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柑回给她的爱人一吻。
夫妻二人虽算不上赫赫有名，但律师的生活到底忙碌。两人结婚将近两年，除了刚开始一会儿很少能坐在一起吃饭。
“我去洗漱，嘉琪你先去吃。”林柑黏在马嘉祺肩窝蹭了几蹭，动作中是说不出的信任与熟悉。
马嘉祺应一声，上手揉几把林柑昨晚刚洗的长发才离开。早晨刚起床的温存无疑最是让人贪恋。
林柑伸着懒腰走到镜前，洗漱的同时还在想昨晚那场莫名却真实的梦。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是虚拟的吗？可明明她对从前的记忆、对所有事物的感情和对马嘉祺的爱都真实得不可替代。
时间不允许林柑多想，她利索地洗刷完成，出了卧室看到马嘉祺已经坐在餐桌旁刷早间新闻等她。
幸福。
林柑的脑中只剩下这个词语。
“我不是说你可以先吃吗？不用等我的。”林柑坐在马嘉祺的对面，半是嗔怪半是愉悦。
“没事的，不着急。”马嘉祺合上手机，微皱的眉头看到妻子放松。
他在想，要不要把刚看到的新闻告诉对面的爱人。
这不是什么好事，马嘉祺无比清楚。但他想，他的良知不会放过自己，他的爱人也可能与他一起面对这个危险……
“嘉琪？”
马嘉祺被林柑的声音吓得一激灵，“啊，啊？怎么了，木木？不好吃吗？”
林柑抿唇摇头，“没有，很好吃。”
“嘉琪，你有心事？”
马嘉祺闻言只是欲哭无泪，想起他从校园开始就被林柑拿捏得死死的。直到现在，他更是什么事都逃不过林柑的敏感。
“我刚刚看到一个新闻……”
一个县中学的女生的生命不幸止步学校，这好像是很常见的案子，常见到看到这些消息只能引起人们的唏嘘就再无下文。
但他们不行，尤其是对于马嘉祺和林柑来说。
他们从业就是为了解决这种事情，用自己的一腔热血回报给受害人微不足道的赔偿或迟来的公正。
业内的“老油条”律师通常关心自己的利益，大多数律师也有所顾忌。
但马嘉祺和林柑不行，他们的共情与感性想让他们力所能及平反自己见到的一切不公。
“所以，嘉琪，你的意思是？”
“我想这不是一场简单的霸凌。或者说，它不该会是一场霸凌。”
马嘉祺的眼睛是春水，总荡漾着温情，给人以浸润与宽慰。但，那潭春水现如今被严肃遮盖。
林柑不自主屏一口气。
他们是同类，能够一样的看见不公，并且妄图去扭正它。
马嘉祺有这样的想法，林柑自然清楚他想去做的。
“去吧，嘉祺，去吧。”
林柑长发披散，脸上一如既往的温润的笑。在两人的记忆中，林柑在马嘉祺犹豫之际总会带上这种鼓励的笑，就那样温和陪伴他走过校园到社会的一个又一个四季。
他想，或许到自己死前，提起林柑首先想到的也将会是她对自己每一个这种带着鼓励的安慰的笑。
“我会陪你，永远。”
林柑压下了脑中突然蹦出的昨晚梦中曾有过的警告，脸上的笑容不曾改变。
她或许不太清楚真正的现实虚拟，至少，林柑确认这一刻心脏的跳动绝不是虚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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