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露思（第二天一早，她就举着手机冲进林溪的宿舍）：“搞定！我爸说让助理安排行程，下周就能飞凉山！”
赵露思的效率比林溪想象中更高。
林溪看着手机里赵露思和她父亲的聊天记录，指尖微微颤抖——“凉山采风”四个字像带着温度，烫得她心口发暖。
林溪“我们真的可以去？”
赵露思“当然！”（赵露思得意地晃了晃手机），“我还说要拍个彝族文化纪录片，我妈一听就两眼放光，说这是‘提升艺术修养’，非要给我们加预算。”
林溪忍不住笑出声，眼眶却有点热。她拿出手机，翻到相册里阿妈的照片——那是去年火把节拍的，阿妈穿着彝族传统服饰，站在花椒树下，笑得满脸皱纹。
林溪“等去了凉山，我带你去看火把节的遗址，去吃我阿妈做的坨坨肉，去听老人唱最古老的歌谣。”（林溪的声音里带着向往。）
赵露思“好啊！”（赵露思凑过来看照片），“你阿妈看起来好慈祥啊，比我妈天天逼着我学礼仪好多了。”
两人叽叽喳喳地规划着行程，连上课都在传纸条——林溪写彝语的常用语，赵露思画行程路线图，像两个偷偷计划春游的小学生。
边伯贤（声乐课上，边伯贤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却没点破，只是在下课前突然说）：“下个月有个中韩文化交流晚会，学校推荐了几个节目，我报了你的彝族歌谣，没问题吧？”
林溪（林溪愣了一下）：“交流晚会？”
边伯贤“嗯，（到时候会有很多媒体和前辈来。”边伯贤笑得像只狐狸），“金泰亨也会作为嘉宾出席哦。”
赵露思（赵露思在旁边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挤眉弄眼）：“去吧去吧，正好给你回凉山预热一下。”
林溪看着边伯贤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
林溪“好。”
边伯贤“那今晚社团加练，我帮你改改编曲，加点现代元素，肯定更惊艳。”（边伯贤说完，冲她眨了眨眼。）
晚上的声乐社团活动室格外热闹。边伯贤抱着吉他，指尖在琴弦上跳跃，把彝族歌谣的旋律和电子乐结合在一起，既有山野的空灵，又有现代的节奏感。
林溪跟着旋律试唱了一遍，感觉像溪水撞进了浪潮，奇妙又和谐。
边伯贤“怎么样？”（边伯贤抬头看她，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林溪“好听！”（林溪由衷地说），“比原来的版本更有力量。”
边伯贤“那是，也不看看是谁改的。”（边伯贤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随即又正经起来），“不过核心还是你的声音，彝语的咬字一定要稳住，这是最特别的地方。”
林溪“我会的。”
排练到一半，活动室的门被推开，金泰亨和车银优走了进来。
金泰亨“听说有新编曲？”（金泰亨手里拿着一杯热饮，递给林溪，“）边伯贤说你在这儿。”
林溪“泰亨前辈，银优同学。”（林溪接过热饮，是她喜欢的蜂蜜柚子茶。）
车银优（车银优走到钢琴前，翻看乐谱）：“我能试试钢琴伴奏吗？”
边伯贤“当然。”（边伯贤让出位置。）
车银优坐下，手指落在琴键上，温柔的旋律流淌出来，和边伯贤的吉他声交织在一起，像月光和星光的碰撞。
林溪看着他们，突然觉得这首彝族歌谣，从最初只有她一个人的清唱，变成了现在这样丰富的模样——就像她的人生，从凉山的孤寂，走到了首尔的热闹。
金泰亨“唱得真好。”（排练结束后，金泰亨看着林溪，眼神温柔，）“到时候晚会，我一定坐在第一排。”
车银优“我也会去。”（车银优笑着说），“还会带画板，把你唱歌的样子画下来。”
林溪（林溪的脸颊发烫，低头摆弄着吉他弦）：“谢谢你们。”
金泰亨（离开活动室时，金泰亨突然说）：“对了，下周我要去中国参加活动，大概会路过凉山附近的城市，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林溪（林溪愣了一下）：“你要去中国？”
金泰亨“嗯，品牌活动。”（金泰亨说），“如果时间来得及，或许可以去凉山看一眼。”
林溪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想去凉山？
林溪“不用带东西，谢谢前辈。”（她连忙说，怕给他添麻烦。）
金泰亨（金泰亨笑了笑）：“没关系，到时候再说。”
回到宿舍，林溪收到了一个快递。拆开一看，是个厚厚的信封，上面贴着凉山的邮票，字迹是阿爸熟悉的粗犷笔迹。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拆开信封——里面是阿爸用彝汉双语写的信，还有几张照片。
信里说，阿妈收到了她寄的钱和物资，买了新的缝纫机，天天给邻居做彝族服饰；说山上的花椒丰收了，阿爸挑了最好的寄了一包过来，应该快到了；说村里通了网络，阿妈学会了用智能手机，天天等着看她的照片。
照片里，阿妈站在新缝纫机前，笑得合不拢嘴；阿爸蹲在花椒树下，手里举着一大串红通通的花椒；还有村里的孩子们，穿着她寄回去的新衣服，在火把节遗址前合影。
林溪看着照片，眼泪掉了下来，砸在信纸上，晕开了阿爸的字迹。
她拿起手机，给阿爸打了个视频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屏幕里出现了阿妈的脸，头发白了些，但精神很好。看到林溪，阿妈立刻用彝语喊：“阿依！我的月亮！”
林溪“阿妈！”（林溪哽咽着喊出声。）
“你瘦了，是不是在外面没好好吃饭？”（阿妈心疼地看着她），“阿爸给你寄了花椒，煮肉的时候放一点，就像阿妈在你身边一样。”
林溪“嗯，收到了，谢谢阿妈。”
“那个……上次寄钱的事，”（阿爸抢过手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村里修公路，我把钱捐了一部分，你不怪阿爸吧？”
林溪“不怪，阿爸做得对。”（林溪笑着说），“以后我会寄更多钱回来。”
“不用不用，你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就行。”阿爸说，“对了，你那个汉族朋友赵露思，她说要来看我们？我们杀了过年的猪等着！”
林溪（林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赵露思提前给家里打了电话。她笑着说）：“嗯，我们下周就回去。”
和阿爸阿妈聊了很久，直到手机发烫才挂掉。林溪看着屏幕上的照片，突然觉得心里充满了力量。
林溪（她走到窗边，看着首尔的夜空，用彝语轻声说：）“阿爸阿妈，我很快就回来了。”
手机震动，是田柾国发来的微信：【舞蹈室的镜子修好了，明天继续练舞，别想偷懒。】
林溪笑着回复：【知道了，‘呷莫’先生。】（用了他之前学的“想家”的彝语）
很快收到回复：【……幼稚。】后面跟着一个无奈的表情。
林溪放下手机，拿起阿爸寄来的花椒串，放在鼻尖闻了闻——是熟悉的麻香，带着凉山的阳光和泥土的味道。
她把花椒串挂在书桌前，和车银优画的凉山素描、金泰亨送的月亮挂坠放在一起。
看着这些充满牵挂的物件，林溪突然觉得，无论是凉山的月亮，还是首尔的星光，都在为她照亮前路。
她轻轻抚摸着花椒串，用彝语轻声说：
林溪“依惹木，林溪。”
（加油，林溪。）
下周的文化交流晚会，下个月的凉山之行，还有那些藏在心底的期待——都在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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