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太极殿
萧厌踏入大殿时,满朝文武的目光如刀。
她仍是一身玄色蟒袍,腰间悬着那枚白玉令,只是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颈侧的冰裂纹被高领官服遮掩,只隐约透出一丝幽蓝。
“臣,参见陛下。”她微微躬身,嗓音沙哑,却字字清晰。
景晟坐在龙椅上,指尖敲击扶手,目光阴鸷:“爱卿重伤未愈,何必急着上朝?”
萧厌抬眸,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臣怕再晚几日——”
“这朝堂上,就没人记得臣还活着了。”
殿内骤然一静。
宫宴·夜
琉璃盏盛着猩红酒液,萧厌执杯,指尖在杯沿轻叩三下——这是给谢璃桐的暗号。
“摄政王。”大皇子突然举杯,“南陵之行辛苦,本宫敬你一杯。”
酒液泛着诡异的紫,萧厌垂眸,嗅到熟悉的“蚀心”气息。
——皇帝连装都懒得装了。
她轻笑,仰头一饮而尽。
谢璃桐坐在凤座上,银簪在指尖转了一圈,簪尾寒光一闪。
毒发·戏
萧厌的咳嗽声打破了弦乐。
她掩唇的帕子顷刻被血浸透,黑红交织,触目惊心。
“殿下!”兵部尚书猛地起身。
“无妨。”萧厌摆手,苍白的脸上笑意不减,“旧伤罢了。”
她缓缓起身,蟒袍下的身躯瘦削如竹,却挺得笔直。
“陛下。”她忽然开口,“臣在南陵,发现一件有趣的事。”
景晟眯眼:“哦?”
萧厌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当众展开——
“北境三十万大军,已控制潼关。”
满殿哗然!
对峙·杀招
景晟猛地拍案而起:“萧厌!你竟敢私自调兵?!”
“私自?”萧厌轻笑,又从怀中取出一道密旨,“陛下忘了,先帝曾赐臣‘如朕亲临’之权。”
她缓步走向龙椅,所过之处,官员纷纷退避。
“更何况——”她忽然咳出一口血,却笑得愈发艳丽,“这兵,本就是为了清君侧。”
谢璃桐的银簪,不知何时已抵在景晟后心。
终局·棋胜
“陛下。”萧厌停在龙椅前三步,血迹从唇角蜿蜒而下,“您可知‘蚀心’为何无解?”
她忽然扯开官服领口——
冰蓝色的裂纹已蔓延至心口,像一张蛛网,将她的生命一点点绞碎。
“因为它的解药……”
谢璃桐的簪尖刺破龙袍。
“就是下毒人的命。”
景晟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