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垣学院科技社团实验室·晚自习后
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刺耳。江颜昕(处女)踮着脚,用镊子夹起载玻片上的细胞样本,显微镜的灯光在她镜片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又失败了。”她叹了口气,把载玻片放进培养皿,“这些细胞从昨天开始就不对劲,分裂速度比正常快了三倍,而且……”她凑近观察,“形态像星座图案。”
金若柠(金牛)靠在实验台边啃苹果,冰魄杯(奶奶临终前送的银杯)搁在桌上,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她漫不经心地转着杯子,突然顿住——杯中的水正在凝结成冰,冰面浮现出一行小字:“星轨异动,勿近暗河。”
“颜颜。”她戳了戳江颜昕的后背,“你看这个。”
江颜昕凑过来,瞳孔微缩:“这是……我奶奶的钢笔字?”
金若柠的奶奶是星垣学院的退休教授,研究星轨学二十余年。江颜昕的奶奶则是天文社的老社长,两人年轻时是好友,总爱互相留便签。
“上周整理奶奶遗物时,在她枕头底下找到的。”金若柠把杯子推过去,“当时杯壁结的是霜花,今天变成字了。”
江颜昕的手指轻轻抚过冰面,突然打了个寒颤。她想起昨晚做噩梦,梦见自己站在一条地下暗河边,河水是暗紫色的,河底沉着无数金属残片,每片残片上都刻着星轨符号。
“叮——”
培养皿里的细胞突然剧烈震动。江颜昕手一抖,载玻片摔在地上。她弯腰去捡,却在低头的瞬间,看见自己的影子里爬出暗紫色的雾气,像条小蛇钻进了实验台的缝隙。
“颜颜?”金若柠的声音带着紧张。
江颜昕抬头,发现金若柠的指尖正在渗血——她刚才啃苹果时咬到了嘴,可血珠却悬在半空,没有滴落,反而被吸进了冰魄杯里。
“你的血……”江颜昕凑近,“有星轨味。”
金若柠的脸“刷”地白了。她想起三天前在操场捡到的金属箭头(第9章提到的射手座碎片),当时箭头突然发烫,在她手背上烙下了金牛座符号。从那以后,她的体温就比常人低两度,冰雕能力也变得不受控制——昨天她想给流浪猫搭个冰窝,结果冰窝刚建好就裂开了,小猫冻得直发抖。
“可能……是我奶奶的杯子在搞鬼。”她扯出个笑,“我去重新倒杯水。”
金若柠转身去接水,余光瞥见江颜昕的电脑屏幕——她正在查“星轨异动”的资料,网页最上面是一张老照片:两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是两位奶奶)站在地下暗河边,身后是刻满星轨符号的石碑,其中一个石碑上写着“金牛·守护”,另一个写着“处女·洞察”。
“颜颜!”金若柠突然喊她。
江颜昕回头,看见金若柠举着手机,屏幕上是新闻推送:“我市地下水管爆裂,暗河水位异常上升,专家称或与地质活动有关。”
而地图上标注的“地下暗河”,正是江颜昕梦里那条河的位置。
实验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人同时回头——门口站着林小棠(岳欢言的好友),手里攥着张照片,脸色惨白:“你们……有没有看见?”
“看见什么?”江颜昕迎上去。
林小棠举起照片——那是上周校庆夜的器材室,岳欢言(白羊)撞碎铁门时,她们俩刚好路过。照片里,岳欢言掌心的金红光雾中,隐约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像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手里举着块和金若柠冰魄杯一模一样的银牌。
“我昨天整理相册,发现这张照片。”林小棠的声音发抖,“本来没在意,可刚才经过器材室……”她咽了口唾沫,“我听见有人在喊‘小心暗蚀’,声音和你奶奶一模一样。”
金若柠的冰魄杯突然“咔”地裂开一道缝。江颜昕捡起地上的载玻片,发现细胞样本不知何时全部变成了暗紫色,正渗出粘稠的雾气——和暗蚀雾气一模一样。
“我们得去暗河边。”金若柠抓起冰魄杯,“奶奶的笔记里说,那里藏着‘星轨使的秘密’。”
江颜昕犹豫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奶奶留下的铜钥匙:“我奶奶说,这把钥匙能打开地下实验室的门。”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抓起外套冲出实验室。
走廊尽头的挂钟敲响十点。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们身上,金若柠的影子泛着淡金色,江颜昕的影子泛着淡银色——像两条交汇的星轨。
而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器材室的铁门缓缓闭合,门缝里渗出的暗紫雾气中,浮现出一行血字:“双子与天秤的幻境,金牛与处女的真相——暗蚀,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