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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靠近你,温暖我

那是一只冰冷的手,却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她抬头一看,是枫滦。

她站在梦里的风里,看着她说:“你太亮了,我总是避不开。”

悸凛醒来时,窗外的月光正洒在床上。

她摸了摸眼角,有点湿润。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但她心里,好像多了点什么。

第二天清晨,她在校门口等枫滦。

枫滦来了,手里拿着一本书,神情依旧冷淡。

“早啊。”悸凛笑着打招呼。

枫滦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悸凛不介意。

她习惯了。

她递过一杯热奶茶:“今天有点冷。”

枫滦接过,喝了一口,低声说了句:“谢谢。”

悸凛笑了,笑得很开心。

她知道,这杯奶茶,不是随便谁都能递过去的。

她们一起往教学楼走去,路上人很多,吵吵嚷嚷的。

但悸凛觉得,身边有枫滦在,就很安静。

她偷偷看了枫滦一眼。

她的侧脸依旧冷峻,但嘴角似乎微微扬起了一点。

悸凛心里一动。

她是不是……变软了一点?

她不敢确定,但她愿意继续试。

上课铃响了,她们各自去不同的教室。

悸凛走进教室时,回头看了一眼。

枫滦已经不见了。

但她知道,她还在附近。

就像她说的,她避不开她。

这份坚持,终于有了回应。

即使只是很小很小的一点。

但对她来说,已经足够。

因为她知道,枫滦也在靠近她。

哪怕只是一步。

一步也好。

那天之后,枫滦开始偶尔会在教室门口等悸凛。不是刻意站在显眼的地方,而是靠在墙边,低头翻书,像是顺路经过。悸凛看到她时总会愣一下,然后笑着跑过去打招呼。枫滦不说话,但也没有离开。

有一次下雨,悸凛忘了带伞,在教学楼门口被雨拦住。她正想着要不要冲回宿舍,忽然一把黑伞撑在了她头顶。她侧头一看,是枫滦。她没说话,只是把伞往她这边偏了点。两人共用一把伞走进雨里,谁都没开口,但心跳却快了。

从那以后,下雨天总有伞出现在悸凛的课桌上。没有留言,也没有署名,但她知道是谁。她笑着收起伞,心里像泡了蜜。

这份甜蜜好像一抹彩虹,让这个世界充满色彩,可总有人要打破。

雨点砸在地上,溅起一层薄雾。悸凛缩在巷子角落,身后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贴得越来越近。

“你不是谁都靠近得了吗?”男人声音嘶哑,手指狠狠掐住她手腕,“我那么喜欢,就是因为你们这种人,才……”

悸凛被推到墙边,发丝散乱地贴在脸上。她想开口说话,却被胶带封住了嘴。男人从背后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在她脖颈边轻轻划过。

与此同时,枫滦站在宿舍楼下,手机攥得指节泛白。监控画面里,悸凛被人拖进黑车的画面一遍遍重放。她咬紧牙关,转身快步走向一辆出租车。

“去城南仓库区。”她冷冷地说。

仓库门口,男人拖着悸凛往里走。她脚下一绊,摔倒在地,膝盖擦出血痕。男人蹲下身,捏起她的脸:“你说,她会不会来救你?”

悸凛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眼里带着倔强的光。

“别看了,”男人嗤笑,“她不会来的。像她那样的人,怎么会为你拼命?”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悸凛猛地转头,看到枫滦站在门口,浑身湿透,眼神却冷得像冰。

“放开她。”枫滦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来了……也好。”

话音未落,他猛地冲向枫滦,手里小刀直刺过去。枫滦没有躲开,反而迎了上去。她抓住他的手腕,两人扭打在一起。

悸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枫滦被推开,撞在铁架上。她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迹。

“住手!”悸凛终于扯开胶带,声音沙哑地喊出声。

男人却像是疯了一样,抽出一把枪对准她。就在他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枫滦扑了过来。

“不要——!”悸凛尖叫。

枪声响起,枫滦重重跌在她身边。血从她胸口渗出,在地上晕开一片暗红。

悸凛颤抖着扶住她,眼泪止不住往下掉:“你傻不傻……为什么要冲过来……”

枫滦脸色苍白,却还睁着眼睛,嘴角微微扬起:“我说过……避不开你。”

警笛声由远及近,男人瘫坐在地,眼神空洞。他喃喃自语:“得不到……谁都别想得到……”

悸凛紧紧抱住枫滦,哭着说:“你答应过要和我一起看夕阳的……你不能睡!”

