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认为小说还可以,然后是原创,但也致歉一下吧:对不起!
枫滦从小就被要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父母从不允许她有半点松懈。每次练琴时,母亲都站在身后拿着尺子,只要弹错一个音符,尺子就毫不留情地落在她手背上。父亲虽然站在一旁抽烟,但那冷漠的眼神和缭绕的烟雾一样让人窒息。家里的氛围总是冰冷压抑,枫滦的童年没有欢笑,只有无尽的练习和责骂。她从小就学会了隐忍,眼泪只能自己咽下去。梧桐树在窗外摇曳,却照不出她心底的伤痕。
大学的阳光像一把金梳子,把大学操场的草坪梳得油亮油亮的。早秋的风还不算冷,吹过人群时,卷起几片不知从哪儿飘来的落叶。
新生们三三两两地站着,有的低头玩手机,有的东张西望找熟人,也有的已经结成小圈,开始叽叽喳喳聊起来。整个操场像是刚被倒进锅里的米粒,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悸凛站在队伍最边角的位置,穿着一件洗得有点发白的T恤,头发扎得马虎,但脸上带着笑。她个子不高,肤色偏白,眼睛亮亮的,像是总藏着光。
她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这件衣服,嘴角动了动,轻声说:“今天是个好日子。”
没人回应她,她也不在意。她习惯了一个人。
孤儿院长大,早就学会跟自己说话。
队伍慢慢往前挪,她跟着人群进了礼堂。新生大会要开始了。
礼堂里空调开得很足,冷风一吹,她缩了下脖子,但眼神却更亮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她。
那个女孩坐在前排靠左的位置,穿着一袭剪裁利落的白色短袖衬衫,黑色高腰裤,整个人像是从冰柜里走出来的,连呼吸都带着冷意。
她没跟任何人说话,也没看别人,只是安静地坐在那儿,像一块不融的冰。
悸凛站在后排,看着她的背影,心跳突然快了。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她就是觉得,那个人……不一样。
她悄悄靠近了几步,站在离那女孩两排远的地方,假装在找位置。
她想看清她的脸。
终于,在女孩微微侧头的瞬间,她看到了她的侧脸——眉眼冷峻,鼻梁挺直,嘴唇薄而紧抿,像一道封印。
悸凛屏住了呼吸。
她没来由地觉得,这个人,是她一直想找的。
不是朋友,也不是亲人,而是……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她就是觉得,那个人身上有种东西,让她想靠近,想照亮,想融化。
新生大会开始了,校长讲了一堆欢迎词,老师代表发言,学生代表致辞,所有人都鼓掌,只有悸凛,心不在焉。
她一直盯着那个女孩。
女孩的名字后来她才知道,叫枫滦。
是隔壁班的新生,家里很有钱,听说父母在国外做生意,她一个人回国读书。
她成绩很好,气质冷淡,几乎没人敢主动搭话。
可悸凛不怕。
她觉得自己能行。
她觉得,只要自己足够真诚,就能打动她。
新生大会结束后,学生们陆续走出礼堂,阳光重新洒在每个人的脸上。
悸凛看着枫滦一个人走向林荫道,脚步轻快,毫不犹豫。
她咬了咬嘴唇,追了上去。
“同学!”她喊了一声。
枫滦没停。
“枫滦同学!”她又喊了一声,声音更大了些。
枫滦这才停下,缓缓转过身,眉头微皱,眼神冷得像霜。
“有事?”
悸凛喘了口气,走到她面前,脸上还挂着笑。
“我叫悸凛,是一班的新生。”
枫滦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等着她继续。
悸凛深吸一口气,声音很轻,但很坚定:“我喜欢你。”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
枫滦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像是听到了什么荒唐的事。
“你说什么?”
“我喜欢你。”悸凛重复了一遍,声音没有变,眼神也没有躲闪,“就是……那种喜欢。”
枫滦的表情变了,不是惊讶,而是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疯了吧?”她冷冷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悸凛没动,但她没有放弃。
“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但我可以等。”
枫滦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你最好清醒一点。”她说完,转身离开。
悸凛站在原地,风吹过她的头发,她看着枫滦远去的背影,嘴角轻轻扬起。
她知道,自己可能真的疯了。
但她不后悔。
她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值得坚持的理由。
……
午后,图书馆的长廊里安静得出奇。
悸凛抱着书本,一边走一边哼着歌。
她刚从自习室出来,准备回宿舍。
路过一间空教室的时候,她听到里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你能不能别再缠着我?”是枫滦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不是缠着你,我只是……”另一个女生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我们不是在一起过吗?”
