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新帝登基
萧厌的指尖抚过龙椅扶手上的剑痕——那是三日前她亲手劈出来的。
殿外传来礼官的唱诵,谢璃桐一袭正红凤袍,踏着满地未洗净的血迹走来。
“陛下。”礼部尚书跪地,声音发颤,“自古未有女子为帝,更未有废后重立之先例……”
萧厌支着下巴,忽然笑了。
“现在有了。”
她起身,玄色龙袍下摆扫过丹墀,亲手将凤冠戴在谢璃桐发间。金凤衔珠的流苏垂落,遮住了皇后眼底一闪而过的痛色。
——那凤冠的重量,比她们算计过的,都要沉。
朝堂·舌战群儒
“荒谬!”御史中丞须发皆张,“谢氏乃先帝遗孀,岂能再侍新君?!”
萧厌倚在龙椅上,指尖轻叩扶手。每敲一下,就有一名玄甲卫向前一步。
“张大人。”她懒洋洋道,“您长子强占民田的案子,朕还没判呢。”
老御史脸色骤变。
谢璃桐忽然轻笑:“陛下,臣妾倒觉得张大人忠心可嘉。”她抚过凤冠垂珠,“不如赏他全家——去守皇陵?”
满殿死寂。
萧厌大笑,笑着笑着咳出血丝,随手用袖口抹去:“准了。”
御书房·暗疾
奏折堆里,萧厌的笔尖突然一顿。
冰蓝色的血珠从鼻腔滴落,在宣纸上晕开,瞬间凝成薄霜。
“陛下?”老太监慌忙递上帕子。
“无妨。”她碾碎冰霜,“地龙烧得太旺,上火。”
门外传来脚步声,萧厌迅速将染血的奏折塞进袖中。谢璃桐端着药盏进来时,只看到女帝苍白含笑的脸。
“皇后亲自煎药?”萧厌接过药碗,指尖在碗底摩挲到熟悉的刻痕——那是谢璃桐的暗号,示意“药中有毒”。
她面不改色,一饮而尽。
六宫·暗潮
废妃们跪在凤仪宫外哭诉,说谢璃桐秽乱宫闱。
“秽乱?”谢璃桐用银簪挑开一枚蜜饯,果肉里赫然爬出细小的蛊虫,“那本宫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乱’。”
当夜,最先闹事的刘贵妃突发癔症,竟在御花园裸奔,口中喊着先帝名讳。
萧厌闻讯赶来时,谢璃桐正倚在凉亭里喂鱼。
“你干的?”
“陛下说什么?”谢璃桐眨眼,“臣妾只是赏月。”
月光下,她腕间的银镯泛着幽光——里头藏着萧厌咳血时被她收集的冰晶。
江湖郎中的供词
青荷撬开地牢铁门时,那郎中已经疯了。
“焚心丹……哈哈……焚心丹!”他癫狂大笑,“吃一颗少活一年,女帝吃了三颗……三颗啊!”
谢璃桐站在阴影里,银簪刺入掌心。
她想起今晨萧厌在朝会上咳血,却笑着说“只是风寒”。
想起昨夜女帝伏案昏睡,衣袖下的手臂结满冰霜。
想起她们初见时,那人掐着她脖子说:“看到焚凰印的人都得死。”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