枫滦的手垂在身侧,已经没了力气。但她的眼睛,还在看着悸凛。像是要把她的样子,刻进最后的记忆里。

医院的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悸凛握着枫滦的手,指尖微微发颤。监护仪上的数字跳动着,像是某种无声的倒计时。

“她什么时候能醒?”悸凛低声问,声音沙哑。

医生翻着手中的检查单,语气平静:“还要观察一段时间,脑部没有损伤,但醒来的时间我们无法确定。”

悸凛点点头,没再说话。她拉过一张椅子,坐到床边,继续握着枫滦的手。她的手还是冷的,像第一次见面那样。

“你不是说过……避不开我吗?”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哽咽,“那你现在怎么又躲起来了?”

窗外的风吹进来,窗帘轻轻晃动。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病床上,枫滦的脸显得更加苍白。

悸凛靠在床边,头一点一点地往下垂。她已经守了三天三夜,眼睛红得像血。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手背传来一丝微弱的触感。像是有人轻轻碰了她一下。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一双疲惫却亮得出奇的眼睛。

“你醒了!”她几乎喊出来,眼泪瞬间涌出眼眶。

枫滦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护士闻声进来,连忙检查监护仪上的数据。医生也赶了过来,一边查看情况一边记录。

悸凛紧紧抓着枫滦的手,不放。

“别怕,我在。”她贴着枫滦的耳边说,“我一直都在。”

悸凛猛地握住枫滦的手,指尖微微发抖。枫滦嘴唇动了动,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水……”悸凛赶紧倒了杯水,小心地扶她起身。枫滦靠在她肩上,小口地喝着水,眼神比从前柔和了许多。

“你别说话,好好休息。”悸凛轻声说,一边帮她擦掉嘴角的水渍。枫滦却摇了摇头,声音微弱:“我想……和你说话。”

悸凛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啊,你想说什么都行。”枫滦看着她,目光认真:“那天……你说要和我一起看夕阳,我还记得。”

悸凛笑了,眼里却泛起泪光:“我记得你也说过,避不开我。”枫滦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微微扬起:“是啊,避不开。”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悸凛觉得,这一刻,她的世界终于亮了起来。雨后,操场边的花坛上还挂着水珠。悸凛抱着书本往教室走,忽然看到枫滦站在走廊拐角。她今天穿了件浅灰色毛衣,袖子有点长,盖住了手腕。"早啊。"悸凛笑着打招呼。枫滦没应声,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悸凛注意到她手里攥着一张纸,边缘都快被揉烂了。"你怎么了?"她凑近了些。枫滦突然把那张纸塞进她手里,转身就走。悸凛低头展开纸条,上面是几行清秀的字迹:"下周校庆晚会...我可能会去..."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像是挣扎了很久才下笔。她抬头时,枫滦已经走远了,但肩膀明显放松下来。那天傍晚,悸凛在琴房外又遇见了枫滦。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你要去练琴?"她问。枫滦摇头:"我在等你。"悸凛愣住。枫滦推开门,示意她进去。琴房里飘着淡淡的檀香,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道金线。枫滦坐在琴凳上,手指轻轻抚过琴键:"你想听什么?"悸凛走到她身边:"你会弹什么?""很多。"枫滦说,"就是不太会表达感情。"她顿了顿,"不过...我想试试。"说完,她的手指落在琴键上。第一个音符响起时,窗外的鸟儿都停下了啼叫。她弹的是《靠近》的旋律,生涩却真诚。悸凛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手指,忽然觉得眼眶发热。枫滦弹到副歌部分时卡住了,反复试了好几次都没弹顺。"要不..."悸凛忍不住伸手,覆上她冰凉的手背,"我们一起?"枫滦的手指停在半空。过了几秒,她轻轻点了点头。两双手交叠在琴键上,错落的音符重新流淌出来。夕阳把她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在墙上交织成一片。最后一串音符落下时,枫滦忽然开口:"那个...校庆晚会...我能和你一起上台吗?"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飞了什么,"我弹琴,你唱歌。"悸凛怔住了。枫滦垂着眼睛,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你说过,想靠近我。那...这次换我来靠近你。"

那天她们说了好多话……

过了几天,枫滦站在不远处的树荫下,一手按着胸口,脸色发白。

"你怎么了?"悸凛赶紧跑过去扶住她。

枫滦摇摇头,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没事。"

悸凛伸手探她额头,烫得吓人。她皱起眉头:"你发烧了。"

枫滦还想说什么,身子却晃了一下。悸凛立刻揽住她的腰,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

"由不得你。"悸凛打断她的话,"要是晕倒了,我可背不动。"

枫滦想挣扎,却被悸凛更紧地扶住。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她们身上,映出一片晃动的光影。

急诊室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医生给枫滦打完针,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悸凛坐在床边,看着输液管里的点滴一滴滴落。

枫滦靠在枕头上,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校庆晚会......"她忽然开口。

悸凛抬头看她:"你先好好养病。"

枫滦却不依不饶:"我想练琴。"