悸凛的脚步慢了下来。
她没打算偷听,但她已经停下了。
她靠在门边,听着里面的话。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枫滦的声音依旧冷得让人发颤,“我现在不想谈这些。”
“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一阵沉默。
然后,枫滦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自言自语:“不是喜欢……是避不开。”
悸凛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她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觉得,那句话里,藏着她想听的东西。
“你喜欢她?”女生追问。
“我不懂什么是喜欢。”枫滦的声音忽然变得有点沙哑,“我只是……觉得她太亮了。”
悸凛站在门外,手指紧紧攥住书本。
她觉得自己听懂了。
虽然枫滦没说出口,但她听懂了。
她是一个避不开的人。
她是一个让枫滦觉得“太亮”的人。
这比任何告白都让她心动。
她没有再听下去,悄悄离开了。
回到宿舍的路上,她一路都在笑。
室友问她:“怎么这么开心?”
她摇摇头:“没什么。”
其实她想说,原来有人也会觉得她亮。
哪怕那个人嘴上不说,心里也在发光。
……
第二天清晨,学校公告栏前围了一群人。
悸凛挤进去一看,是校园歌手大赛的报名通知。
她眼睛一亮。
她从小就喜欢唱歌,虽然没受过专业训练,但嗓音清亮,感情充沛。
她当场报了名。
比赛那天,她站在台上,唱了一首《靠近》。
台下坐着评委,也坐着很多观众。
她一眼就看见了枫滦。
她坐在角落,穿着黑裙子,神情淡漠,但目光却落在她身上。
悸凛唱得很投入。
歌声里,她唱出了自己的心。
唱出了那个孤独的女孩,第一次想靠近一个人的心情。
当最后一个音落下,掌声响起。
她看着枫滦的方向,轻声说了句:“这是我为你唱的。”
枫滦没有鼓掌,但她站了起来,转身离开。
悸凛知道,她听到了。
……
之后的日子里,悸凛开始了她的“死缠烂打”计划。
她每天早上都会在校门口等枫滦,有时候带早餐,有时候只是笑着说一句:“早啊。”
她会在枫滦上课的教室外等她,递一瓶水,或者一张便条。
她会在枫滦参加社团活动时出现,默默帮忙搬东西、整理场地。
她不会强求回应,也不会逼迫对方接受。
她只是默默地,靠近。
枫滦一开始总是冷脸,后来渐渐开始无视。
再后来,她开始偶尔会看她一眼,甚至有一次,接过她递来的热奶茶,低声说了句:“谢谢。”
悸凛笑了,笑得很开心。
她知道,她正在一点点靠近那个人的世界。
而那个人,也在一点点,靠近她。
……
某个傍晚,夕阳染红了半边天。
悸凛在操场跑步,跑完一圈后,她坐在长椅上喝水。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是枫滦。
她穿着运动服,头发束在脑后,脸上带着汗,但眼神却很亮。
“你每天都跑?”枫滦开口问。
“嗯。”悸凛点头,“我喜欢跑步,感觉跑起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在动。”
枫滦没说话,坐到她旁边。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枫滦突然开口。
悸凛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因为我想靠近你。”
“靠近我干什么?”
“因为……”悸凛顿了顿,轻声说,“我想温暖你。”
枫滦转头看她,眼神复杂。
“我……不需要温暖。”
“我知道。”悸凛点头,“但你值得被温暖。”
枫滦没再说话。
她只是看着远处的夕阳,眼神里第一次多了一丝动摇。
悸凛也没再说话。
她只是静静坐着,和她一起看着夕阳落下。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那个人的世界。
哪怕只是一点点。
但已经够了。
因为她相信,再靠近一点点,那个人的心,也会慢慢亮起来。
\[未完待续\]悸凛在操场跑步,跑完一圈后,她坐在长椅上喝水。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是枫滦。
她穿着运动服,头发束在脑后,脸上带着汗,但眼神却很亮。
“你每天都跑?”枫滦开口问。
“嗯。”悸凛点头,“我喜欢跑步,感觉跑起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在动。”
枫滦没说话,坐到她旁边。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枫滦突然开口。
悸凛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因为我想靠近你。”
“靠近我干什么?”
“因为……”悸凛顿了顿,轻声说,“我想温暖你。”
枫滦转头看她,眼神复杂。
“我……不需要温暖。”
“我知道。”悸凛点头,“但你值得被温暖。”
枫滦没再说话。
她只是看着远处的夕阳,眼神里第一次多了一丝动摇。
悸凛也没再说话。
她只是静静坐着,和她一起看着夕阳落下。
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己经走进她的世界。
……
那天晚上,悸凛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站在孤儿院的院子里,天空灰蒙蒙的,风很大。
她记得小时候,也曾经在这样的天气里,一个人蹲在墙角玩泥巴。
没人陪她玩,她也不觉得难过。
可就在那个梦里,有人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