
赵露思“没想到你现在成了‘校园名人’了。”（赵露思啃着冰淇淋，指着海报上的名字，）“昨天我去买咖啡，都听到有人在讨论‘那个唱彝族歌的女生’。”
林溪（林溪的脸颊发烫，避开她的目光）：“只是个节目而已。”
赵露思“什么叫‘而已’？”（赵露思挑眉），“那可是能让你在金泰亨面前大放异彩的机会！对了，他说要去凉山附近，会不会真的绕去看看？”
林溪（提到金泰亨，林溪的心跳快了半拍）：“不知道，他那么忙，应该不会特意去吧。”
赵露思“也是。”（赵露思耸耸肩），“不过没关系，等我们去了凉山，拍点视频给他看，馋馋他。”
车银优（两人正说着，车银优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画筒）：“林溪，上次说的晚会宣传画，我画好了。”
画筒里是一幅油画——舞台上的林溪抱着吉他，身后是凉山的梯田和首尔的高楼，月光从她指尖流淌出来，变成了彝语的歌词。
赵露思“太好看了！”（赵露思抢过画，惊呼道，）“车银优，你这画能卖钱吧？我出十倍价格买了！”
车银优（车银优笑了笑，看向林溪）：“喜欢吗？”
林溪“嗯，喜欢。”（林溪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画，“）谢谢你，银优。”
车银优“不客气。”（车银优的目光落在她微红的脸颊上，眼神温柔，“晚会那天，我会把它放在后台，给你）加油。”
晚上的声乐排练，边伯贤把编曲改得更完美了。他甚至找来了学校的民乐团，加入了二胡和古筝的元素，让彝族歌谣既有山野的空灵，又有东方的韵味。
边伯贤“试试这段。”（边伯贤弹着钢琴，示意她唱副歌），“注意气息，要像山谷里的回声。”
田柾国林溪深吸一口气，随着旋律唱了起来。刚唱到一半，排练室的门被推开，田柾国探进头来）：“边伯贤，借个充电器。”
田柾国（他的目光扫过林溪，顿了顿）：“唱得还行。”
边伯贤“只是还行？”（边伯贤挑眉），“刚才是谁在门外站了十分钟，说‘比上次好听’？”
田柾国的耳根红了红，没理他，径直走到角落里插充电器，却没走，显然是想继续听。
林溪被他看得有点紧张，唱错了一个音，连忙停下：
林溪“抱歉。”
边伯贤“没事，再来一次。”（边伯贤笑着说），“有人免费当听众，多好。”
田柾国瞪了他一眼，却没离开。
第二次唱时，林溪的状态好了很多。唱到“月亮跟着阿依走”时，她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田柾国，对方正好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像电流划过。
田柾国猛地低下头，假装看手机，耳朵却悄悄红了。
边伯贤（排练结束后，田柾国拿着充电器就要走，被边伯贤叫住）：“哎，你不点评几句？”
田柾国“挺好。”（田柾国的声音有点硬），“比上次有进步。”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边伯贤（边伯贤看着他的背影，笑着对林溪说）：“这小子，明明听得很认真。”
林溪的脸颊发烫，没说话。
离开排练室时，夜色已经很深了。林溪抱着吉他，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
她回头，看到田柾国跟在后面，双手插在口袋里，看起来有点别扭。
林溪“你怎么还没走？”（林溪问。）
田柾国“顺路。”（田柾国说，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吉他上），“晚会那天，要穿彝族服饰吗？”
林溪“嗯，我让阿妈寄了一套过来。”（林溪说），“是去年火把节做的，蓝色的百褶裙，上面绣着月亮图案。”
田柾国“听起来……挺好看的。”（田柾国的声音有点小），“到时候……我去后台给你加油。”
林溪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林溪“好啊。”
田柾国（快到宿舍楼时，田柾国突然停下脚步，用生涩的彝语说）：“阿依，依惹木。”
（月亮，加油。）
林溪惊讶地睁大眼睛——他竟然学会了叫她的彝族名字。
田柾国（田柾国看着她，眼神认真，又有点不自然）：“边伯贤教我的，他说这样叫更亲切。”
林溪（林溪的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她笑着用彝语回）：“柾国，相木刮。”
（柾国，厉害。）
田柾国（田柾国的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很快又板起脸）：“上去吧，晚安。”
林溪“晚安。”
回到宿舍，林溪把车银优送的画挂在墙上，正好对着书桌前的花椒串。她拿出阿妈寄来的彝族服饰，蓝色的百褶裙上绣着银色的月亮，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凉山夜晚的星空。
她对着镜子穿上，裙摆扫过脚踝，带来一阵熟悉的亲切感。镜子里的女孩，穿着彝族服饰，却站在首尔的宿舍里，眼神里既有阿依的倔强，又有林溪的坚定。
手机震动，是金泰亨发来的微信：【明天的彩排别紧张，我会早点到。对了，你的彝族服饰好看吗？有点好奇。】
林溪看着消息，笑着回复：【到时候给您惊喜。】
放下手机，她坐在书桌前，看着墙上的画、花椒串和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这场跨越山海的重生，或许就是为了让她明白——
无论是阿依还是林溪，无论是凉山还是首尔，那些藏在血脉里的牵挂，那些刻在骨子里的热爱，永远都不会消失。
她轻轻抚摸着裙摆上的月亮刺绣，用彝语轻声说：
林溪“子莫格尼，晚会。”
（祝晚会吉祥如意。）
窗外的月光洒在裙子上，银色的刺绣反射出细碎的光，像撒了一把星星。林溪知道，明天的舞台，她不仅要为自己而唱，也要为凉山的阿爸阿妈，为身边这些温暖的人，为那个曾经在雨里奔跑的阿依而唱。
这一次，她一定会唱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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