"你现在连坐都坐不稳。"

"就弹一会儿。"

悸凛无奈地笑了:"你呀......"她凑近了些,轻声说,"等你好起来,我们天天练。"

枫滦眨了眨眼,没有说话。窗外的风吹进来,掀起她鬓角的发丝。阳光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像是撒了一层金粉。

第二天清晨,枫滦醒来时,发现悸凛趴在床边睡着了。她的头一点一点的,手里还攥着那支笔。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句歌词,字迹潦草却认真。

护士进来换药时,悸凛才惊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枫滦的脸色。

"今天好多了。"枫滦轻声说。

悸凛笑起来:"那下午我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秘密。"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悸凛推着轮椅走在林荫道上,枫滦裹着毯子,手里捧着一杯热奶茶。

"到了。"悸凛停下脚步。

枫滦抬头,看见一间玻璃琴房。阳光透过屋顶的玻璃洒下来,在黑白琴键上跳跃。

"这是......"

"学校刚建的。"悸凛推开门,"怎么样?"

枫滦看着那架通体雪白的钢琴,手指微微颤动。她放下杯子,缓缓走到琴凳前坐下。

指尖触到琴键的一瞬间,她忽然笑了。

"悸凛,"她轻声说,"你来唱好不好?"

悸凛怔了一下,随即点头:"你想听什么?"

枫滦的手指轻轻按下第一个音符:"靠近。"

歌声在琴房里回荡,像春日的风拂过湖面。枫滦的手指渐渐流畅起来,阳光落在她睫毛上,像是撒了一把碎金。

最后一串音符落下时,她忽然说:"悸凛,下周的晚会,我想弹一首新曲子。"

悸凛蹲下身,与她平视:"好啊。"

枫滦看着她,眼里第一次有了笑意:"是你写的歌。"

悸凛愣住。

"那天晚上,你在梦里哼的那首。"枫滦的声音很轻,"我想把它弹出来。"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们身上,像是给一切都镀上了金边。悸凛觉得眼眶发热,却忍不住笑起来:"你记性真好。"

枫滦点点头,忽然握住悸凛的手:"悸凛,谢谢你。"

"谢什么?"

"让我靠近你。"

悸凛推着枫滦走出玻璃琴房时,阳光正透过云层洒在林荫道上。枫滦的手还紧紧抓着她的,指尖不再像从前那样冰冷。

"下周晚会..."枫滦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飞什么,"我准备了一首新曲子。"

悸凛脚步顿住,低头看她:"你不是说要我写的那首?"

枫滦睫毛颤动:"我想把它...改编成双人合唱。"她顿了顿,像是用尽了所有勇气才说出后面几个字,"你来唱副歌。"

悸凛愣了几秒,忽然笑出声:"你现在可是一整个钢琴社的主心骨,让我上去献丑?"

枫滦转头看她,目光认真:"我说真的。"

"好啊。"悸凛轻轻点头,笑意更深,"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枫滦微微蹙眉:"什么?"

悸凛凑近她耳边:"唱完之后,和我一起去看烟花。"

悸凛坐在化妆间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舞台那边已经传来前奏的音符,观众席的嘈杂声像是隔着一层水幕。

“你紧张?”枫滦倚在门边,手里抱着琴谱,语气平静得像是问今天吃没吃饭。

悸凛抬头看她,眼底藏着笑意:“有点。”

枫滦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指尖轻轻抚过琴谱边缘,声音很轻:“我也是。”

悸凛愣了一下。枫滦很少说这种话。她转头看她,发现她的耳尖微微泛红,像是被晚霞染了颜色。

外面传来主持人的报幕声。枫滦站起身,朝她伸出手:“轮到我们了。”

悸凛握住她的手,掌心微汗。枫滦没说话,只是轻轻握了下她的手,然后松开。

舞台灯光亮起的一瞬间,悸凛看到台下坐满了人。心跳忽然快了。

“别怕。”枫滦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她坐在钢琴前,已经摆好了姿势,“我在。”

悸凛深吸一口气,走到舞台中央。音乐响起,她闭上眼睛,开始唱那首《靠近》。

副歌部分,琴声忽然一转。枫滦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跳跃,旋律变得温暖而坚定。悸凛睁开眼,看见枫滦正看着她,眼神柔和。

她们的声音在空中交织,像风裹着阳光,轻轻落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最后一个音落下,掌声雷动。

枫滦站起身,走向悸凛。她的眼神很亮,像是第一次真正看见这个世界。

“你说过,要带我看烟花。”她轻声说。

悸凛笑了:“现在就去。”

她们牵着手走出下台到外面,夜空正好绽放第一朵烟花。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一朵接一朵,绚烂夺目。悸凛和枫滦站在人群后方,靠得很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好看吗?”悸凛轻声问。

枫滦点点头,眼神却没在烟花上,而是落在悸凛脸上,“比想象中亮。”

悸凛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你这是夸我?”

