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与射手

午后的阳光透过器材室的玻璃斜斜切进来，岳欢言（白羊）的运动服后背还沾着体育课的汗渍。她蹲在器材室角落，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生锈的跨栏架——昨天追鸽子时撞翻的那堆废铁，此刻正泛着诡异的金光。

“欢欢，你看这个！”简星（射手）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她抱着从暗河捞起的金属箭头，箭头尖儿上还挂着几缕暗紫色的雾气，“刚才在水里摸到这个，你闻闻有没有怪味？”

岳欢言凑过去，鼻尖刚碰到箭头，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上来。更诡异的是，箭头表面浮现出一行细小的刻痕——“射手座·引”。

“这是……星轨碎片？”她想起昨晚林小棠说的“器材室墙缝里有星轨残片”，心跳陡然加快。

简星用箭头戳了戳地面，锈迹斑斑的地砖突然裂开一道缝，暗河水“咕嘟”涌上来。两人对视一眼，岳欢言咬咬牙：“下去看看。”

地下暗河比想象中深，水流裹着腐叶的腥气。简星的“星矢追猎”能力在水中格外敏锐，她指着前方：“那边有光！”

转过弯，两人被眼前的景象震住——暗河尽头是一座圆形石坛，中央嵌着半块星核碎片，正随着水流轻轻震颤。石坛四周刻满十二宫图，其中“白羊”和“射手”的位置裂成了两半。

“这是星核祭坛？”岳欢言伸手触碰碎片，指尖刚贴上，一道暗紫雾气突然从河底窜出，缠住她的手腕！

“欢欢！”简星拽着她往回跑，可雾气像活物般缠得更紧。岳欢言的掌心腾起赤焰，金红光雾瞬间烧断了雾气，却在雾气消散处露出半张人脸——是个戴银链的男人，和校长办公室那幅古籍画像里的人一模一样。

“小心！”简星的箭头突然离手，精准钉在男人眉心。雾气剧烈翻滚，最终化作一团黑影钻进石坛的裂缝。

“那是……暗蚀使者？”岳欢言喘着粗气，后背抵着石坛。她注意到，石坛边缘的“射手”刻痕里，渗出的金光比其他位置更亮——和简星发梢的星芒一模一样。

简星蹲下来，指尖拂过“射手”刻痕：“你说，会不会每个星轨使的位置，都藏着对应的碎片？”她掏出手机拍了张照，“等回去查查古籍，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两人浮出水面时，夕阳正把操场染成橘红色。简星突然拽住岳欢言的袖子：“你看！”

器材室的墙缝里，那株之前被岳欢言撞碎的铁门缝隙里，正冒出一株嫩绿的芽——芽尖上，凝着一滴金红的光。

“是赤焰冲刺的光？”岳欢言伸手碰了碰，光珠“啪”地溅开，落在她手背上，烫得她缩了缩手，却舍不得擦掉。