枫滦没有否认,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微微扬起。

两人站在原地,看着夜空中的光影交错,谁也没有说话。风轻轻吹过,拂起她们的发丝,像是某种无声的连接。

过了片刻,悸凛忽然开口:“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总想着,要是有一天能有人陪我看烟花就好了。”

枫滦转头看她,目光柔和了些,“现在不是有人在了吗?”

悸凛笑了,眼里带着光,“是啊,有人在了。”

远处的人群发出一阵欢呼,最后一朵烟花在空中炸开,金红色的光点缓缓落下,映得整片夜空都温柔了几分。

“悸凛。”枫滦忽然开口,声音很轻,“谢谢你一直靠近我。”

悸凛看着她,轻轻握住她的手,“不用谢,因为你是值得被靠近的人。”

枫滦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眼神终于柔软下来。

她们就这样站着,看着夜空,也看着彼此。世界很大,但这一刻,她们的心靠得很近。

自从上次晚会过后,她们的关系越来越好,有时候都睡在一块,一人一张床。然而有一天,夜晚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宿舍,枫滦躺在床上,额头沁出汗珠,呼吸急促。她翻了个身,嘴里呢喃着模糊的字句。

悸凛被声音惊醒,轻手轻脚走到枫滦床边。只见她眉头紧皱,双手死死攥着被角,嘴唇微微颤抖。

“不要……”枫滦忽然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呜咽。

悸凛心里一揪,轻轻握住她的手。触感冰凉,像是寒冬里的雪。

“我在这。”她低声说,坐在床沿,继续握着枫滦的手。

枫滦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瞳孔里还残留着恐惧。她看清是悸凛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声,像是终于找到出口的裂缝。

悸凛没说话,只是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她冰凉的肩膀。她感觉到枫滦的手在轻微颤抖,比平时更冷。

“做噩梦了吗?”她轻声问,语气像怕惊飞什么。

枫滦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天花板。月光落在她脸上,映出一片苍白。

悸凛看出了她的抗拒,却没有追问。她起身去倒了杯温水,回来时发现枫滦已经坐了起来,靠着墙。

“喝点水。”她把杯子递过去。

枫滦接过,小口地抿着。水汽氤氲,模糊了她眼角的湿润。

“如果你不想睡,”悸凛轻声说,“我们可以聊会天。”

枫滦的手指在杯壁上摩挲,许久才开口:“我梦见他们在我面前摔东西。”

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

悸凛没说话,只是往床边挪近了些。

“每次都是这样,”枫滦继续说,“他们吵架,摔东西,最后……”她的手指收紧,指节泛白,“最后总会有人受伤。”

悸凛看着她,眼里带着心疼:“你不用说的。”

枫滦却摇了摇头:“我想说。”

她抬头看向悸凛,眼神里多了一丝动摇:“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特别讨厌这双手。”

悸凛愣住。

“它们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可为什么……”枫滦的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总是冷的?”

悸凛伸出手,轻轻覆上她冰凉的手背:“因为还没遇到足够温暖的东西。”

枫滦看着她们交叠的手,忽然觉得眼眶发热。她低头看着那双温暖的手,声音微弱:“悸凛……”

“我在。”悸凛轻声应道。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像是给一切都镀上了柔和的银边。

枫滦靠在悸凛怀里,指尖轻轻摩挲着被子边缘。夜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掀起窗帘一角,月光像水一样漫进来。

“悸凛……”她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

悸凛低头看她,眼里还带着睡意:“嗯?”

枫滦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过了几秒,她低声说:“我梦见你不见了。”

悸凛愣了一下,伸手把她往怀里搂了搂:“我不是在这儿吗?”

枫滦点点头,却没有松开她的手。她看着窗外的月亮,声音很轻:“小时候我也做过这样的梦。梦里家里在吵架,摔东西的声音特别大。我躲在房间里,把门反锁了,但还是听见他们……”

她顿住,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悸凛没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后来我就不做噩梦了。”枫滦继续说,“因为我不再睡觉时关灯。可是……”

她抬起头,看向悸凛的眼睛:“今天我又做噩梦了。”

悸凛看着她,眼神柔软了几分:“是因为前几天的事吗?”

枫滦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悸凛叹了口气,把她拉进怀里:“那以后我陪你睡吧。你不关灯,我也不走。”

枫滦靠在她胸口,听着她的心跳,声音渐渐平稳下来:“悸凛,你的心跳……好暖。”

悸凛笑了:“那当然,我可是小太阳。”

枫滦嘴角微微扬起,却没说话。

月光洒在她们身上,像一层温柔的银纱。窗外的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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